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谈寂寞与想念,一个人的异乡
将心事切割成风的碎片
四处飘散,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月光如水,被月光淋湿的村庄
我一开口,它便对我点头微笑。
我的村庄是我深埋的土壤
早已杂草重生——
不。不止是我一人无法拔出从皮肤里长出的荒凉
疼痛。那么多弱不禁风的梦与眼神
流离至此;城市。街道。黑夜里镜框的温度
仅仅只够取几滴苦涩的眼泪,
哪怕邀月同醉的相思,只能蹲在血肉里买醉。
无尽的虚空,我拿什么换取?
也许明月,也许多雾的天气
没有人能证明,谁是谁的后遗症——
多少个日夜。在这灯火阑珊的街头
来来去去,数着指尖的繁华旧梦
鲜明。骨感。现实是一把无情的枷锁。
我早已认不清,你也早已不被认清
漂泊的尽头是否有一面安歇停靠的避风港。
只知道路经了许多街头,飘过了许多城市
所有的美梦都已燃烧成希望与失望后的灰烬
潮湿空气如潮湿的魂灵。许多颗被艾草浸泡的的心
早已麻木不仁,苦涩成殇
任由碱分过重的藤蔓穿透居无定所的身体、魂灵。
我没有焦黄的牙齿撕咬黑夜给我的另一个裸奔的躯壳,你也没有!
许多被异地的月光割破的伤口,
灵魂与脉络;总是仰望远方的星空
乡愁缝补着
每一粒流经心底的惆怅,苦恼。
流离的宿命无处藏身
在流浪汉的身体里
杂草与废墟早已堆积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