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戚继光是明代后期一代名将,南下平定东南倭寇之祸,北上抵御蒙古铁骑之兵,可谓是自明初徐达以来功绩最大的将领,除却一生未曾封侯,戚继光取得了一个将领所能得到的最大官职——福建总兵和蓟辽总兵。戚继光的治军才能无可置疑,他自创的“鸳鸯阵”使嚣张一时的日本倭寇受到重创,并使蒙古铁骑望而生畏。他的著作《纪效新书》至今仍为军事专家津津乐道。但就是这样一个人鬼不惧的英雄却在打仗过程中祭祀神灵,并引用佛家道理来训导士兵。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说戚继光信奉宗教或许有所不妥,但若说他是一个有超自然倾向的崇拜者倒有几分道理。根据戚继光的军事著作《练兵实纪》记载,在镇守蓟州时,他曾训话士兵,称“且知道经佛法,说天堂地狱,说轮回报应”,并要求士兵“你们如今把我的号令当道经佛法一般听信,当轮回报应一般惧怕,人人遵守,个个敬服,这便是万人一心了。”可见,戚继光利用佛家的因果轮回来训导士兵遵守纪律。不仅如此,在蓟州练兵时,戚继光还曾歃血为盟,与将士共饮血酒对天发誓“或怀二心,不爱军力”便会“男盗女娼,十代不止”。这些仅是戚继光有超自然倾向的几个方面,但也足矣说明他身为明朝当时最出色的将领,却也沉沦迷信。
若深究原因,自然不难理解。我国古代是农业社会,整个国家的社会结构不过是由全国的农民支撑。农民文化素养不高,一遇天灾人祸便会束手无策,只得祈求上天。农业社会的脆弱铸就了我国古代的一系列封建迷信,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天人感应”。中国现在有句俗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农业的社会的主干是农民,偏偏他们是最信奉天人感应之说,而这也是他们最容易受控制之处。戚继光招募的手下有一条明确标准,就是只招农村人士,不招市井之徒。至于原因,想必戚继光也想到了这一方面。
戚继光的信奉超自然的练军方法放在今天固然不能被社会所承认,但在戚继光所处的历史时期,这个方法无疑可以增加军队的信任度,使军队更加凝聚。历史的宿命,降落在戚继光的身上,而他也注定在非常时代采用非凡方法,这才是时代铸就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