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是一瓶红酒,不对,是一个故事。故事说当你被一棵树抛弃后,拥抱你的是整片森林,不对,故事说当你修补好自己的漏洞以后,你会发现整片森林都在冲你摇曳。就是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没有蝴蝶的事儿,故事讲的是红酒,对,是红酒。
听故事的人说要带上酒,让我带上故事,我要二锅头,他说对不起我的故事,要带法国红酒,还是上等的。这么好的酒,我这简单的故事怎么能配的上,于是我答应给他讲一千零一夜,于是见面前我去了书店。书店这个地方最近我是常客,后天开朗的我已经和里面工作人员混熟了一大半,每次去不是送杯奶茶就是邀请我品茶,对,是品茶,因为茶杯太小了,一杯就一小口。扯远了,继续一千零一夜。跑去书店我总是先去找大冰,很骄傲的说是我男神。欣赏一下五本书并排在架子上的美景,一排蓝底白字,别提心里多痛快。每次我都像个饿了很久的孩子,打开书翻着里面的插页,海报,男神的各种照片下短短的几行文字,闭上眼睛,贪婪的吮吸着自由的味道。这又让我想起书店里的马甲哥,外号当然我起的,因为他总是穿着天蓝色马甲,像海军。有次我正跟随男神在南极洲钓鱼,马甲哥边扫地边说:怎么,书有味道啊,看的人太多了,大冰的书都是你这么大的小孩儿来看,也就你们看。我故意在他刚扫过的地上踩了两脚:啥叫也就我们看,是你们不懂生活,不过看你称我为小孩儿的面子上,饶了你了,还是很得意的笑了。书当然有味道,是自由是放荡,是不被世俗套化,是一种活出自己的味道。跑偏了又,一说起男神来我就不想再说别的了,好吧一千零一夜。我很认真的拿起一千零一夜,刚被里面的一个故事吸引,就被对面那张棱角分明抱着手机嘿嘿偷笑的人打断,我用余光扫了一下,想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喂,打扰我了。不巧余光还没落下,就发现出糗了,出大糗了。那个要听故事的人出现了,被一路鄙视,说我现学现卖,连一千零一夜都还得去现学。“你能讲出来?”“哈哈,其实我也不能”好吧,这么美味的美食面前,我是没有精力和你斗气了。
听故事的人举起酒杯,说着祝酒词,至于说的啥,着实没听见,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盘子里的美食流口水。当他把酒杯倾斜碰到我的杯沿的时候,清脆的声音让我不自觉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口下肚,才意识到这是酒,不是葡萄汁。惹得听故事的人好一阵笑,用他的话描述就是脸部表情太丰富了,几近狰狞。这口红酒下肚,美食就不再是我想象的味道了,那晚吃啥都感觉是苦的。
酒喝了,开始索要故事了,趁我还明白,讲了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听故事的人要我赔他红酒,我急了,流传千百年的故事还不值你这一口红酒吗,他说不值我喝。我被他的滑稽斗笑了,笑的掉泪了。他调侃我像个孩子,我嘲笑他不懂生活,生活就是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笑着笑着就哭了。听故事的人眼里闪出了泪花,我继续嘲笑他,这么禁不住嘲笑,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于是故事开始了,这次讲故事的是拿酒来换我故事的人。
“我活着为了什么?”
“你不会是要问我哲学那三大终极问题吧,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又要往哪里去。”
“我每天上班下班的路上都在想,我活着是为了什么。”餐厅里响起赵雷的《成都》……
“你认识大冰吗?他写的书你看过吗?”
“我喜欢旅行,我们就像井底之蛙,当我走出去就会换种心境,走过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人聊天。你眼睛里怎么放光啊,我可不是牛排。”
酒喝干再斟满,生生的把红酒喝出了白酒的味道。我不记得那天都说了什么,流了多少羡慕过悔恨的泪,我只记得我们都向往为了自己而活的生活,记得我吹嘘了周游世界的大学同学,显摆了微博和朋友圈还有大洋洲寄来的明信片,记得我们都羡慕说走就走的旅行,都羡慕他朋友的丁克和自驾游。
临走前在门口,他叫我,我回头看他认真脸上的两道泪痕反着光。“记住:这几十年一定要尽可能的为自己活”
“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原来你也是……”
乖,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