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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台子
灌木丛中一老翁,两眼迷离笑盈盈。若问老翁何所思?儿时玩伴刘王沈。2O18年8月21日,我回到了久别的故乡,来到了故乡有名的河台子,登上了河台子西边的山丘,登到半坡,气喘吁吁,座在一片野蔷薇下小憩。一丝野蔷薇和山坡野花的芬芳,刺激了我的敏感,使我瞬间有了一股子精神,家乡还是那么的神灵。河台子平展开阔,东傍木垒河西岸,西依巍峨的一道黄土山丘,南与家乡殷家大洼接壤,北与小西沟相连,南北长约3公里,东西宽约1.5公里,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是家乡的一块富地,因依河平展而得名河台子,素有旱涝保丰的粮仓美称。庄稼已全部收割完毕,平坦如砥的土地还被麦茬复盖着,象一个巨大的黄色地毯。西边山丘上灌木丛生,百草丰茂,野花吐香。一簇簇的野蔷薇,长黄了叶子的猪耳瓜草,干枯了的马刺芥,田田草,牲畜特别爱吃的紫花秧。野蔷薇上的红果果,还有那密如牛毛的苏油草,各种野花和秋草散发着秋初山野特有的芬芳,刺激着我的鼻腔,使我陶醉、痴迷。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儿时在这里度过的那些日月。儿时,常常在这里放猪,放牛。这里草多,灌木多,榆树多,鸟儿也多。黄箭子,喜雀,斑鸽子,包包吃,播谷鸟,啄木鸟,黑雀儿,还有许多说不上名子的红嘴嘴,绿脖脖的小鸟很是讨人喜欢。我们常常爬到树上掏鸟窝,钻到灌木丛中拾鸟蛋,儿时不知掏了多少鸟窝,拾了多少鸟蛋。但喜雀窝一般是不敢摸的。据说喜雀是长虫的舅舅,喜雀窝里有蛇看着,所以,上树掏鸟窝时都要认真侦察清楚,千万别碰了喜雀窝。猪、牛吃饱后,就赶到河台东沿的芦花河去饮水。牛、猪喝水、洗澡,我们也找个水深的地方下去洗澡。然后躺在晒烫的沙滩上,艳丽的阳光,温想的沙滩,那可真如神仙一般,十分怯意。有时,我们也在芦花河岸的石壁上摘酸葡萄吃。酸葡萄是一种野生在芦花河岸边石壁上的小果,个有珍珠大小,圆状,绿色,晶莹剔透,味酸,人们称之为酸葡萄,这种野果,只生长在芦花河岸边的石壁上,石壁虽不陡峭,但很光滑,爬起来也很有几份危险。何况,壁下就是芦花河湍急的流水,上去采摘常常是心惊肉跳……回想儿时,单纯、自由、无畏、无忧无虑。想起儿时的发小刘兴虎、王锦青、沈永春等,刘兴虎、沈永春他们家就住在河台子,和他们一块玩的时间最多,共同经历过掏雀窝,拾雀蛋,烧蚂蚁窝,摘酸葡萄……那时,在他们中间,我算是爬树最勇敢、最敏捷的一个……。我一九七三年十月离开故乡,离开了我儿时的玩伴刘兴虎、王锦青、沈永春,到現今已有四十六年之久,因工作关系,八八年和刘兴虎不期而遇,到了一个中学任教,相处五年,我调其它单位,又和他分别,也很少見面,听说王锦清、沈永春两位一直在农村,改革开放后,迁居昌吉经商,都成了小有名气的富户人家,这应该是情理中的事,因他们都是聪明、勤奋、顽强、善良、忠厚的农家之弟。怀念故乡,怀念儿时的乐园,也怀念儿时的玩伴,更怀念儿时无忧无虑的生活。
2018.8.23
日于双茂儿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