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我身边II(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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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里打过新毅家电话,几次都没人接,想必还是在医院里。

艺竹的假期和春节在哪里度过我不得而知,虽然我有她家的电话号码,但面对如此的境遇,我实在不忍去打扰她和她的家人。于是一个假期里,我对艺竹的思念只能用回忆来完成,虽然和艺竹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美好或者不美好的,都能转化成我对她的思念。

我还曾想给震宇也打个电话,电话拨的只剩一位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我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就算是最简单的问候,竟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我把电话放下。

应该说,这三个有着特殊意义但均未成行的电话,影响了我跟其他人通话的情绪,我没再主动拿起过电话,有谁打来,我也是机械应付着,最后自己都能感觉出电话那头的尴尬。

寒假,就在各种无聊与更加无聊之中,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第一次返校,心理完全是盼望着,艺竹总会回学校上课,这将是回馈这一个多月盼望的最好结果。

假期结束返回的我们,把各色琳琅满目的特产堆满了桌,除了我,感觉大家似乎都已经不记得放假前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油光满面的在一大堆东西里来回挑拣,还不断的发表着各自的意见。

我给他们也带了特产,但我无甚食欲。到校之后我便去女生宿舍那边找艺竹,得到的答复是艺竹仍旧没有回来。此番我终于有非常正当的理由,名正言顺的给艺竹打个电话,电话那头只嘟嘟的响,没有人接听,几次三番的打,终究作罢。

CO哥和瓜多聊的最欢畅,寒假的各种见闻,但我又不得不打断他们。我觉得这次回来,大家必须首先关注新毅的事,他们至少该向我打听一下新毅的情况,事实则是他们完全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但总得有人站出来,把话题转到新毅那里。

“你们,呃,不想知道新毅的情况吗?”我打断了他们。我尽量保持着平静,不至于让之前的欢愉立马演变为尴尬的气氛。

“嗯,我打过电话,只是没人接。”CO哥一边咀嚼着,一边抬头跟我说。

“我也打过。”大伟说。

“我也打过。“

”我也打过。”

大家都说打过电话,结果一样,都是没人接,似乎这是个最恰当也最有说服力的已经表现出对新毅关心的结果。

“新毅还在医院。”我跟他们说。

我返回学校之前,先去了医院,虽然我不确定新毅仍在那,但我还是过去看了看,索性我没有扑空。经历了一个多月休养的新毅,已经恢复了生气。我私下里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休养,医生的意思是既然学校会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稳妥起见,还是在医院更有利于恢复一些。

新毅的父母自然愿意让儿子得到最好的治疗与康复效果,所以他们计划一直住到医生认为身体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为止。

新毅问我修竹的事,我告诉他自从我回家之后,就和艺竹断了联系,完全不知道她们那边发生了和正在发生着什么。

说到艺竹的时候,新毅仍然表现出对艺竹的一丝眷恋,也有着想在自己家人面前保护艺竹的想法,他说他始终没透露过修竹还有个姐姐,至于他怎么和修竹相识,他都是和父母编了瞎话。

新毅的话让我陷入愈发的矛盾与自责,似乎仍然觉得是因为我,事情才搞成这样。

新毅像是看出我的心思,避开这个话题,跟我随便又聊了些,让我放心,他已经没事了。

“新毅还在医院呢。”我重复了刚才的话,他们才停下来,看着我,又带有苛责的语气跟我说:“怎么不早说?”

CO哥第一个站起来,面露愠色,对我似有责怪,单独重复了刚才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话:“怎么不早说?”

“我先前已经去看过他了,他恢复的很好。”我继续说。

“为什么不叫上我们?”绍峰问。

“你们都还没来,我先去的。”我回答。

“那我来的时候,你咋没说?”瓜多接着问。

“我想等你们到了,一块说。”我说,“你们肯定又会问我为什么还要一块说,我直接告诉你们吧,我是有事要商量。”

“商量什么?”CO哥问。

“你们没来之前,我去见过班主任,除了告诉他新毅的情况——实际他已经知道了,他去医院看过几次——也顺便了解了期末考试的情况……”没等我说完,昌军打断了我:“什么情况,我们考的怎么样?”

“咱们宿舍的几个,都能拿奖学金。”说完这话,他们一阵欢呼。

“不过,你们先把兴奋放一下。”这次,我又一次打断了他们欢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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