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27)

爱情,是女孩的全世界。爱情没了,就天塌了,心死了。变成活死人,行尸走肉般活着,除非找到新的爱情!

事业,则是男人的价值和意义!

一年的扶贫工作,结束了!我的舞台--成人中专,我回来了!

为我接风洗尘的,不是学校领导,而是年青老师们——我的难兄难弟们!

离开前,单身男老师十九人。一年时间,只稀稀拉拉十二人,神情落寞,心灵郁闷!

“怎么啦?”我问,“足球队变成排球队?当初,一个个英气逼人——敢移山填海,踢天弄井,倒海翻江,遮天蔽日!如今,唉声叹气,垂头丧气……”

叶方刚说:“过几天,还会变成篮球队,两人找门路调动,跑得差不多了。别问是谁,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时候;也别伤感,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他更忧郁了,一丝皱纹,爬上了眼角。

邓军强说:“好事啊!白壮阔、林忠全、周凯丰调到初中,罗大兵、于华安调到高中,王华明回到本乡政府打杂跑腿……同事遍江汉,哪都不陌生……”

老样子,啥也不在乎,前途、婚姻什么的,并非他关注的重点吧?

叶方刚说:“前几年,教育局还允许老师考研,张新华、陈庆仁抓住机会考走了。现在,这条路也堵死了,美其名曰,稳定教师队伍……”

康明江接过话,“他们主动要求调动,削尖脑袋,钻天打洞,求爷爷告奶奶,找了不少人……”

他眯着眼睛,打什么主意?可惜,用他的话说,祖宗八百代没一官半职,拨烂算盘,找不到一个月个有背景的。困死湖区的命喽!不认命,咋地?

但是,没有谁愿意听天由命,随波逐流。

我不解,“为什么调动,这里不好吗?”

叶方刚说:“大学扩招,不包分配,职业中专还有前途吗?以你的干劲和才华,在其它单位,早就飞黄腾达了。早做打算,找条退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没人把你当烈士!”

“舍不得你们,舍不得这儿——我的创业之地……不说这些伤脑筋的,感谢你们的盛情。来,干一杯!”

“干!干!干!”

“舍不得那个小妖精吧?”

“谁又舍得呢?这么美,这么痴情,如今绝种了啊……”

我打断了他们的话,“谈点正经事儿……”

“傻呀”,叶方刚说,“学生少了,工作少了,多的是时间,我们正好大展拳脚。”

“怎么讲?”邓军强问。

“我们不是有技术吗?你搞蘑菇,张明种中药材,我养兔子,明江养猪,军强养鱼。各展所长,积累一笔启动资金,再办一个小型加工厂,说不定创业成功了!前途一片光明啊……”

“白日梦!学校农田、鱼池、房子虽多,谁愿意拿一分地、一间房出来,我把‘邓’字倒着写……”

“也对,都是既得利益者,关系错综复杂,到嘴里的肉,谁愿意吐出来?”

“历史上,改革者成功少。因为既得利益者激烈反抗!”

“有办法”,叶方刚说,“学校不是经常说勤工俭学吗?张明,为我们闯出一条新路来,像中关村一样。今晚,就写申请,要一亩地,种植中药材。答应了你,我们就跟鸡子上笼,有样学样……”

康明江一乐,“别为难他了,苦活、累活、脏活都是他的。利益分享?一丝一毫也莫想!”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试试,结论不要下得太早!”

晚上,我写好申请。第二天一早,交给刘校长。他叫我静候佳音。

我“静”下来了,也“候”了,“佳音”却始终不来。就像戈多,等老了、等死了苦等的人!

但是,他们说我“是火矩,是太阳”!既然如此,我必须打破这萎靡不振的空气,把他们从失望、无所作为的泥淖中,拉出来!

三八前两天(三月六日),传来李色结婚的消息。大家纷纷随份子,送祝福。

爱情很搞笑  “青蛙王子”原来是癞蛤蟆

她却咂呀咂

寂寞的嫦娥 也犯了迷糊

把癞蛤蟆抱回月宫  改为蟾宫

风流才子们渴望蟾宫折桂

其实 就是想见嫦娥

痴缠痴傻  痴心痴情  爱情就这样作弄人

冰雪聪明的女子  变成天真烂漫的傻姑

爱情像个无赖 喜欢独霸独占

甜蜜来临  猜忌也浑水摸鱼

“别瞎跑  你就呆在我的心里吧

别乱看  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哼  小气鬼! 哼  小心眼!”

大家厌恶李色,也厌恶未见面的新娘潘小妹,逼着我写了首诗,私下传看。

三月八日一大晨,老师们纷纷动手,帮他的忙。

男老师在门口贴喜联,“琴瑟千年好,江山万代红”。在玻璃窗上,贴大红“囍”字和鸳鸯戏水剪纸。门楣上头挂大红花,两边排着五颜六色的气球。

女老师把寝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墙上贴满喜庆的年画——胖小子抱鲤鱼,成了真的洞房。

“万事俱备,只等新娘!”

媒人潘巧嘴,与新娘同是潘家村。新娘家什么要求也没提,彩礼免了,迎亲的车辆和人员一概不要。婚礼仪式也免了。

总之,一切从简。感觉很诡异!

早上七点,李色叫来一辆车,与潘巧嘴一起去接新娘,伴娘也不要。

车子启动时,放了一挂鞭,在噼噼啪啪的轰鸣声中,飞驰而去。

学校和潘家村隔着南支河,靠机渡船连接,平时没有任何往来。大家不明白,李色怎么不声不响,结成这门亲事?

下午,女老师放假,帮食堂师傅办婚筵。李色没有惊动任何人(家人、亲戚朋友、同学),只在学校内部热闹一下。

男老师上课,五点放学。学生们打完晚餐,散了。

我到食堂时,感觉不对劲,有点诡异,热闹气氛一扫而空。

饭厅里,桌椅板凳、餐具、酒和饮料全摆好了。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厨房里,蒸笼上香雾弥漫、热气腾腾,随时上菜。锅里吱吱吱响,冒白烟。炒菜都准备好了,只要筵席开始,随炒随上。

师傅们似乎心不在焉!

女人们或站在门口,或靠着墙壁,或倚着柱子,交头接耳地议论什么。

男老师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窃窃私语。

新娘、新郎、媒人,一个未见。

发生了什么事啦?

我到最热闹的地方,听了一耳朵——

“新娘上车前,癫痫病发作,送进了医院。李色逃过一劫。”

“以前就想,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落在他身上?暗地里害了多少女孩啊!报应,活该!”

“一个人回来,灰溜溜的。眼睛冒火,能杀人,巧嘴不敢回来。”

“叫撤了酒席,样子要吃人。”

“我们懵了,问刘校长怎么办。刘校长说,算学校的,给女教师、女职工庆祝三八!”

男老师们笑,“我们成了脚划子(跟大人赴筵的孩子),沾女同胞的光。”

几天后,李色退了份子钱,喜联、“囍”字、窗花扯得稀巴烂。满地的纸屑,被风吹过来,吹过去。四处飘,没人扫。

大家满心同情他,骂新娘家成心坑人。

潘巧嘴返校后,到处辟谣,“新娘二十岁,教育局潘局长(我堂哥)的亲妹子,花容月貌。有几次,在南干渠大堤上玩,遭到外出采花的李色欺骗、猥亵和威胁,精神失常。哪是什么癫痫病?

“家人想告李色,被我哥制止。说出丑露乖,影响妹子名声,不好嫁人。兄弟们想痛揍他,长辈怕闹出事来,也阻止了。

“我哥向万校长打听,决定将错就错,撺掇我做媒,把妹子嫁给他。家人瞒着她,说给她找了一个好女婿,三八出嫁。在半疯半醒之间,迎来大喜之日。

“三八那天,车到潘家。一下车,妹子见到他,发疯发狂,乱哭乱骂,瞎摔瞎打,拼死拼活,拿剪子找他算账。几个人都按不住。

“大家手忙脚乱,把她送到人民医院神经科,后来转到精神病医院,现在还住在那里。幸亏没大操大办,没惊动亲友。丑丢大了。”

“难怪他那天回来,脑壳上一个大疱,脸上有伤痕,原来是潘小妹打的。打得好,这样的东西打少了!”

同情变成了鄙视,大家与李色划清界限。他毫无悔过之心,更加丧心病狂,天天纠缠女生。

女生们告到刘校长那里,刘校长没办法。警告他,他置若罔闻。

工会主席跟他说,我会把你的事放在心上的,一定为你牵线搭桥。李薄嘴找他,答应给他介绍谁谁谁。

他破罐子破摔,依然我行我素。调戏女生,被痛骂,也不收敛。继续调戏,又被痛打。严重毁坏了形象,搞得老师们很尴尬。

我好几次不经意碰到他,见他脸上有青色的手印,嘴唇红肿。衬衣领口的扣子扯掉了,没缝上,领带胡乱结着,歪歪扭扭的。

有一次,他的衬衣背后一大块红色的渍斑,似乎是口红。一见到我,他就转过身子,不让我看。有时,用手遮住伤痕,低下头,快步从我眼前走过。

有人把他比作癞蛤蟆,其实癞蛤蟆也有理想,也不害女生。

夏日池塘里  清凉树荫下

癞蛤蟆想起了心事

假如我有了钱  首先整容

去掉胎记和青春痘  改下脸型和肤色

减肥瘦身  想天鹅泡青蛙

如果还有钱

就装一副翅膀  飞到蟾宫

说不定把嫦娥拐带跑

他盯上了永芳,还打香雪的主意。结婚后,香雪回到学校继续读书。

陈秀华告诉我:“永芳想气你,自暴自弃,说她也不听。只有你才能救她!”

“嗯。”

转眼三月下旬。一天黄昏,我刚出门,在玉兰树下,碰到永芳。白色的玉兰花挂在枝头,幽香弥漫空中。她神情恍惚,面容憔悴,像风中凋零的花瓣,叫人特别心疼。

“等一下,有你一封信,差点忘记了。”回到寝室,我拿出丽丽的信给她,“自重一点儿,别做傻事,到时候后悔莫及!”

里面附着我写的一首诗,《春季情歌》——

你的眸子

催红了桃花 陶醉了嫩芽

你甜润的声音

唤来了燕子 唤醒了黄鹂

你是春花 明媚鲜艳

你是太阳 温暖宜人

吹面不寒 你是杨柳风

沾衣不湿 你是杏花雨

你柔美 如初生的月牙

晶莹 如闪烁的星星

你灵动 如旋舞的蜻蜓

轻盈 如翩飞的彩蝶

所有的图画

描不尽你的风韵

所有的诗篇

写不尽你的神奇

你是爱 你是美

你是阳春三月

我也把正月初七写的信,和一个女人的“爱情”故事,一并塞给了她!

刚好是周五,天刚黑,她就闯到我的寝室。一扫前些日子的颓唐、沮丧,打扮得像一个“美少女战士”,差点亮瞎了我的眼睛!

“《春季情歌》是写给我的吗?”她开门见山的问。

“不是!但你最合适!”

她笑成了一枝花。

“胜人者力,自胜者强!一点挫折都受不了,毕业后,如何面对残酷的生存竞争?”

“爱情就是女孩子的命,没命如何竞争!”

“相对于改革开放之初,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比幸福!”我找出一首诗《少女坟》给她看。

文明春风刚吹来,十几位湖区少女到城里

琳琅满目的商品,眼花缭乱的服饰

多资多彩的都市风情,丰富的现代生活

城里的女孩,和恋人幸福相拥、甜蜜亲吻

更让她们目瞪口呆,她们和心上人

只能眼神交流,手都不能相触

最终被父母逼着分手,嫁给一个陌生人

她们感觉渺小、卑微,幸福离自己那么远

成年累月勤扒苦做,却没一件称心的衣服

她们的兄弟,或上学读书,或拜师学艺

在父母的宠溺下,悠游自在……

看看手中沉重的农活,想想渺茫的幸福

还有虚幻的青春、遥不可及的爱情

“早死早解脱!投胎到城市,过想要的生活”

于是,其中八个少女,牵着手,绑着绳

把如花的生命,投入到清亮的河里

一座少女坟拔地而起,诉说着贫穷和闭塞

我对她说:“明天,我带你去看少女坟,就在(学校后面的)红星村南面。想想她们,看看你,有什么理由自轻自贱?”

她满脸绯红,“听爸爸讲过这样的事,当时少女自杀成风,各个学校都反复教育,严加防范。我爸的学校还组织了巡逻队,二十四小时巡防,河、池塘、沟渠,只要有水的地方……”

“当时的男孩,消费欲望被激发出来后,不可抑制。但父母又没钱给他们,结果铤而走险,走上不归路。”我翻出《少年泪》给她看。“我参加过一次公审大会,如今想来,还很后怕!”

大着胆子,拿着利刃,乘着夜色

一支“队伍”在乡村游动,悄无声息地

走向代销店,走向刚刚富裕的人家

释放见不得人的野蛮,暴力和罪恶

这群十几岁的少年,膨胀的欲望得不到满足

又讨厌勤扒苦做,渴望一夜暴富

拍门打户,翻墙入室,威胁利诱,大打出手

最后“满意”地离去,人们称“夜袭队”……

那年刚上初中,学校组织看“公审大会”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台上清一色的少年

胸前挂着牌子,穿着囚服,剃着光头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小“抢劫犯”——

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挂在眼角的泪珠

长期封闭在校园内,游走在教室、寝室、办公室之间,忘记了到了什么季节。真是不出门,不知春天的美丽!

春天这么狂放——

一树一树的花

一地一地的花

一坡一坡的花

花的世界 花的海洋

春天这么神奇——

花的香

草的香

树的香

青春的香

香的乾坤 香的天空

春天这么浪漫——

燕子的呢喃

黄鹂的婉转

莺的爱恋

浪漫的星球 浪漫的宇宙

站在南干堤上,我指着红星村前面,一个拔地而起的大土包,“看,那就是少女坟!”

永芳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长满油菜花的那个?”

“嗯。按传统,夭折的女孩子不能葬入祖坟。合葬在一起,是希望她们的灵魂彼此有个照应;坟建在地表以上,是希望摆脱地狱羁绊,早升天堂;在村南,是告诉她们,别害怕,整个村子作你们的靠山……”

“这么多讲究!”

走下大堤,走到河坡上。绿草郁郁葱葱,覆盖整个河坡,向东西方向延伸,看不到尽头。

厚厚的,没过我们的脚踝;密密的,如绿色的地毯;软软的,如十八岁少女的肌肤。五颜六色的野花,点缀其中。

我不小心滑了一下,躺在绿毯上。

她顺势倒在我的怀里,双手抱着我的腰,双峰顶着我的胸,双唇贴着我的双唇!

我挣扎着坐起来,心脏狂跳!忍不住,双唇飞快掠过她的脸颊。口里喃喃自语,“阳春三月,相思河畔!”

然后,撒丫子跑!

“什么‘阳春三月,相思河畔’?”她边追我,边气喘吁吁地问。

我兴奋极了,冲进寝室,扎进纸笔堆里,颤抖地写下八个字——“阳春三月,相思河畔!”

构思中小说的名字,终于找到了!

然后,开始写第一章。

她一脸疑惑地跟进来。默不做声地看着。我像疯子一样,又是说,又是写;又是哭,又是笑。手舞足蹈,涕泗横流。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掷下笔,望着她狐疑的目光。

“南支河(南干渠)以前就叫‘相思河’,野沚湖围湖造田后,才改成现在的名字。刚才在河畔,突然来了灵感,做我小说的名字,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相思河?”

“是,以后再告诉你。走吧,快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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