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云凝村冷豪收徒 幽花谷寒星中毒
一个叫古尘的美丽星球。星球上有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明桑国。
国中有座绵延数百里的大山天幕山。其山山势雄伟、奇峰耸立、高入云宵。
山中有个紫来镇,乃方圆千百里最大的镇子。镇西有个小山村叫云凝村。
说来巧的很,村西邻居幕洁山的妻子李月花和温奇平的妻子曲淑花,竟在同一天,只隔几个时辰,先后生下一男一女。男孩起名叫幕云雪,女孩起名叫温情浓。
不知为何,这两个孩子从小就非常要好,整天都在一起玩耍。
一转眼,两个孩子七岁了。
这天,遵从父母的安排,两个孩子背上背娄,手拉着手一起去几里外的西山,采摘喂小鸭小鹅的野菜。
到西山后,两个孩子便保持相距不远,开始认真采摘起野菜来。
两个孩子皆手疾眼快,采摘得飞快。
幕云雪率先采满了背娄,然后帮着温情也很快将背娄装满。
圆满完成任务,两个孩子手牵手,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二个孩子感觉身上的背娄越来越重。幕云雪道:“情浓妹妹,咱们找个地方歇会儿再走吧!”
“好啊!好啊!”
他们看到前方不远有块大青石,便走过去,将背娄放下,坐在大青石上开始休息。
歇息时间,幕云雪突发奇想道:“情浓妹妹,你说如果咱们会轻功该有多好啊,那样,咱们就可以走起来像飞一样,很快就能到家了。”
“嗯,好是好,可是学轻功应该很难吧,而且还得有位世外高人肯教咱们才行啊!”
“唉!也是!到哪儿去找这样的世外高人呢?”
于是,二个孩子都泄气地低下了头。
忽然,幕云雪一拍大腿“哦!对了!听我阿爸说,再过几天中秋时,紫来镇里会搭擂台比武,到时千百里内的英雄好汉都会赶来参加,到时咱们求咱们的阿爸阿妈,带咱们去玩,说不定会遇到一位肯教咱们武功的世外高人呢!”
于是,二人又变得兴高采烈起来。
幕云雪说的没错,紫来镇的确要有大事发生了。每隔三年的中秋,紫来镇便会召开一次武林大会。方圆千里内的各路豪杰,英雄好汉,甚至平时江湖中难得一见的世外高人,都会云集于此。
一转眼,武林大会召开之日中秋便到了。
在幕云雪、温情浓的一再请求下,一向疼爱他们的父母,这天早早便带着他们,来到了镇中央搭起的高高擂台下。
紫来镇的武林大会是方圆千百里最大的盛会,吸引了无数豪杰和看客从四方八方赶来。及到日上三竿,擂台下早已成了人山人海。
武林大会终于开始了,八名坦胸赤膊壮汉自擂后冲出,冲至擂台两边巨鼓前,擒起鼓锤,拼命擂将起来。
铿镪有力、声震八方的鼓声响了一通后嘎然而止,但见擂后,稳稳走出了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汉子。
此人身高过丈,一身青色长袍,面容清癯,双目精光四射,正是紫来镇尽人皆知,鼎鼎大名的金鹏山庄庄主,天幕山各大门派推选的武林联盟盟主——万里鹏展志宵。
“诸位四方豪杰,诸位天幕山父老乡亲,紫来镇武林大会,是我天幕山武林联盟,为护佑家乡父老生命财产安危而设立的。我明桑国历代国君皆有道明君,体恤我天幕山山高林密,蛮匪时常出没不好治理,而每年拨出重金,委托武林联盟,选出愿为保卫家乡安宁效力的勇士,重金聘用他们,担负起保卫我天幕山黎民安危的重任。感谢历次武林大会选出的勇士们,有了他们,我们天幕山的黎民百姓才能一直过着太平幸福的生活……下面我宣布,紫来镇武林大会现在开始!”
宣布完毕,展志宵转身退入了台后。
短暂平静后,一条人影便飞上了擂台,原来是位满脸虬髯,虎背雄腰的汉子。
“在下生雷掌程海山,愿打头擂,哪位好汉愿上台与在下走上几何?”
“万刀侠陈盖陪程兄走上几何!”
声到,人到。一位精明干练的汉子飞上擂台。
客气二句,二人打在一处。
程海山不愧是生雷掌,双掌舞动起来,呼呼作响,隐约如雷。
但万刀侠陈盖刀上功夫更是了得,一把单刀舞得风雨不透,一刀快似一刀。
渐渐,程海山已疲于招架。“陈兄好刀法,在下不敌去也!”,程海山虚晃一掌,跳下擂去。
没有给陈盖喘息的时间,一个身材微胖,却身轻如燕的汉子,如一片轻云飘上擂台。
“陈兄好刀法,在下幻光剑刘清,斗胆与陈兄切搓一二。”
“刘兄客气,请!”
“请!”
又是一番刀光剑影,精彩厮杀。
好个幻光剑,先是犹如下了场漫天剑雨,渐渐,刘清与剑合二为一,只见片片白光飞舞,将万刀侠陈盖团团围住。
无奈,陈盖只得猛吹几刀,跳出圈外。
“刘兄好剑法,在下不敌去也!”
长话短说,大会持续了三日,最后胜出的高手有白衣无影冷林鹏、万里逝芳踪聂雨虹,一鹤千山陪陆雪菲、谭香扇幕容绪等。
次日黎明,无风无云,阳光明媚,天幕山虽已时值中秋,仍是青山吐翠,花草茂盛,没有一丝凉意。
朝阳下,云凝村村西大路,徐徐走来三人。
最前一位,年约四旬,身高过丈,剑眉高挑,星目如电,额下飘洒三缕长髯,身穿青色长衫,后背长剑。
紧随其后,是一男一女二个俊俏的孩子,看样子都在十岁左右。
书中暗表,此三人正是来自千里外的,清平山幽花谷的世外高人冷豪和他的二个徒儿,杨寒星、林梅。
师父冷豪忽然止住了脚步,好奇地观察起路边二个正在玩耍的孩童。
这二个孩童正是幕云雪和温情浓,幕云雪正在捉拳弄腿,比划着什么。
一看之下,冷豪大惊,他发现小男孩所用的一招一式,竟全是前几日武林大会上群雄比武时用过的招数。
他仔细打量二个孩童,只见个个生得是眉目如画,乖巧可爱,真是越看越爱,遂生起了爱材之意。
冷豪开口道:“孩子们,你们是不是很想学武功,你们想不想像比武大会上那些武林高手们一样也练就一身好本领呢?”
幕云雪见是位慈眉善目,气宇不凡的伯伯,连忙恭敬回道:“这位伯伯您说的很对,我们很想学本领,只是我们不知去哪里寻找肯教我们本领的高人啊!”
冷豪微笑道:“你们看我像不像有本领的高人呢?你们拜我为师,让我来教你们怎么样?”
幕云雪高兴地大叫道:“好啊!好啊!”
继尔,似有不妥道:“谢谢伯伯您的好意,但我们还得和我们的阿爸阿妈商量一下才行。”
旁边,冷豪徒儿杨寒星不耐烦地喊道:“你们还不快磕头拜师!不然错过了机会,你们可再也找不到像我们师父这么好的师父了!”
温情浓撅着小嘴道:“我们虽然想学本领,但不和阿爸阿妈商量,我们不好自做主张的。”
杨寒星刚要反唇相讥,冷豪轻声喝斥道:“寒星不可胡言乱语,退在一旁!”
继尔,微笑着对两个孩子道:“孩子们,你们说得非常有道理!那请你们前头带路吧,我们去你们家做客,和你们父母商量一下好不好?”
“好啊!”“好啊!”
幕云雪温情浓蹦蹦跳跳地领着他们,来到不远处家门口。
同是茅草为顶,黄土为墙,两座简陋但却整洁的农家小屋比邻而建。
“阿爸!阿妈!你们快出来一下,咱们家来贵客啦!”幕云雪温情浓冲各自家里喊道。
“吱呀,吱呀!”两家门先后开了,幕云雪温情浓的父母闻声走了出来。
“这位大哥您是来自何方的贵客,今日怎么得闲来到我们这山村寒舍呢?”
说话的正是幕云雪的父亲幕洁山,身高过丈,一身蓝色衣衫,浓眉大眼,温和朴实中不失几分豪气。
冷豪呵呵笑道:“老朽飞雪剑冷豪,和我的两个徒儿,来自清平山幽花谷。只因方才从贵处经过,看到你们的两位令爱聪明乖巧,一身灵秀之气甚是喜爱,老朽想将他们收为门下,将一身所学传授于他们,所以特来与几位兄弟弟妹相商。
“什么?飞雪剑!您就是江湖上盛传的几大神功‘飞雪剑’、‘烈火刀’、‘旋风剑’中的飞雪剑冷豪冷大侠吗?”温情浓的父亲温奇平难以置信地问道。
中等身材,一身白色棉布衣衫,白净脸庞上二道剑眉,一双星目,温奇平俊秀不凡中又不失精明沉着。
呵呵,老朽不才,正是冷豪。这位兄弟贵性
我给冷大哥介绍一下,这二位是幕洁山幕哥和幕嫂,这个是他们的孩子幕云雪;我叫温奇平,这个是我的内人曲淑花,这个是我们的孩子温情浓。
“呵呵,几位兄弟弟妹幸会!幸会!”
“冷大哥,您和孩子们赶路辛苦了,快先到里面坐吧!”
“是啊,冷大哥您别嫌我们寒舍简陋,先请里面坐,孩子们的事容我们商量一下再答复您”。
说话的正是幕云雪的母亲李月花和温情浓的母亲曲淑芬。
同样是年轻、美丽,李月花一身白色衣裙,白帕包头,眉如新月,目若清泉,显得端庄、贤淑,曲淑芬一身紫色衣裙,长发垂肩,柳眉凤目,看上去高贵而不失亲切。
“呵呵,多谢几位主人的盛情,不急,不急,老朽到屋中耐心等候,大家慢慢商议,慢慢商议。”
幕云雪机灵地将自家的两扇大门大开,众人将冷豪迎进幕洁山家中。
入得屋内,冷豪放眼打量,只见屋内虽是陈设简陋,却是窗明几亮,甚是干净、整洁。
幕洁山支起平时吃饭的桌子,幕云雪、温情浓弄来两家椅凳,请冷豪师徒坐下,幕云雪娘李月花、温情浓的娘曲淑芬沏上热腾腾的山茶。
幕云雪温情浓父母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幕洁山道:“冷大哥,先让两个孩子陪一下你们,我们出去商量一下孩子与您学艺的事情。”
“呵呵,诸位对老朽已是够周到热情了,幕兄弟你们出去好好商量吧,不要管我们。”
孩子的父母们出屋来至院中,幕洁山首先表态道:“我看咱们孩子能遇到冷大侠这样的世外高人,且如此器重,是咱们孩子前世修的福气,咱们不应该让孩子们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温奇平赞同道:“我说也是,冷大哥无论人品还是武功,都是值得托付的不二选择”。
幕云雪的娘李月花叹口气道;我也希望孩子们将来有出息,可就是舍不得孩子离开啊,孩子们这一走就不知什么时候能看到了,当娘的心里难受啊!”
曲淑芬也含泪道:“少了孩子在身边,这日子不知少了多少乐趣,空荡了许多!”
温奇平安慰道:“孩子他娘,我又何尝舍得孩子们离开,可咱们不能光想咱们自己啊,得为咱们孩子的将来着想啊。孩子跟冷大侠学得一身本领,将来在这世上也会更经得起风雨,咱们也会跟着亨些清福啊!”
幕洁山也颇有同感道:“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将来世道是否会太平,学些本领肯定是有必要的。咱们要懂得取舍,心中就是有再多的舍不得也都得放下。如果真正为孩子们好,就让他们跟冷大哥学艺去吧!”
“月花姐——”“淑芬妹——”,两个孩子的母亲相拥而泣。幕洁山温奇平上前用衣袖轻轻为他们拭去泪水。
计议已定,他们回至屋中。
温奇平道:“冷大哥,我们已决定将我们的孩子托付给您了,以后他们的成长就辛苦您多多费心了!”
冷豪大喜:“几位兄弟弟妹放心,老朽一定尽心尽力将一身所学悉数传与他们!”
事情已清晰再无疑意,幕洁山轻斥一声道:“云雪、浓儿还不快快跪下给你们师父磕头。”
“师父在上徒儿给您磕头了!”幕云雪、温情浓跪倒冷豪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呵呵,我的好徒儿们,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冷豪手捻胡须,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行过拜师礼,两个孩子渐渐意识到,就要和父母们分别了。蓦然,他们发现了,正在一旁角落里低声抽泣的母亲。“妈妈!”“妈妈!”两个孩子跑进各自母亲怀里,母子们哭成了一团。
“云雪啊,妈妈舍不得你离开啊!”“妈妈!我也不想离开您!”“可孩子,现在你已是冷大侠的徒弟了,你得与你情浓妹随师父去学艺,妈妈每天都在家里等我的云雪回来,你和你情浓妹妹好好随师父去学艺吧!”“嗯,妈妈,您和爸爸一定要好好保重好身体,等我们回来!”
“情浓啊!你就要和你云雪哥随师父学艺去了,为娘心里不好受啊!”“妈妈!我不想离开您,不想离开您,呜呜!”
“情浓啊!你要坚强!还有你云雪哥陪着你呢,你师父是位德艺双馨,值得托付的世外高人,你就放心地与你师父去吧,妈妈在家里等着你们早日艺成归来,全家团聚。”“嗯,情浓听妈妈的,我和云雪哥学成本领就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幕云雪温情浓不愧是神灵下凡,小小年纪便明白事理,有着异与常人的坚强与果敢。
不觉时已近午,孩子的母亲李月花、曲淑芬下厨,摆上了一桌山村人家最丰盛的午餐,为冷豪师徒与孩子们饯行。
饭桌上,冷豪与孩子的父亲幕洁山温奇平,聊得甚是投机。为满足大家好奇心,冷豪说了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事还有自己行侠仗义的往事。大家在唏吁之余对冷豪愈加敬仰起来。分别在即,孩子的母亲们自然免不了又一番千叮万嘱。
离别时刻飞快到来,幕云雪与温情浓挥泪告别双亲,同师父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家乡。走了很远很远,依稀中,他们的爹娘仍在不停地向他们挥动着双手。人生自古伤离别,师父冷豪也不禁潮湿了双眼。
天幕山至冷豪所居的清平山不下千里之遥,考虑幕云雪温情浓年纪尚小,又不会轻功,冷豪刻意放缓了行程。师徒们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用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方才赶到清平山山角下。
清平山与天幕山一样,乃明桑国屈指可数大山,山势巍峨雄伟,绵延不下数百里。
“徒儿们!你们看!前方这座高山便是清平山!山里面有个幽花谷,那里便是咱们的家了!”
“幽花谷?师父,为什么叫幽花谷呢?”幕云雪好奇问道。
“呵呵,徒儿们不仿猜猜,看能否猜中此中之寓意。”
温情浓不假思索道:“师父,一定是谷中有很多很多的花儿是吗?”
幕云雪补充道:“而且,肯定都是些世间少有的奇花异草!”
“呵呵,我的徒儿们果然聪明,但你们只答对了一半,师父将谷起名幽花,意在幽静雅致,居住其间,自在快活与世无争也。”
幕云雪拍手赞道:“妙!妙!真是好名字,不想幽花谷三字竟有这么大的学问?师父,我们还需走多久才能到达那个神奇而美丽的地方呢?”
“嗯,照咱们现在的脚程,大概还得半日吧。”
大师兄杨寒星埋怨道:“都是因为你俩走路太慢,要是没你们,我们和师父不消一刻就可赶回谷里!”
“不可以这么说你的师弟师妹,寒星,你是大师兄,云雪和情浓年纪小,又初来谷中,你平时应做好榜样,多关心照顾他们才是,知道吗?”冷豪责备道。
杨寒星连忙低头道:“师父说得是,徒儿记下了。”
林梅也有些责怪地道:“寒星师兄,云雪情浓是咱们的同门师弟师妹,他们又都是那么善良和可爱,走得慢不是他们的错,怎么可以随便责怪他们呢?”
就这样,师徒五人边聊边行,向清平山深处走去。走过平坦、宽阔的山间大道,穿过青石铺地,迂回曲折的羊肠小路,于午间时分,终于赶到了幽花谷。
幽花谷是一处四面陡壁,方圆数十里的深谷。
进入谷内,幕云雪、温情浓顿时被看到的一切震惊了。只见,幽花处处,鸟语花香,不计其数的花儿争奇斗艳、竟相开放。走进幽花谷,就象走进了一个花的世界。
终于,万花丛中,现出几间整齐简陋的木屋。
“徒儿们!咱们到家了”!
“噢!到家了!到家了!”
漫长的旅程终于到达了终点,孩子们欢呼雀跃地拥着师父进入木屋中。
幕云雪温情浓两个孩子仔细打量屋里一切,居中一张八仙桌,临窗一架古琴,四墙几幅山水画,屋中一切简洁中不失雅致。
“瞧,离开这么久,这屋里到处都布满了灰尘,星儿、梅儿,你们简单打扫一下小屋,师父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点可口的美味,来欢迎我们幽花的两个新小主人。”
杨寒星心疼师父道:“师父,我给您打下手吧。”
“呵呵!呵呵!寒星和梅儿都是好孩子,打柴、生火、做饭从来都是你们替师父分担的……”
杨寒星帮师父采来平时自种的蔬菜,冷豪亲自下厨,为徒儿们精心烹制了几道可口小菜。
享用过丰盛午餐,因为连日行路辛苦,冷豪先是让徒儿们休息了几个时辰,天黑前让师兄杨寒星、师姐林梅陪着小云雪和小情浓,在谷里走走,熟悉一下谷中的环境。
次日一大早,冷豪便领着徒儿们来到平时练功的地方——涤龙瀑前的一片草地。
涤龙瀑是幽花谷中最美丽的地方,位于幽花谷正北万丈峭壁。百余丈宽瀑布由崖顶飞流而下,充斥天地之间,泄入谷低数十米处,一条经年累月被瀑水冲出的一条大河。身处瀑布切近,闻瀑声,隐约如万雷轻滚,如群龙低吟。
师父冷豪想让徒儿们见识一下飞雪剑法的威力,由大徒弟杨寒星手里接过宝剑,摒气凝神片刻,信手将飞雪剑法施展开来。
先见冷豪不急不徐,有板有眼地吞吐着剑招,一柄普通的宝剑,竟渐渐发出光华,冒出森森冷气。身形飘逸,剑光闪烁中,渐渐冷风徐徐,点点霜花飞舞。
蓦然,如雄鹰冲天,姣龙腾渊,冷豪飞起半空,但见宝剑光华大作,其身形越来越快,顷刻,剑光过处,寒风呼啸,飞雪如潮。
突然,风止雪消,冷豪飞速落向地面,眼看就要触到地面,双腿猛力几个互踢,又窜到了半空,啪啪!啪啪!电光石火间,人儿横飞出去了数百米,紧随,双掌缓缓向前推出,一片白云,瞬间消失在了空际。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如片静静飘落的雪花,稳稳落在了徒儿们面前。
杨寒星、林梅使劲拍着巴掌为师父喝彩,而小云雪、小温情浓则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碗大,被师父的功夫震撼得忘记了言语和运作。
从此,幕云雪温情浓一心一意跟随师父习文练武,二个孩子聪明绝顶,勤学苦练,进步神速。
一晃五年过去了。
这一天午后,师父冷豪吩咐杨寒星与幕云雪一起练梅花桩
因为师弟幕云雪和师妹温情聪明懂事,不但师父时常夸奖,师妹林梅也很喜欢他们,杨寒星从小是个孤儿,是师父从小把他收养,他最在乎的就是师父和师妹,而如今,他总觉得,因为幕云雪和温情浓的出现,师父和师妹已不像以前那么在乎他了。
梅花桩上过招之时,由妒生恨,拳脚之上毫不留情,幕云雪被逼得手忙脚乱,一不留神,一脚踏空,“啊!”一声惊呼,跃落梅花桩。
林梅恰好在不远处的菜地采摘蔬菜,听到动静,迅速跑过来。
“云雪师弟,快让师姐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
“师姐,没事,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幕云雪双手抱着脚踝,疼得直呲牙咧嘴,有血水从指缝间泊泊流出。
“哎呀!云雪师弟你的腿出血了!”
他气愤地转向大师兄杨寒星,“寒星师兄,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云雪师弟才习武几年,你怎么一点儿不懂得让着点师弟呢!”
杨寒星看到师弟受伤,本来有些愧疚,可林梅的话立刻触动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哼!你和师父眼里只有他们两个,哪里还有我杨寒星的存在,以后我躲得你们远远的就是了。”
说完,一陈风一般向远处跑去。
林梅愣住了,其实她和师兄杨寒星从小也是青梅竹马,非常要好,听了师兄的话,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幕云雪是个懂事的孩子,他感觉都是因为他……心里感觉很是不安。
“师姐,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都是我不小心,不关师兄的事……”
“云雪师弟,不要自责,这件事明明是寒星师兄的不对,先不要管她,来,咱们快回去,处理一下伤口”说完扶起幕云雪回到不远处的木屋。
见幕云雪受伤了,师父冷豪,师妹温情浓赶紧上前,帮忙将他扶到床上。
“哎呀!云雪哥,你的腿怎么出血啦!”见到幕云雪受伤,温情浓心疼地问道。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梅儿,你云雪师弟是怎么受的伤”师父冷豪关切地询问道。
“都是大师兄不对……”
听徒儿林梅说完事情经过,师父冷豪又是生气,又是难过。生气他不该对师弟出手无情,难过他不该妄生猜忌,不明白,在师父心中,每个徒儿都是同等重要,无可替代的。
师姐林梅和师妹温情浓,为幕云雪上了点止血的草药,然后,师父冷豪让他躺在床上休息养伤。
天已有些黑了,晚饭都做好了,可是还不见大师兄回来,师父冷豪和徒儿林梅、温情浓很是担心,冷豪决定让幕云雪留在家里,徒儿林梅、温情浓一路,自已一路,分头出去寻找。
出发前,师徒三人却发现幕云雪不见了,原来,迟迟不见大师兄回来,幕云雪担心大师兄安危,已悄悄翻窗出去寻找了。
再说杨寒星,听了师妹林梅的指责,很是伤心,发疯一般向远处奔去。一口气跑了好几里,跑进一片小树林,一屁股坐到一块大石上,双手捂住脸,委屈的泪水不停地流下。
杨寒星从小父母双亡,在他的内心里,只有师父和师妹才是唯一爱他和关心他的人,而如今他以为师父和师妹也不在向以前那么在乎他了。
忽然,他感到脚面一凉,一低头,他发现一条小蛇正伏在他的脚面。
杨寒星没在意,也没想伤害小蛇,抬腿将其甩了出去。
在小蛇被甩出的刹那,受惊的小蛇在杨寒星的脚面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呀!不好!”
杨寒星忽然感到一陈眩晕,他猛然意识到,他被毒蛇咬了。
“不能放走毒蛇,继续害人!”他迅速拾起一石块,掷向小蛇。石块正中小蛇头部,一陈原地翻滚,渐渐不动了。
而,杨寒星也感到头越来越沉,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咣当一声,倒了下去。
红日就要西沉,穿过树叶间隙,射在小树林里的最后几道余晖也就要散去,晚风吹得树林发出微微哗哗声,一切就要隐没在渐浓的夜色里,似乎小树林里今天已不会再有故事发生。
不对,瞧,树林里又多了一个身影。来人正是幕云雪,他忍着伤痛,不错过一草一木,一路耐心找寻,终于找到了这里。
“大师兄!你怎么了?大师兄!大师兄!”
眼前的一幕把幕云雪吓呆了,他拼命地摇晃大师兄的身体,想把他叫醒,全都无济于事。他将手指放在大师兄鼻孔,发觉到还有丝微弱的气息。
“是谁害了大师兄,怎么才能救活大师兄”,带着疑问,幕云雪细细打量周围,当看到那条已经毙命的小蛇,他明白了一切。
大师兄中了蛇毒,必须马上赶回木屋让师父救治。幕云雪不顾一切,迅速背起大师兄,一瘸一拐地拼命向木屋赶去。匆忙间,他没有忘记带上小蛇,这是为大师兄解毒的重要依据。
一路三四里,幕云雪用最快的时间赶回了木屋。推开门,他发现屋里空空的,原来,此时恰好他的师父和师姐、师妹刚出去找人不久。
幕云雪将大师兄轻轻放倒在床上,心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是出去把师父喊回来救大师兄,还是先为大师兄处理一下伤口。哦,对了,记得师父讲过的一个故事曾提到,帮中毒的病人吸出毒血,可以为中毒人争取救助的时间。”
想到这里,幕云雪不再犹豫,找到大师兄的伤口创处,不顾个人安危,一口一口为大师兄吸起了毒血……
一个时辰后,出去寻找杨寒星的师父冷豪和二个徒儿会合了,没找到人,师徒都很沮丧很着急。师父冷豪道:“咱们还是先回木屋看看再说吧,也许你们大师兄和云雪都已经回去了。”
很快回到木屋。“大师兄!”“云雪哥!”林梅和温情浓大声喊道,没有人回答,师徒感到很是失望。
林梅怀着一丝希望走进里屋,映入眼睑的一幕让她难以置信:“师父!不好了,大师兄和……和……云雪师弟都在屋里躺着……”
冷豪和小情浓快步走了进去。只见,杨寒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如金纸,不知生死;幕云雪躺在地上,满嘴是血,也是早已人事不知。
“云雪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小温情浓伤心地扑倒在他云雪哥身前,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瞬间泣不成声。
林梅则呆呆地望了望大师兄,紧咬下唇,神色凄然。
“情浓师妹,不要太难过,师父一定有办法把他们救过来的,来咱俩先把云雪师弟抬到床上吧。”
冷豪仔细地观察了二个徒弟的伤情,在看到了幕云雪放在桌上的那条死蛇,明白了一切。
“看样子是寒星被毒蛇咬伤,云雪找到了他,将他背回,而后又为他吸毒血,以致也中了毒蛇……”“云雪真是个好孩子,可就是这样做太冒险了”冷豪神色凝重地道。
林梅急问道:“师父,您知道大师兄和云雪师弟中的是的是什么蛇毒吗”
“此蛇叫三花蛇,剧毒无比,只要被其伤到,若不及时救治,必死无疑。”
温情浓闻听,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师父,您既然知道蛇的名字,是不是一定也知道,怎么为师兄他们解毒呢?”
冷豪神色愈加凝重,“解毒必需千年人参和一种叫三叶草,二者但凡缺一,无力回天。”
听完师父的话,林梅和温情浓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生出了种不祥的预感。
冷豪继续道:“由于云雪帮他大师兄吸毒血,为咱们争取了三五天寻药时间,稍后,我分别为梅儿和情浓,画出三叶草和千年人参的样子,为争取时间,明日一早咱们师徒三人最好分头行动,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次日,天色微明,师徒三人便分头出发了。
一晃二日过去了,师徒三人走遍了附近的山山水水,却一无所获。
时间紧迫,杨寒星、幕云雪随时可能毒发身亡。第三日,师徒三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近乎疯狂地寻找三叶草和千年人参。
单说林梅,拿着师父绘的二种解药的草图,这一日不知寻遍了多少清平山大小山岭,眼看日已西斜,仍是没有看到一株与草图完全相符的药材。
林梅吃力地爬上一座很高的山峰,师父说过三叶草和千年人参最可能生长在山顶及悬涯峭壁处,她现在已几乎筋疲力尽了,但为了最后的希望,她必须拼命坚持。
日头就要落山了,如果再找不到解毒的药材,就只能回去了。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林梅的视线搜索过山顶的每一寸土地,没有看到一个接近那两种解毒药材的草儿。
再往前走就是悬崖了,只能寄希望于悬崖边上了。
林梅小心奕奕地来至悬崖边,往下一望,不禁毛骨悚然,再往前半步就是笔直陡峭,深不见底的悬崖。
她赶紧退回半步,仔细打量崖边的一切。
“咦!她惊喜地发现,有几片叶子,由崖边探出头来,每片叶皆如三片圆形叶片长在了一起一般,如师父所绘的三叶草一模一样。
高兴过后,林梅不禁犯难了。三叶草主要根茎都生长在崖壁上,人若探向崖壁去采摘,稍不留神,便可能坠身崖下,粉身碎骨。
“怎么办?怎么办?三叶草是师兄与师弟的救命草,必须得为他们拿回去……”
林梅环顾四周,发现有几棵树上缠有青藤,不觉计上心来。
她用青藤编成一条长十多米的草绳,一头固定在离崖边最近的一棵小树上,然后,手拉住青藤靠近向崖边。
靠青藤支撑,林梅的另一只手,终于抓到了三叶草的主干。她用力一拔,竟没拔动分毫,原来其生长在崖壁石缝中,根扎得很是结实。
林梅此时已有半个身体探出崖外,若不是有青藤支撑,早已掉入了崖下。
见没能拔出三叶草,林梅不禁有些焦急,她又猛一用力,不想青藤受力有限,喀嚓一声断了,林梅大叫一声,坠入了崖下。
天已黑透,师父冷豪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幽花谷木屋。这一日,他用尽了全力,疯狂地爬了不知多少山峰,却是仍然一无所获。
冷豪发现二个徒儿都还没回来,心中很是担忧。他走出木屋,向远处大声呼唤道:“梅儿——情浓——你们在哪里?梅儿——情浓——”
喊了半天,没有回答,冷豪很担心两个徒儿遇到什么意外——两个徒儿都还小,又都是单独行动。
“师父——我回来了——”
远处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冷豪知道是她的徒儿梅儿回来了。原来林梅掉入崖后,万幸被崖氏的松树枝刮住,只受了点皮肉伤,而虚惊一场,大难不死。
等梅儿来到身边,冷豪发现他的梅儿,身衫不整,已多处露出皮肉,脸上也有着道道血痕。
“梅儿,发生了什么事,快跟师父说一说?”
“师父,我没事!您看,我采回了三叶草!”
“噢,真是太好了,梅儿辛苦了,三叶草是哪里找到的,还有梅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有没有受伤,快跟师父说一说。”
于是,林梅将如何找到三叶草,如何掉下了悬崖,及后来大难不死的经过,说与了师父。
冷豪知道她的梅儿是个坚强、懂事的孩子。看着梅儿将那么危险的事那么轻描淡写地讲出,想到差一点他就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徒儿,禁不住潸然泪下。
“梅儿,你的情浓师妹现在还没回来,为师在附近喊一喊,你先回木屋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不!师父,我没事,一点也不累,咱们还是先找一下师妹吧!”
“好吧!”面对这个懂事却倔强的徒儿,冷豪还能说些什么。
很快,他们在不远处的林间小路上,找到了温情浓。当时,温情浓正在边走边哭泣。
冷豪心疼地为徒儿擦去泪水,“情浓徒儿,快不要这么伤心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师姐已经找到三叶草了,你的师兄们一定会逢凶化吉躲过这声浩劫的。”
当晚,冷豪辗转难眠,三叶草虽然有了,但千年人参去哪里找呢,思来想去,三更后方昏昏睡去。
睡梦中,冷豪梦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他梦见自己被一道神光托起来至半空,半空静静停着一张神椅,神椅晶莹剔透温润如玉,通体泛着圣洁的七彩光辉。
神椅上忽然展开一幅卷轴,上写:旧主有难,恩师碎心。寻药之地,绝云断魂。
天色渐明,林梅和温情浓早早就起来了。他们却发现桌上留着一张纸条,师父早已离开了。
纸条上写着:“梅儿、浓儿,为师已知何处有千年人参,你们不要再去辛苦寻找了,在家耐心等候为师,二日左右为师必回。”
原来,冷豪受梦中神椅的指点,知道了千年人参必长在,离清平山千里外的天贺山绝去峰断魂崖。
一觉醒来,冷豪起床出得木屋,时光还早,尚是繁星满天。
二个徒儿命在旦夕,时间紧迫,冷豪匆忙留了个字条,便施展绝顶轻功,如飞般向天贺山赶去。
一晃到了第二日,林梅、温情浓相信师父一定会如期带回千年人参,一直耐心等着师父回来。
夜已渐深,二人不肯休息,依然在等待师父。而他们的师父也没让他们失望,终于回来了。
木屋门轻轻被推开,冷豪脚步踉跄走进来,重重倒在木椅上。
林梅、温情浓看到师父满身尘土,面色如灰,神情疲惫,辛酸难过不已,“师父!您太辛苦了!您去的地方一定很远很远吧!”“师父!您一定饿了吧,我和师姐这就去给您做点好吃的。”
“慢……梅儿……情儿……这是千年人参……你们快去……把它和三叶草……各分成两份……慢火煎好……为星儿和雪儿服下……”
林梅、温情浓按照师父的吩咐,小心地煎好药,为杨寒星和幕云雪服下。
很快两天过去了,这两天,一有时间,林梅、温情浓便守候在床前,等待着他们心上人的醒来。
第三天一大早,温情浓忽然发现,大师兄的手轻轻动了一下:“师父、师姐!快来看,快来看,刚才大师兄的手动了一下!”
师父冷豪、师姐林梅惊喜地围过来。师父冷豪为徒儿杨寒星把了把脉,高兴地道:“太好了,星儿脉相已经趋于正常,应该很快就能醒转过来了。”
“师父,我们是不是该先为师兄和师弟弄点吃的,他们太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
“梅儿想得真周到,你和情儿去为寒星熬点粥吧,他的身体极其衰弱,不能吃不易消化的东西。”
林梅、温情浓去里面熬粥,师父冷豪守在徒儿床前。
过了还不到一刻钟,杨寒星慢慢睁开了双眼。
“星儿,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师父……我这是怎么了……好像中了蛇毒……”
“星儿,你身体太虚弱,不要多说话。”
“梅儿——情儿——快过来!你们的大师兄他醒过来了!”
“大师兄,你终于醒过来了,这几天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温情浓高兴地道。
林梅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小米粥,来到师兄身边,温柔地道:“师兄——来——咱们先喝点粥,补补身体。”她将师兄轻轻扶起,舀一勺粥,用嘴吹凉,慢慢送进师兄的嘴里。
几勺粥下肚,杨寒星渐渐神智清醒了许多,“师父……怎么没有……看到云雪师弟……”
“寒星,你这次大难不死,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云雪师弟了,那天是他找到了你,将你背回来的,而且是你师弟为你吸毒血,为你争取了解毒的时间……瞧,他就在旁边的床上,他中的毒比你还要深,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听了师父的话,杨寒星悔恨、自责不已,“师父,那天都是我不好,对师弟出手太重,师弟非但不记恨我,还以德报怨,我这个大师兄真是太自私,太不称职了!”
“星儿,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你要知道,师父和你的师弟、师妹们都是爱你的,以后你要和你的师弟、师妹们消除隔阂,搞好关系,做个真正让你的师弟、师妹们喜欢和爱戴的大师兄。”
“师父教训得是,星儿定当牢记师父教诲!师父,星儿中的是什么蛇毒,您是怎么为我和师弟解毒的呢?”
“星儿,你中的是三花蛇的毒,解毒需要三叶草和千年人参……”
“哦,那三叶草和千年人参是怎么找到的呢?”
温情浓插嘴道:“大师兄,为了给你们寻找千年人参,师父二日里,奔波了好几千里;还有,为了给你们寻找三叶草,师姐她险些就命丧悬崖了。”
“什么?这都是真的吗?寒星真是罪该万死,小师妹,你快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常话短说,当天晚上,幕云雪也醒了过来。
为了庆祝杨寒星,幕云雪重生,次日晚,师徒们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饭桌上,幕云雪提议每人赋诗一首以做纪念,大伙一致同意,拍手称快。
师父冷豪诗:盛年江湖独飘泠,剑琴为伴数春冬。一世徒缘千生幸,幽花谷陋百花浓。他朝应记山中月,天涯莫忘远思从。
杨寒星诗:自小不知父母谁,讨食闻笛把泪催。七岁恩师遇我怜,八载山中苦裁培。可怜师父师弟妹,在吾难时轻生死。此劫全因已错起,咫尺天涯不再悲。
林梅诗:谷中观花近十春,清平山育欢笑人。师父授业勤寒暑,师兄问候伴暮晨。去朝云雪情浓至,难忘岁月添芳芬。昨夜一场大风雪,打下万树友谊根。
幕云雪诗:去年秋后辞爹娘,路远亲人手扔扬。本思难耐山中寂,谁知已到二家乡。吾难寻药师挂肠,八百遥程三日忙。万丈崖下师姐险,日暮山中师妹伤。
温情浓;去年花谢来,别路亲人哀。无料败花季,却赏幽花开。平湖起波澜,昨日来祸事。师劳师姐险,患难情岂枯。
经过了这场磨难,生死考验,冷豪师徒们的心贴得更近了,从此,不会再有任何事,可以动摇他们互相之间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