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次荷兰,看了一路的风景。
去荷兰最主要的目参加 Summer School Chemical Biology, LIC,Leiden University,并非旅游。这可能让很多奔着我演讲标题来的听众失望了。
6月21日拿到签证,7月1日晚上出发的,在那天凌晨我发了一条微博,说的是“七月你好,请带我展开一场奇幻之旅”。等到14日清晨飞机在北京落地,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13天成为了我人生里的game changer。
我们大学也有小学期,同样可以提供非常精彩的国际化课程,那我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荷兰去上课?
原因有二:1从大二起准备到欧洲读研究生,但是由于不可抗因素使得我不得不终止这一计划,也就是说花了两年构建的框架瞬间崩塌,所以我选择了莱顿的暑期学校去体验一下国际知名大学,算是这么长的时间的准备没有白费,而且很幸运的是,凭我的成绩,拿到了全额奖学金。2 我是学化学的,但是读着读者就偏偏想去学习医学背景下的生物化学,那我觉得,这个课程可以看成是我“转行”的第一步。
这道了这个背景,那我可以讲故事了。
我在荷兰的这么多天可以分为两段——在阿姆斯特丹游荡以及在莱顿学习。荷兰总是和“高度发达,文明,自由与包容”紧密相连,的确如此。荷兰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友善,亲切”。下午六点半下飞机,手里面仅有青旅的地址,没有谷歌地图,没有网络,自己一个人边走边问,做错了火车,找错了站台(配图),但是在各种工作人员的耐心帮助下,还是顺利到达了青旅,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天空是这样的(配图)。第二天和第三天就是在阿姆斯特丹的游荡。有这样一句话“Good guys go the haven, bad guys go to Amsterdam.” 确实,红灯区,性博物馆,大麻,夜店,homosexuality, 自由,大概这些词语就是这个城市的固有印象;其实还有,水坝广场,大皇宫,运河,这些都是荷兰黄金时代的遗风,每一处都在讲述这个城市的精神——企业精神,市民公德,思想自由与创造。其实这些光辉与荣耀没有风化在时间的灰烬里,相反,它们扎根在这个城市的每一处。不得不提到的还有艺术,大到百年传承的建筑,国立博物馆里的珍宝,梵高博物馆的向日葵;小到街角书店的橱窗,露天的餐馆以及洋溢在人们脸上的笑容。这两天,天气正好。第四天,启程去莱顿,和阿姆斯特丹的故事暂且告一段落,那天下雨了,在火车上我拍了这么一张(配图)。
前几天在阿姆斯特丹是游人,现在要上课了,又是学生了。社会角色的瞬间转变导致了我脑袋里想的东西也不一样了。在座很多都想知道,国外的高等教育到底不同在哪里?给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课程的强度,包括知识面的广度和老师教授的深度。(配图)另外就是同学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民族,信仰,价值观,文化背景等等,融入到这样一个国际化的微环境中,有效沟通,理解,消除障碍等等这一系列跨文化交际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学习。(配图)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在国外要完全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食堂什么的,呵呵了,非常贵(配图)。所以我就开始自己做饭。
一周的课程过的飞快,和老师的同学们的相处也十分融洽。然后这些感悟在我脑子里愈发清晰起来。
原来一直在想到国外学习是什么样,现在我知道了。刚才仅仅说了个大概。治学严谨,专业,富有耐心的教授们;一个参与程度非常高的课堂,首先是老师认真讲解,其次学生们的自由度很大,可以随时发表见解,观点,提问和讨论,等等行为都让课堂的两个主体——学生和老师达到了最大的参与程度。完善的基础设施,如图书馆,教室,供学生与老师交流的小会议室等,先进的实验设备等,还有让教和学两个环节顺畅进行的行政管理,都使得教育资源达到最大程度的利用,而非闲置或摆设。那么这个“知道了”或者说“答案”都来自于直接经历而非间接体验。因为只有在直接体验的情况下,才能交联所有感官,这时的感受才不是臆想。但是憧憬,想象,执念与愿望,这些“间接的”、看起来非常美好的东西就没有一点存在的意义吗?非也!它们的存在是在蓄势,这些个间接的东西到了一定量,便会诱导,引发,促使一次直接经历,如果我不对欧洲心心念念,那么在原计划崩塌之后也不会这么大老远跑去上课。
最开始我埋下了一个伏笔,为什么从化学到生化?原因有两个,我选其中一个讲出来。其实大一大二的时候对生化没什么感觉,说严重点,持的是一种“主动拒接”的态度。不了解也不去了解。后来到了大三,开始学习生物化学基础课。套用我刚刚提出的观点就是“和生化的接触由间接臆想变为直接体验”。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才觉得化学人最大的本事是“操纵分子水平的东西”,那有了这个本事应该解决一些问题吧?!比起在一个点打井或者说封闭在一个固有的体系中,我更倾向于游走于两个相近的框架之间,以所谓“跨界”的形式去探讨问题。无论是药物设计与合成,疾病机理的研究,生物治疗手段的开发,最终要落到生物分子上,而非患者的个体水平。那么我个人觉得,化学无疑是解决这些课题的利器之一。那么在研究生方向这一问题上,我构建了这样一个和原来不同的话语形式。学了后续课程也去了莱顿,现在回头看来,这也不仅仅是大开脑洞吧,由主动拒绝到产生兴趣,或许,每个人都会和自己越来越像。
我在讲者介绍中式这样归纳这次演讲的“重新建构话语以及话语形式。”乍一看这句话很空乏,“话语”一次本身学术气息浓厚显得玄而又玄,然后又非要再构建一个“话语形式”。其实这句的灵感来源于我看过的一个建筑摄影展,主体是二战后东西德建筑发展,策展人有这样一个观点“平行与建筑的社会,经济,意识形态等功能,建筑师在国际建筑发展的浪潮以及个人知识习得的驱动下,开始主动的用自己独立的情感表达重新建构建筑的话语”。那对于我,是怎样重新建构?原有的框架崩塌之后,可是初衷没有消失,并不是说去不成了就不去。相反,以感性的方式跳出去,去了一次荷兰,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下看了一些东西。回来了之后又重新整理思路,从化学跨到生化的出发点是什么?这些问题都弄清楚了之后,以理性的模式重新构建话语及形式。可以说,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下,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我。
愿终有一天,我们会和另外一个自己胜利会师。
致莱顿,致荷兰,致我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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