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四下了一天的雨,这两天呼呼的风,霾没有了,天却冷冽起来。
对于节气,我一知半解糊里糊涂,从来说不清楚,因此也就不挂在心上。所以,当我觉得冷的时候,就翻箱倒柜找出棉衣要穿,但是我那可爱而倔强的父亲大人站在客厅,操着几十年都没改的山东口音发言了:
“现在就穿棉衣啊,怪早哦”。
山东人在说这些形容词的时候,真不讲作真,叫怪。比如说,这菜真好吃,你快点吃,他们讲:这菜怪好,你饿狼地吃。说贤无这个人真好,他们讲贤无这人怪好哦,带着向上的音调,好像自动标高了你的名字。
现在,我的父亲大人说我穿棉衣怪早。放在以前的我一准言辞凿凿地顶他一跟头。那时候年少,不懂得婉转和听话,整天自带装13的特效,总是和家长说的反其道而行。
“爸啊,冷就穿吧,这个还分时候啊”。我一脸笑意,委婉的说话。
我已不再年少,不再像以前那样说:这是我的事,你少管!
“那也不到时候啊,还没有到冬天那”。
父亲大人是很有规则的人,一日三餐,一年四季都守时间,守节气,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讲究的泾渭分明,有时有响。
这个时节,秋末未到立冬,他的规则里,立冬才是该穿棉,秋末要穿的是毛衣。而不是像我这样,里面穿个T恤,外面直接穿棉衣。
父亲大人的观念,我还称他老观念,他的一些想法和做法,同许多父辈一样,我们都会称他老黄历,老顽固,死脑筋等等。
其实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我的父亲就是冥顽不化的老古板。比如,女儿给他买了新的炒菜锅,他却一直要用旧的炒菜锅,女儿炒菜的时候换回来,他炒菜的时候又换回去。再比如女儿叫他把钱放在卡里,他还是要取出来……。
虽然我最后还是穿了棉衣,只是我没有像以前那样为了证明我的对而对于他嚷嚷半天,我笑笑说:冷了就穿吧。
我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人,但自从妈妈去世后,我才觉得长大,我现在把所有的脾气改掉来包容我的父亲,并不是我立志要做个孝子,是因为我觉得如果父亲万一有事走了,那么我就没有家了!虽然我已经长大,但是我觉得有父母的地方才是本心,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