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不幸运,过了一阵子多灾多难愁苦不已的日子之后难得有了几天悠闲时间,突如其来的牙齿又出了问题。这不仅让我的钱包很辛苦也让我的心理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因为我从小就怕疼,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说是恐惧。
我从小就要比同龄的孩子敏感成熟,再加上从小“背井离乡”的去上学,骨子里就不经意地填上了固执倔强不服输的个性,所以我虽然很怕我也是一脸平静的问诊挂号,时刻告诉自己没啥大不了的,别哭诸如此类的话。
走进牙科诊室的时候我很平静,出乎意料的十分平静。因为内心毫无波澜让我不禁暗自陶醉——我终于长大了,长大还不错,连疼都不怕了!就在这种自我满足的幸福里医生开始了他的工作。就在我的口腔里响起了熟悉的“嗡嗡”声的时候,我知道了,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大”,我怕,怕的要死,紧张恐惧的神经支配着我让我的腿不会自由回弯,双手手心里浸满汗水,整个人以一种僵硬的蓄势待发的姿势躺在医生的手下,我不止一次的在想,为什么我还不晕倒,快晕倒吧,晕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好了,脑子里嗡嗡直响,甚至认为,满清十大酷刑里可以加上治牙这一项。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医生跟我说,牙齿断裂的很严重,需要拔牙,他看我这么紧张安慰我说不要怕,可以打麻药。我在晕厥的状态里用最成熟冷静的口吻对他说:“好”!幸运的是,我虽然怕得要死可是除了牙齿之外的感官变得无比麻木,针头刺进我得牙龈的时候直到麻醉针打完我还是懵的,要不然我觉得我会崩溃。医生手里拿着钳子(ps:我觉得是钳子,因为我不敢看所以不太清楚到底什么工具)在我的牙齿上晃动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医生在用力地拔,真的是用力,那种特别的感受难以用语言形容,随后嘴里一阵轻松,牙齿拔了下来。此刻,我张着嘴,浑身僵硬,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突然感觉我很渺小,像小的时候那样无助,很可怜。
把拔牙的事实告诉妈妈的时候,她在四天后终于跟我说了一句,拔了就拔了呗,弄得我真是哭笑不得。
正好,今天就是复诊的日子,怀着紧张的心情等待着。突然发现我面前的诊室站满了人,听见一个姑娘对另一个说:“别怕,根本不疼,没啥了不起的,要是疼就打麻药了,疼不着的!”另外一个女孩躺在那张着嘴,不停地呻吟:“可以打麻药?有没有全麻啊!”说完这话,屋子里的人都笑了,站着的姑娘说道:“你也真是夸张,多大点事还全麻,没事儿,根本不疼!”说完伸手摸了摸治牙女孩的额头接着说到:“你好好的,我上外头等你”。女孩的离开让仿佛诊室里的医生也松了一口气,我觉得医生可能在想:现在的年轻人咋都这么怕疼。可没过一会儿,诊室里又发出了张着嘴喊叫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哎呀~~疼~~好怕~~哎~~”的痛苦呻吟声,在外面的女孩子站不住了,不时的去安慰她的朋友,又是摸手又是低语的,治牙的女孩仿佛感受到了同伴的关心,叫喊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小反而越发的大了,旁边的一个目测三年级左右的小姑娘还说:“真羞!”
看着眼前医生紧张的忙碌,越发大的呻吟声,同伴更加紧张的安慰,旁边小女孩的一脸嫌弃,不禁莞尔。我想,修牙姑娘的疼应该也不算那么恐怖吧,毕竟她的朋友在温暖着她呀,这么贴心的安慰,一定能让她的心里、牙里都充满力量了吧!她可真得感谢她的这位朋友,假如是她自己来,想必会像我一样再恐惧也是无声的哭吧,哪里来的的力气去撒娇呢?所以我想,这也算得上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