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半岛雪
野风吹瘦了,
吹瘦烟囱一节一节拔抽的忧愁,
忧愁遇火溶汁浇铸铁鞭抽打我,
抽打小麦秆撑起来的脊梁。
野风揉细了,
揉细扯不断剪不碎的脐带,
脐带搓拧灯芯没入血髓,
疼痛钻木生火飞蛾扑散暗夜。
我扶起抑郁如弓的脊梁,
茫茫不知死亡真相的荒野托起我,
像托起血淋淋的耶稣一样托起我,
与此同时,发生了一场野兽的大火,
像一群受惊的鸟儿撞向我,
把我身体里的水全部撞出来,
酸枣味的水啊,高粱味的水啊,
那是北方石头里挤出来的水,
我在南方从没有见过。
作者:半岛雪 ,诗专题主编。
主播:马脸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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