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年前写过一篇QQ空间的日志,题目叫《距离成为一个温暖的人还有多远》,写着写着,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一直在路上。那时候经常会想到、用到“温暖”这个词儿,觉得这词儿太美好,也跟我当时的经历有关,遇到了太多温暖的人、事儿。我也希望百年之后别人想起我,就能够想起“温暖”二字。
这几年很少与“温暖”二字作伴了,不挂在嘴边、不跃然纸上,以为想不起来吧,断续间总有人、有事让这个词闪着光,或者从相反面烘托着这词的不易。
世界的运转永远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思维方式,我们太容易用自己的思维去代替别人的想法,太容易把别人变成自己,以为自己这么做,别人也会这么做的,而不懂得去“换位思考”、去理解别人的“不一样”。我曾经遇到个事儿,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大家了,可我很困惑,为什么有些人不能够像我一样,分享自己拥有的信息呢?这些信息明明不存在任何利害关系,分享出来明明是“造福大众”的事儿,为什么有些人只愿独享呢?而当这些人需要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时,又会“穷追不舍”,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由地上纲上线地想到一个词儿:精致的利己主义。
可是,这不就是人嘛,我们永远不知道别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也不能够说别人这么做是错的,却总觉得缺少了好多人情味道。我们只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不可能因为说她们不分享,我就赌气地也不告诉她们我所知道的,没准人家认为我的很多分享根本是“徒劳无功”、“白费口舌”的。我不能够因为别人的行为就玻璃心地觉得这个世界的冷漠,而去改变自己的初衷,有些信念是会深深扎在心里的,比如:相信着分享的美好,相信着温暖的力量。
我也从来不敢标榜自己有多么地高尚,多年前,我想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曾经也是一个不愿意分享的人,一来带着我把东西都告诉了别人,我什么都不剩的恐惧;二来带着这东西只有我拥有的小开心的自私,那种独占欲;三来性格的内向,让我很少主动地去表达;四来怕接踵而至的我谓之为“麻烦”的东西:我说错了怎么办,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怎么办,我被追问解释不了怎么办……好麻烦喔。有时候人的怪心理是很难说清楚的。
我们很难发现自己,很难理解他人。或者说,嘴巴上说着:哦,我理解你。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总是要多个“但是”。而真正的宽容是不介怀。不介怀,需要强大的同理心,真的不在意了,不放在心上,真的宽容了一个人看似难以理解的行为,这似乎有种哲学的味道。我发现太多事情我做不到不介怀,即使我真的理解。
2.
以前上公共经济学课程的时候,我们要做一个关于博弈的实验。到最后我才发现,大家基本上都在做零和博弈,所获颇丰。而我傻傻地相信着共赢的力量,痴痴地等待着和我一起共赢的人儿,在那个实验中我“一败涂地”,输了好多好多实验币。如果再来一次呢,我还是会选择共赢啊,这是我认为对的东西,这是符合我价值观的东西,从长远看,这必将是一个分享与共赢的时代。实验里,我们无法交流,而实验外,我有手有脚有嘴巴,我有呼吁的力量、行动的力量。
这些年参加公益项目的经历,让我深受着别人给予我的温暖,发现着自己的不足,促进着自己的成长与进步。我曾经得到过这样的美好与温暖,我一定也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把温暖与传递。于是,我不再去抱怨,为什么她这样?为什么她不能够那样?我而是想,我能够用自己的行动去感染一些人,没准因为我,前面的那个“她”会改变。就像那句俗语说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我不会去想我能改变这个世界,我只会想,没准因为我的一点点努力,就让周遭变得更快乐、更温暖一些。
相信世界的美好,相信行动的力量。
特蕾莎修女说:
人们不讲道理、思想谬误、自我中心,不管怎样,总是要爱他们。
如果你做善事,人们说你自私自利,别有用心,不管怎样,总是要做善事。
如果你成功以后,身边尽是假的朋友和真的敌人,不管怎样,总是要做成功。
你所作的善事明天就会被人遗忘,不管怎样,总是要继续做善事。
诚实与坦率使你易受攻击,但不管怎样,总是要诚实与坦率。
你耗费数年所建设的可能毁于一旦,但不管怎样,总是要建设。
人们确实需要帮助,然而如果你帮助他们,却可能遭到攻击,但不管怎样,总是要帮助。
将你所拥有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你可能会被踢掉牙齿,但不管怎样,总是要将你所拥有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