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1日,郝景芳的《北京折叠》获得第74届雨果奖最佳中短篇小说奖。
故事情节很平淡,一个生活在第三空间(只有8小时白天生活)的垃圾处理工老刀为了供捡来的糖糖读幼儿园而铤而走险“偷渡”空间送信挣钱的故事。没有生死的挣扎,只有生存的不同现状的交织。平凡却反映了复杂而矛盾的现实。
老刀在第二空间、第一空间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生活状态。不仅仅是生活环境舒适度的极大不同,不同空间里人的待遇也不一样。
第二空间里的研究生角色影射了属于中产阶级的白领,他们忙碌而又有着比第三空间高很多倍的工资。他们足够优秀的话也可以接触到“精英”的世界。这里有幻想和第一空间的姑娘依言谈恋爱的单纯青年秦天,也有希望借去第三空间实践以获得到达第一空间的机会的“投机者”张显。
第一空间运行时间最长,他们的“白天”是24小时,而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只能共用他们用来休息的那24小时。
在第一空间,不再存在第三产业的人,一切服务都可以由机器人来代替。在这里,有以短暂的工作来打发时间的富家小姐依言,她既期待秦天的爱情,却又背负着“已婚”的枷锁,只能靠延迟真相到来的时间来麻痹自己。有从第三空间奋斗上来的好心救下老刀的葛大平,看着空间之间的“不公平”却因为总改变不了而无能为力的麻木。有虽是生活在第一空间,“积极”推进智能自动化处理垃圾的系统却考虑不到底层人物的生存,在重要工作中频频犯错的吴闻。有睿智的白发老人,看透了智能化背后隐藏着就业的隐患,但依然在“大局”面前下令停止空间折叠,压缩第三空间的人的生存时间……
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个空间都没有真正完美的人。但为什么不同的空间里有那么多不平等?区别人的究竟是什么?把一个城市建成可折叠的空间,把不同的阶层彻底分离。这是小说中的世界,但现实中“折叠”的不只是北京……
第一空间影射官场,第二空间影射有知识、略有能力而又年轻的白领阶层,第三空间影射了生活在底层的普通大众,不仅仅是垃圾处理工,还有初入社会开始奋斗的普通年轻人。
建设智能机器人、提高GDP、提高生产力等等这些不应该是为了让人们生活的更好吗?可是,为什么反而“压缩”了人们的生存空间?使人们更加不平等了呢?
北京折叠具有科幻色彩的同时,富有了太多现实色彩。你似乎可以从中找到很多人的影子。
是不是有一天,如果我们不能让自己足够优秀,就连生存的时间都要被别人掌控。我们的存在也只是大人物要解决的就业问题,阻碍智能化城市、智能化世界建设的不稳定因素!
因为我们的时间不重要,所以我们未来有一天可以被“永远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