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汉风风光光地走了。
不大的告别厅里,除屯亲儿外,就连县里头有头儿有脸儿的人物都来了不少。
一时间覃老汉的三儿一女儿,从告别厅走出来的腰身儿都挺拨的许多。
四双眼睛带着无限的感激,齐刷刷地投向老汉生前在县委招待所炊事班带过的白案儿徒弟大崔。
不为别的,只为这次老汉的丧事,县里头来了这么多的名人,尽管从来没有见过名人的面儿,但名字都是村里村外“能人”口中常常叨咕的常客。都是在大崔的操办之下才出现在老爷子的告别仪式上的。
这么大的排场,可是全村有史以来的“蝎子耙耙毒(独)一份儿”。
从屯亲儿们那无比羡慕的眼神儿里,覃家的儿女们脸色早已不见了悲伤,隐约可见的是一水儿的嘴角微微上翘。
大崔一边安抚着师傅那三儿一女,一边摊开双手做出小事一桩不必大惊小怪的动作,一边快步地走进自己那台奥迪Q5L。
对着早已等在车里的老伴说:回到家后按说好的价格,把帐给大家伙儿结清了吧,一把一利索咱不能白使唤咱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