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第一次翻看白落梅的书已是在高三那混沌不知天日的日子。那时候学校有个和新华书店合作的书屋,有卖各种少女喜欢的文具、礼品和各种以文艺小清新冠名的书籍,当然最少不了的是各种教辅书。那时候下课有时间就会往里跑,还记得我最迷恋的几个作者,白落梅、七堇年、安意如。
也许是高中的学业太过繁重,所以对无尽的考试和习题的逃避让我找到了那些可以稍稍慰藉已经被挤压变形的思想的书籍。也就是所谓的流年似水,现世安好,缘分使然等等一些在当时确实使我聊以慰藉的文字。那时,这些书就是学校所谓的禁书,当然也没能看个尽兴。
不是有句话就做,越是没有得到就越是想念吗?以至于大学的我还是对这些念念不忘。大一时候,像从没有吃过白米饭的叫花儿一样每天捧着白落梅的书看,我承认,那时候我是多喜欢那样不着岁月不着烟火的句子,白落梅说,我相信如何如何,我就会相信如何如何;她写岁月静好我就会痴痴地渴望安静的流年;她说晏殊是怎样一位诗人,三毛是怎样一位作家,林徽因是怎样一位才女,我心里就会傻傻的维护她笔下的这样唯美的人物形象。也难怪,当时读书很狭隘,所以就会偏信一家之言。
这个寒假,无意间,我又翻开曾经让我沉迷其中不能自已的文艺风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为锦色,你为流年》等白落梅的传记。我想起了我曾经跟一个朋友说的一句话,人在不同年龄段会喜欢不同的书、电影、人物,我现在喜欢诗词,喜欢白落梅,喜欢三毛,喜欢一切跟文艺小清新的东西,说不定毕业后我又会喜欢上古典文学,喜欢灯红酒绿,喜欢都是现代化得生活,他特别笃定的跟我说,我不会变,我一直都会喜欢漫画。已经有些时日了,据他跟我说这些话时,我不知道他是否改变,我已经不是那个只喜欢白落梅的女生了。
再看白落梅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内心的萌动,反而多的是一些思考,不知道我用理性的角度看这些充满感性光环的书籍是否正确,但是感觉从书里弥漫着浓浓的矫揉造作的气息。看到的最多的就是我相信,我始终认为,喜欢一句话很久了,然后就是各种辞藻的堆砌和小资情调的蔓延,有时候觉得行文毫无逻辑可言。这让我想起了中学时代写作文为了凑字数而绞尽脑汁把美国写成美利坚合众国。因此自认白落梅所写传记并非传记,所及内容与传主相关的悉数可知,而且如若稍微有些文学常识的人就会发现,其所记内容浅显易懂。传主的身上多少着些美化痕迹,所以也不难理解为何正值懵懂年纪的少年会单念这些书,太过理想,太过唯美。
当我们对现实不满对自己无能为力时,就可能会不自觉地像不切实际的思想求助。所以,我在高三那个最无助的黑暗年代以及一个人南下几千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时把自己封闭在一个无人能进的世界里,独自守着内心的不安和落寞。
而今,我也从那个什么都要求助于学姐学长的小学妹变成别人口中的学姐,会学着像一个大人一样的思考问题,也知道理性于一个法律人的重要性,慢慢的跟朋友家人谈论的问题也越来越成熟。写这篇文不是为了大批曾经我喜欢的文艺小清新,也不是为了让多少人知道我的成长。就是为了记载在即将要来的的20岁的年龄段我的思想和看法,也许过了而立之年不惑之年我对同一个人的看法又会有所改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质,你所经历的事,真的就会在你的神情你的谈吐中流露出来,愿每一个20岁左右的姑娘都会越来越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