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见刘同。
在最好的年纪。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晚,充满希望;做很多事情都没有希望,离迟暮遥遥无期,无期遥遥而迷茫。
周六活动开始,周四晚上买好周五的车票,周五拿着书,去信阳。
第一次坐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没有晕车带来的不适,心情轻快而又紧张,我猜想,大概结婚就是这种感觉吧。
那天郑州没有雾霾,街道两边的行道树出奇的绿,阳光刚刚好撒在绿叶上,斑驳中摇曳过一棵树一年中最好的时间。透过车窗吹进的风有种甜甜的味道,又带着米酒的微醺。突然感觉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穿过时间空间的障碍,来到我面前。我对他很熟悉,他写的每一个故事你都知道,但是,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车站的人少到不用排队,候车室少了往日的焦躁和嘈杂。高大的窗户毫不吝啬地透进阳光,恍惚间看见暖洋洋的空气。摊开书,感受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喜怒哀乐。他是高中烦扰的理科世界中的清新空气,他是大雾天点亮的钠灯。在与理想越走越远的路上,他成为一根红线,牵着我和理想。他像一面镜子,照出你和理想之间的差距。他是一个终点,向前走,别无他法。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走到他的高度,但是那些甜美的梦之前的感动,那种看清自己前方的路是什么怎么走的清醒,都是他送来的光亮。
火车摇摇晃晃,夕阳很温暖。轨道两边拉扯的电线像橙色天空的五线谱,橙黄的太阳在铁路两边的楼的间隙里穿梭,时隐时现,明暗交织间,蛋黄般的太阳跳起了舞。驶过城区,夕阳像是变远了,染着阳光的“希望的田野”尽头立着几点黑色的房屋,几只黑色的孤鸟正归巢,高速路旁常见的树伸展着黑色的枝杈,逆着光,仿佛看见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美景。这时比起车厢,窗外更亮。夕阳从最后一幢房子下消失的时候,远处的星更亮了。不时出现又消失的远处霓虹,成为窗外漫漫黑夜的光亮。车上的人越来越少,提着篮子售卖小玩意儿的售货员叫出“荒唐”的低价。看着玻璃窗映射的自己,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可能我这辈子都与文字无关了。没有足够的语言积累,没有丰富的文学储备,所谓“热爱”也可能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勇气去放弃现在所学,纵然不爱,也不敢步入未知的迷茫。没有为理想付出过实际行动,种种抱怨着实像无病呻吟。怂、懒,荒芜了最好的年纪,指错了之后的路,成为暮年的梦魇。
时光已逝永不回,所谓错过是另一种机遇。或许我们没有必要停留在过去,没有发挥好的上一场考试就让它过去吧。我可以写三两文字,也不要辜负大学的学业。梦想屈服于现实,也可以成为最好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