这个国庆没有出门,闲的无事,就在Kindle上买了林海音的《城南旧事》与白先勇的《台北人》来看。两人都是在新中国成立前离开大陆到台湾生活,不同的是,林海音是在成家立业,有了相对成熟的价值观后前往台湾,而白先勇自7岁后就随家族赴台生活,林海音的作品中满是对于大陆生活的深切情感,而白先勇更像一个欣赏一出出他乡戏剧表演的看客。
《城南旧事》中,林海音以女性特有的视角来观察着身边的人和事以及时代变革。在她的笔下,女性是永远的主题。自童年时代,林海英就以“小英子”的身份观察着周边的所有女性,惠安馆里的疯子秀贞、玩伴妞儿、自己的妈妈、保姆宋妈、兰姨娘……她对这些女性充满了好奇,而女性带给她的温柔、细腻的情感体验也让她充满混杂同情与喜爱的复杂情愫。令我惊异的是,在《城南旧事》中“英子”在惠安馆与兰姨娘篇章中的早惠,我不知道这是基于林海音童年生活的真实原型改编还是确有其事?如果这两篇章的内容大部分来源于现实,以英子在其中的思维行事,可以称得上是天才儿童了。
翻看《台北人》,发现其中大部分名篇,如尹雪艳、金大班、游园惊梦等之前在其他刊物上已经读到过,如今放到一起再看,发现昔日觉得惊艳的小说笔法、意境如今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浮夸与滥情。仔细想想,读来仍觉有趣的部分,就是作者的“无理”,在《一把青》
中,作者决然不提原本单纯青涩的朱青为何会在十年后变成妖艳风流的熟女;而《血红的杜鹃》一文中对于王雄之死也是一笔带过,所有的理由,故事可能会发生的枝节都由着读者自由想象,这种参与感,也是悬疑推理小说中最吸引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