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借宿在甲桑卡乡派出所,所以精力恢复得很好。从过了多普玛开始,就已经进入了西藏昌都地区,也是西藏最东边的行政区,和青海、四川、云南三省交界,素有“藏东明珠”之称。
接着就来到了类乌齐县,古代“茶马古道”的必经之地。在路上经过一个湖泊,清澈见底,宛如仙境。类乌齐被称为“东方小瑞士”,果然名不虚传。
经过类乌齐县桑多镇第二小学时,孩子们正在路边的广场上排练藏区特有的舞蹈“锅庄”,充满活力。于是就地坐在广场边的台阶上,看着孩子们跳着欢乐的锅庄。和旁边的一个女老师聊天,才知道她是在这里支教的。因为大学时只参加过短期支教,一直想有机会在西藏进行长期支教,于是对她顿生敬意。我曾经思考过:那些在祖国贫困又偏远的地方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年轻人,和在大城市奋斗的年轻人,他们对自我的认知、对家庭的责任和对社会的贡献究竟孰优孰劣呢?说实话,难以评判,而且这个问题本身就带着分别心。所以,随心随性便好。
排练完节目,很多小男孩儿都跑到我身边要骑自行车、带头盔,我把东西给他们让他们随便玩儿,然后和他们一起拍照。一直觉得,藏区和其他山区的经济条件虽然很差,但是孩子们的心灵是很单纯的,他们的眼睛很干净,没有污染。
分别的时候,孩子们问我:
——哥哥,你要骑车去哪儿?
——拉萨,你们想去吗?
——想!
——那你们和老师好好读书,将来就有机会去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
——哥哥再见!
——再见……
在路上无论中暑、受冻、挨饿、体力透支、摔车摔到膝盖血肉模糊……我都没有哭过。这一幕,简直和我特别喜欢的电影《转山》一模一样——一部唯一让我看哭了的电影,而这一刻,我在亲身经历电影里的情节。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