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三十二年,到前几天才觉得略有大成之感。
(就心理学解梦而言的。翻以前写的,突然发现我走上了未知的解梦路,以为会回到易经占梦,还曾为不能读易而烦恼。)
真的可以拿到一个梦,如见到做梦的人,已经好几回了,梦者大呼你怎么知道。
他的品行、他的性格、他带有的观点就象写在那一样,当然它是隐在文字后面的。
我称它“以梦识人”,我也知道这样公开说不好,显得不谦虚,但总算领略了再上层楼是什么感觉。
我还开始憧憬“以梦识人”的下一境界是什么?
高兴地编了句诗,”卅二年间铸一梦,黄沙吹落始到金。”
一查,刘禹锡的”黄沙吹尽始到金“,雷同,涉嫌抄袭。不对,刘是纯金没沙子,我是沙里有金子,这个符合我。
实际上这几天泡在解梦吧,解了二三十个梦。这种从梦境出发,以梦识人的确占便宜,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速度也快,整体来说,八九中的,除了些小瑕疵,大都算优秀。
而且出了什么瑕疵,在梦者未回复之前,我大致知道是哪出的问题。有时候是某个前提设置错误,有时候是某个猜测离谱。
但我察觉到最大的问题是我的“人生观”出了问题,缺少了人文关怀,可能是我的硬件落后于软件的更新换代。
解梦的人文关怀是很重要的,基本上梦者都是冲着解决内心的现实问题而来。忽视这个,把目光移向别处,有时候就显得冷酷无情。
具体表现在我诉说梦者存在问题时,我关注的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以至于他的小问题在我这放大,成为了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他觉得有问题的我认为不是问题,而在他恰好成为问题。
我知道脱离基层群众了。
就象我在一百米的前面看到了美丽风景,催促他赶快来看,他说他走不快,我认为哪有走不快的,事实他就是走不快。
今天有个梦例,我解释后大为醒悟,也是写这篇反思的原因。
这个梦大致说下,没打招呼,不能复制原文。
梦者梦到有位黑衣老人告诉他时日无多,活不过26岁,他今年20,生病多年,所以非常害怕,醒后冒冷汗。
之前做过一系列梦,都带着死亡的味道。
父母站在他尸体边哭泣,他舍不得,也无可奈何。平时很忙,他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做这种梦。
一看这梦,我知道这人是没解决生死问题的,对死亡恐惧的,所以立意在试图让他建立起对死亡的认知。
因为我有个甘肃好友,他患先天心脏病,活得还好,有女友了。他曾跟我学过一段时间解梦,水平不算高,但怼人的脾气是学得十足象。
我教入门只看两本书,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和索甲仁波切的《西藏生死书》,生死书解决死的问题,生的问题我来解决。
不知生死,解什么梦,象心理咨询那样,搞自己一身病?
我在他梦里就把这位好友代入了,人哪有不知死的呢?认为死这不是问题。人若没有这种担心,干什么都是可以的。《论语》说,“朝闻道,夕可死矣”。
后来我想,常人遇到生病这种事肯定是先去看病,有可能的都会试试,万一有用呢!哪会坦然接受死的问题,这是忌讳。
不像我这人,谈到死嘻嘻哈哈,还有点高兴、盼望似的。我回复也是这样说的,我的生死观也是如此。
所以我纳闷,我推荐最好的一套了,哪知别人不肯死的。
看到我楼下的回复,我才知道常人是怎么想的,尽管楼下他还没有形成鲜明的生死观,但他都是从常人角度出发。
说看病,说保养身体,说看心理医生保持心理健康,说别相信不愿相信的(有人推荐念佛、抄经、放生一类的)。
我看回复这人他自己的梦他都没弄清,不知道轮回观点,以致他把目光投向未来。
他就这样说着看似普通的观点,我估计人着急时,眼前的稻草比后面的阳关大道重要。事情一过,当没发生一样。
但就他说的来看,言真意切,是真的为人着想,我被触动了。
我原来也是这样,不带任何自己的观点,专说梦里梦者的观点,一切从梦者出发,是什么时候忘了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忘的,可能是对梦越来越好奇,陷入玄幻了?
还是以梦识人是越来越关注梦者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不再关心他的梦?
即使关心他的梦,还是建议他做我认可的那套?
更别说那些个人出现认知错误的梦,看到都不想做解释,怕出现争吵,我有点嫉恶如仇、容易开口伤人。
大致明白,我对梦如此痴迷是带有个人目的,我想弄清楚还是自己的智慧如何上升的问题。
也想明白了,一般人不用跟他说太多,特别是不宜为大家知道和知道后恐慌的。
而要去看他真关心、真在意的,解梦永远要站在梦者角度上看待他的问题,和他自己对话。
而不是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介绍给他,把自己的观点灌输给他,这有个适合不适合的问题。
还是要把论点、论据落实到实处、立足在根本上,这样才与人息息相关,与己息息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