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就是两年。
在这两年中May 由于英语和业务的双重提升被升为部门经理,工作之外也断断续续交往了几个男人,也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疾而终。
一说希望May在婚后换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以便照顾家庭;一说希望May可以少去酒吧,少喝一点酒。
天可怜见,公关公司工作的May早已习惯自给自足,早已适应于男女平等的外企文化,早已习惯了说走就走的那一份洒脱与自然。
她习惯于加班加到深夜11点,然后打个车直奔酒吧,在烟雾缭绕的法国人开的小酒吧里,用一杯一杯地道的勃艮第黑品诺,慰劳自己精疲力尽的身心和被客户和上司压榨的头脑;亦或借助一杯冰爽沁脾的金汤力来给自己彻底醒醒神儿!
两年中May一个人在工作之余去了很多地方,多数在东南亚,也偶尔会飞去欧洲,但大多是工作上的事务,只是及其短暂的停留。也因此,May 和那个男人始终未得一见。
直到...
接到他的电话,May一开始还觉得是自己的外国客户,仔细听下来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竟然是他!竟然是和自己鸿雁传书长达两年的那个男人,他人已经在北京,好一个先斩后奏!
May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此次来京出差也并非偶然,而是那个人谋划已久的结果,没有提前写邮件告知,也是怕May 避而不见。可是为什么避而不见?‘我什么时候有说过避而不见?’May心道。
他们约定在南锣鼓巷一家名字叫作老伍的酒吧见面,因May在邮件里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这个地方。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身材颀长的欧洲男人,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浅灰色的瞳孔,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多少有一点忧郁的气质。一口地道的英式英语,让May觉得自己仿佛是掉进了哪个英剧的时空隧道里。
夏末秋初的北京,夜凉如水。
多年后May已经记不清那晚,他们到底在酒吧杂乱无章的背景音乐里聊了些什么,只记得离开酒吧后他们在南锣鼓巷附近的胡同里走啊走的,仿佛想要就这样一路走到地老天荒,走到世界的尽头。
以为一切即如最平常不过的结果。酒吧,约会,然后借着酒精释放多余的荷尔蒙。一夜之后,一切烟消云散,一如那些个最平常不过的夜晚。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如May的预料那般发展下去...
那年冬天,他再次来到北京。
而这次却是只有一个目的。验证那一个由欲望和激情交织的,五味杂陈的梦境。May不想他来,告诉了他万万不要来,可是最终经不住他孩子般的软磨硬泡还是应了他。
在一起的几天胜过几年,May毕生难忘。可是人生如戏,戏入人生,你我潮湿甜腻的记忆里又有多少是月圆月缺的酸涩,或者是一纸美丽的残忍的谎言。
在他离开的前一晚他们再一次去了老伍酒吧。
窗外远处的灯火焯疼了May的双眼,诺大的城市里这个一贯以坚强示人的女子在酒香四溢的笑声,闹声,喧哗声中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她不知道如何去打破这千万里的空间距离,她更不知道他也一如自己一样动了情,伤了心。
酒吧里,他介绍May和他为数不多的在北京的朋友见了面。整个晚上他都在和他的朋友笑着,闹着,说着。可是你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的目光,从身边女子的身上移开,直到,直到他白皙细长的手指被燃烧着的香烟烫到。
May淡淡得微笑着招呼着他的朋友,耳边却是听到数不清多少次的 ‘are you ok? Darling '. May知道他唯恐冷落了自己。
北京寒冷的冬夜,暖意却在心底一圈圈蔓延开来。。。
若冰说:一个横跨亚欧大陆的优雅女性自媒体。国际品酒师,美食美酒专栏作者,曾运营广告公司七年,现居欧洲,烟火日常里,码字,品酒,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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