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被拉上了幕布,今天忽而暴雨倾盆而下。下班后的我们,急急匆匆奔跑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站在公车停候站,看到雨密集如线的频率,我想起几年前,曾有一个白衣少年与我并肩在屋檐下躲雨,为我撑伞打湿右肩。
记得他睫毛很长,雨都不舍得淋湿的双眼,深情的目光,让那个雨天变的特别,而值得纪念。他很讨厌说再见,雨天很讨厌,偏偏快进回忆,跳转现实画面了。
我打了个寒噤,看着脚边狂妄的雨花,四周望望,公车还没有来。雨天还没有放晴,我和他都好久没见。记得冷战的那天,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我一直认为,真正的离开从来都没有告别。第一次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是当这个人从世界消失不见。我带着披萨和巧克力跑了所有有他的地方,最终失望而归。那天太阳特别刺眼,于是我得了雨天抑郁症。只要一下雨,就情不自禁想起他。
曾抱着耳机失神听梁心怡的《下雨天》一整天,仿佛自己再也不会爱的感觉。爱笑的嘴角也变的下垂,笑肌僵硬,眼睛却极多情,容易流眼泪,看到任何熟悉的东西都会潮湿。
这时候手机响了。那个人伴随雨天出现。“能见一面吗?现在你还好吗?”我失神几秒,怔怔看着短信每一个字,反复确定这个曾今打不通的号码,是那个让我把雨天刻在心底的人。
我的脑海开始电影画面快切,思绪开始倒带。公车到站,一声喇叭叫醒了连伞都没有的自己。我上了公车,没有回复那条信息,缓缓删除了那个号码。也许我需要给青春一个完整的交代,爱就深爱,不爱就彻底放开。车上播放着那首《下雨天》,听到”被爱的人不需要说抱歉“这句,手机短信浮现了陌生人发来的三个子”对不起“。
我望向车窗外,雨依然没有停,这个世界依然继续,每个人依然继续着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