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圈牌又开始了,庆庆和了两把,其他有炸牌两把,和牌两把,第二把下来,庆庆输了100元。第三圈、第四圈,庆庆共输了600元。他感觉今天手气不好。先输后赢,他将希望寄托在后半夜,他们三人一上一下配合密切,牌打得很顺手,贾清、贾怀一上手炸牌很多。赵庆虽然没有炸和,但一直赢着,庆庆到后半夜的牌和的很少,几乎只有一个动作,就是拿起钱夹子,就是掏掏,庆庆这次打牌的兴趣,跌落到底谷。既然这样,他还在迎合着赵庆一伙三人,让对方看不岀丝毫的殆慢,直到天微微亮时,庆庆便叫停了。他说道:“身体不适,头昏。”贾清一同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赵庆脸上泛起了红晕,满脸不高兴,站起来回应了一声:“好吧。”贾怀也站起来说:“好的,撂过。”就这样,只剩下最后一桌,终于结束了战斗,庆庆送走了客人。简单漱洗后,拿起钱包点钱,自己输过8000多元,是玩麻将输的最多的一次。此时,他全身困倦,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自打那日起,赵庆经常组织新的搭档,前来打牌。但与贾清、贾怀打牌的机会多。赵庆每次来都要和庆庆在同一桌玩。庆庆虽然第一次输了钱,但他并不甘心。想着捞回他的损失,但每次抱有侥幸的态度,继续与他们合作,同样是失败告终。
后来,刘英看到儿子输的惨。让他将麻将桌折倒了。庆庆总是说:“妈,你别管我的事儿,我会赢回来的。”刘英生气的说:“麻将桌上就没有赢家,输赢都是自己的。”你看这几天,枣树旱的叶子都卷了起来,你就是不管不顾,秋秋一个人起早贪黑在枣棚里忙着,她已经重感冒几天了,吃不上饭,每天还要坚持去枣棚,我看到于心不忍。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能眼看着六、七架枣棚倒掉吗?庆庆被母亲说的实在无语时,庆庆便回答道:“我明天就去浇地去。”
第二天,刘英并没有看到儿子的行动,一直躺在床上不起。刘英看到钟表指针位置到十点半时,她稍作准备,提起饭便向枣棚的方向去。刘英是个软心肠的婆婆,她不忍心媳妇在自己家承受这么多的折磨。她有三个女儿,也知道做女人的不易啊。她多次都劝说自己的儿子,要与媳妇和睦相处,不要让外人看笑话。可儿大不由娘,儿子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当妈的难呀!她怎么向自己的亲家母交代呀。
他们是一起从河南逃荒到这里。过去没有成亲时,他们像亲姊妹一样相互关心,一起开荒,一起种地,亲如一家人。友兰人能行,有主见,经常出一些种田的主意,她也觉得有道理,便一起去干。开荒种地一路走来,眼看要收割时,黄河水一涨潮,将庄稼淹没的光秃秃的。坐在一起,守候着大半年庄稼地,一场水灾,让农民欲哭无泪。
自两家结亲以来,重孙子都成都快十岁了,由种地的农民,已经变成拥有大片的枣棚果农。日子过的如油掺面似的,有钱了,有吃有穿,果农家家有了自己的上房楼房。可在这个衣食无忧的日子里,让人烦恼的事情越来越多。她将儿子看的最重的,如今变成了懒散好赌成性,不可救药的人。她这半年来家无宁日,儿子与秋秋经常吵架,让她心烦坐卧不安。
这一天,刘英早早起来,便去大女儿的坟前,一哭便是大半天,她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让她这余生如何度过呀。她恨恨心的大女儿撒手人寰,留下他只有伤心的泪水往肚里流。
菊花锄地经过,看到刘嫂子哭成这个样子,便上前扶起嫂子,并用纸巾擦掉她满脸的泪花。菊花说:“嫂子,你要坚强呀,过上一段时间,让人劝劝庆庆,他会慢慢的回头,你这样伤心流泪,又有谁会代替你的烦恼呢,嫂子已经不早了。”他拉着嫂子一起下坡回家。
庆庆赌性越来越浓,每天除过吃饭,几乎不离牌桌。近半年来,从未去枣棚。他对家事不闻不问,他的心思如何将连续输的几万元,在一夜之间捞回来。赌资也不断上涨。果农这几年,大都是靠种冬枣发家的。人常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呀。”短时间的暴富,让极少部分人充昏了头脑,当农闲时无所事亊,当空虚的生活,只能靠打麻将填充无聊的生活。
庆庆这天晚上赌红眼了,他一再将赌资金额向上升 。今天,前来赌的还是赵庆那几个人,赵庆也感觉到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临了,庆庆刚说:“赌牌的金额上升为原来两倍。”赵庆看了看大家,对着庆庆说:“我也要在你的基础上翻上一倍。”实际上在最初的基础上翻了十倍,成为和一把为500元,炸和为1000元。庆庆并不服输。镇定自若的说:“好的,一言为定,驷马难追。”庆庆先将电源打开,洗牌的声音,轰隆轰隆轰隆地响着,庆庆将赌资装在提前准备好的箱子里,他感觉今天这场赌博,他信心满满的,投掷的塞子,庆庆开始上桩,他动作麻利抓牌调牌,揭上手的牌并不太好,他将没有用的牌一一打出。顺手又摸了几张成副子的牌,每摸上一张牌,他连续摸了几张牌都插进牌付子里,他兴奋地看着对手们,庆庆很快的停扣,等待出牌和牌。贾清出了一张五万时,庆庆说:“和了。”这一把庆庆赢了2000元,得意地将钱装入口袋,庆庆庆幸这次打牌找到了刺激。周边看牌的熟人只能看牌,哪敢出声。他们都明白打牌是有规矩的。
第二把牌当抓上手时,出牌时,庆庆上家贾怀死盯着庆庆的牌打牌,庆庆打啥,他打啥,让庆庆没有和牌的机会。贾怀用这种死盯的办法,庆庆牌被盯背了。这时,只看到贾清和了一把,赵庆又炸了一把。赵庆向贾怀对视了一下,贾怀心领神会,他知道赵庆告诉他的意思,那就是死盯庆庆的牌,贾怀不和牌其他人和牌。将庆庆牌盯死不和,这是牌场上经常采用的方法。庆庆后面和牌几乎为零,他将第一把赢了2000元,早已输个精光,还将老本钱不断地向外掏。庆庆心情一下子沉重,他感觉到这场牌,是你死我活严重性。他们采用三打一的方法来围攻自己,但他并不示弱,就是挣扎着,也要想千法设百计捞回自己的损失。坚持捞回本钱,这才是越捞越损失大的主要原因。庆庆不愿做一个当场的怂人,这一坚持捞回本钱,才是越来越损失惨重,被别人当场羞辱的对象。他忍受着,坚持着,一声不吭地坐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猫腻,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着,庆庆身后由进喜给他数钱,3万多的现款已经所剩无几,庆庆被输红了眼,头皮发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局面。赵庆他们三人,越打心里越兴奋,赵庆的目的是很明确,就是在牌桌上彻底打败庆庆,其主要原因,赵庆喜欢女人欢欢,但她成为庆庆手中的玩物。赵庆心怀嫉妒之心要彻底打垮庆庆,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牌桌上没有软心肠子人,他们玩的就是一种刺激,玩的就是一场生死战,金钱是每个人都喜欢。每个人活着都想拥有更多的金钱,以达到追求虚名并显摆,金钱没有不行,没有銭万万不行。
庆庆开始动摇,重新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可以利用自己手中钱放账挣得高息,高利贷是谋取暴利的捷径之一。庆庆要发挥自己东家的优势,向前来打牌的客户,随时放账收取的高息。
庆庆一直打着自己的手中牌,3万块钱就这样,不到大半天全输光。庆庆叫停了:“不打了,身体不适,下次再有机会,我们可以再次较量。”就这样,半年以来,庆庆连续输了20多万元,在放账方面可赚得了八、九万,他感觉这种生意还可以做,他这种贪念是完全背离的正常人的轨道。在赌场上,他们的底线很难摸清,他们唯利私图意识强,就这样,庆庆在设赌场时,也就是他翻船之前在不断地蓄水过程。
庆庆在10月6日的一个下午,来了一波人前来打牌,有四个人需借赌资,其中有赵庆、贾清、贾怀、刘西,每人6万元,有担保单,有借款单,借款单是庆庆提前打印好的,让他们前来填写,办完这一切手续。他们都坐在麻将桌前,庆庆将现款提给他们。庆庆岀去上茅房的功夫,这几个人跑得无影无踪。庆庆过来时恍然大悟,这几个谝子是蓄谋已久的行动。
等庆庆开车准备追时,庆庆将小儿子,还有进喜叫过来,准备行动去追,可他们并没有按原路线逃跑,而这四位并没按相反方向撤离。今天这件事,让庆庆上了一堂现实版的诈骗课。庆庆一行三人,大约开车追了五公里时,感觉很难追上,他去乡政府报了案,派出所经过多方面的调查考证,几个人拿到钱后连夜逃跑,并没有在本地停留,派出所稽查人员做了调查笔录,三人都是一惯的社会游手好闲者,靠行骗他人过日子,村民的反映强烈要求坚决惩罚这几名诈骗分子,庆庆这一诈骗,给他当头一击。派出所经过一周的反复调查,并没有找到这三人,朝邑乡派出所对常国庆也调查一番,知道他一惯游手好闲,贪色贪赌,并设赌场,没有主动向派出所及时备案,让社会闲散人员在这里聚集赌博。乡政府决定对常国庆罚款两万元。给予警示警告。庆庆从重受罚,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家便躺在床上,一振不起,他痛定思痛,返想自己的执拗的行动,害了一家大小,几天来不吃不喝,脸颊消瘦的只有突起的颧骨,浑身瘫痪无力。
刘英看到儿子所作所为,她感觉这样是对他沉重的教训,让他自作自受,让他在痛苦中煎熬,让他在别人的教训中自省。平时她千叮咛万吩咐,告诫他要警惕上当受骗,这番话他如何听得进去?事情既然已发生,她来到儿子的房间,看到他滴水不进,又心疼起来。让秋秋给庆庆做荷包蛋,纯正营养麦片,她亲自端到儿子床前,让他打起精神吃饭。她对儿子说:“只要有人,什么都会有的,你是能干亊的,必须振作起精神,一切从头再来,用不了几年,你又可以成为冬枣大棚经营者、受益者,成为村子里的富有者。这时,庆庆伸手向母亲要一条湿毛巾,打起精神将脸轻轻擦了一遍,坐起来,端起饭碗,开始吃起来。
刘英看到儿子端起碗。心里的担子一下子放下,几天来,她看到儿子人不像人,只躺在床上水米未进。她心里愁成一团,儿子不吃,她也不想吃饭,吃饭如嚼蜡一般。秋秋看到老公在这场赌场上的失利,被别人联手算计,几年的汗水钱白白地流走。一个家,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女人只有吃苦受累,秋秋刚嫁到常家时。她被一家人关心照顾,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啥事都顺着她,婆婆将自己当女儿一样看待。她为这个家30多年的付岀,巷里的左邻右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庆庆这次被骗的结局,也是对他及时警示。如果没有这次教训,他的自我膨胀,不知又要延续到哪一天。秋秋想到这时,这件事发生也可能对庆庆的一次拯救呀。人常说:“坏事是好亊的引子。”只要庆庆知错就改,她相信这个家,还会再次复兴,因为她还有两个争气的儿子,大儿子有成,当兵提干,现已成家立业,小儿子有功,在家务农,平时他是家的好帮手,他勤劳听话,冬枣管理上也有有功的一份功劳。
最近,庆庆想换了一个人似的,将麻将桌低价处理,让人抬走,扫出心里的阴影。他早上吃过饭,随着秋秋、有功一起开着车,去大棚给冬枣剪枝,三人一到枣棚便忙了起来,庆庆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进枣棚,他感觉枣树都长荒了。必须尽快的剪枝,让它们重新发芽结果。庆庆心里鼓足了劲,剪树枝还没剪几颗,他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岀现多汗各种不适应,是脱离劳动的表现。农村人不劳动,那就不像农民,成为人见人厌的无业游民。庆庆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喝了几口水,他又拿起了剪刀忙碌起来。秋秋看到丈夫行动上的改变。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和丈夫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了,看在孙子的份上,她还要做一个能忍让的女人。人的目光向前看过光景,沉迷往事不可自拔,那便失去精神支撑,她只相信眼前的庆庆重新站起来,一切该发生的或不该发生的事,都已过去,他在这个家付岀了所有精力。岀过力,流过汗,几十年操劳,眨眼的功夫,人生已过大半辈子,岁月不再来,来日不在方长,珍惜曾经拥有的生活。乐观面对今天与未来的岁月。
大民在这几十年对大棚冬枣的经营,他一步一个脚印。冬枣的销售一年比一年好,赚得盆满钵满,住上小洋楼啊。阿莲常对大民说:“真的没有想到呀,枣农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大民是我心中的大能人,聪明,肯吃苦、肯卖力,我这辈子的福,就是自己的男人给的。我已很知足,也很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生活。大民微笑着对老婆说:“还是阿莲嘴巧会给我戴高帽子,我成为老婆手中的老黄牛,只肯撅起沟子拉车。这个家是俩人用勤劳的双手一起搭建的,老婆是我创业的贤内助呀,阿莲上前拍打着大民的肩膀说:“别谦虚了,饭都做好了。”只看见两个孩子先后进了大门。大民上前抚摸着孩子的头,这学期学习成绩如何?大豆回答:“只问成绩,也不关心学生每天沉重的学习负担。”大民说:“我和你妈忙的不可开交,哪还顾得上你们。阿莲很快将饭菜端上桌,补充一句:“你们父子们都很辛苦,我在家里是闲着。”大豆娇滴滴的说:“每天在学校,同学们都在埋头苦学,相互竞争,谁都不愿意在学习上落后啊。”阿莲一下子提起了兴趣:“那就好,你们只要努力去学习,我们干活就有劲头。孩子是这个家的希望。”大民一心想让两孩子都能够读大学,自己从小因为家穷,上到初中毕业就没钱再读书。他爱好音乐。经他组织拉丁舞班,已经去大荔县,多次交流演出。有好多网上朋友也想学着拉丁舞,希望他能够在线上上课,有机会在网上学习。掌握拉丁舞的基本动作。大民也向更多的网上朋友学创建网页,提供线上平台,将自己拉丁舞学习班越办越好。
大民现在冬枣栽培上下功夫,主要想将冬枣的产品,做成一条龙的产业链,将销售推广普及到全国各地,哪里有需要冬枣通过网上发货,这一产业形成最初还需到各地参观学习,通过各种形式商场交流,打通市场,逐步形成全国各地都有冬枣的批发销售点。大民因多年跑太原,太原有相当规模的销售点,有熟人、有客上,他主动经常联系商家,近几年客源不断,果农不再为销路发愁。
大民已在太原、威海、大连、西安各地,撘建了苹果、冬枣销售平台。在各地拥有自己的销售果库。冬枣储藏期短,在很短的时间内集中批发销售,苹果的批发销售成为一年中的主要收入来源。各地零售批发商已提起胥老板,他为人诚恳,是大家信得过的商家,也都希望与胥老板长期的合作。大民家冬枣主要靠阿莲顾用工人一起管理。大民一年四季在外跑销售,苹果季节去各地苹果树下收购苹果,储存销售为一体的,到秋季驻扎在大荔乡村,为果农的冬枣联系客上,并为自己收购储藏冬枣过年过节为客商提供货源。他奔忙寻找货真价实的货源,装货过程,及时地发货。一辆辆货车都成为收入的来源,十月过后,阿莲将冬棚交给亲戚兼管,她长期蹲在太原的苹果批发销售点,清点货物及收款,这样一来,一年批发销售量,在上百辆大货车,每个月纯收入在15万左右,一年下来,冬枣、苹果纯收入在100多万元。
如今大民已经在各大城市拥有自己的商品房。儿子毛豆经过几年的中学学习,终于在2005年考入太原理工学院,学习土木工程专业。毕业后分配到一家企业上班,月工资在1万左右。儿媳妇在太原市第五中学当教师,楼房在市中心最繁华处,万科小区。小两口日子过得舒适惬意,也省去大民的操心。他与阿莲一心投入到自己栽培冬枣,批发销售为一体的工作中。大民越干越有信心,女儿大豆被兰州西北大学录取,成为一名艺术生,他擅长画各种虫鸟鱼中国水墨画,毕业以后去北京与同学联合办了艺术绘画学校。如今有十几个班的收入可观,大豆的信心百倍,想在这方面继续发展。还增设了五个写字班,如硬笔书法、软笔书法课,配合当前学校重视书法考级拿证,成绩考级过关拿证,办班有利的方面,女儿在首都北京,在大城市磨练自己的生存能力。一待已经有快十年了,她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也成为大民在朋友前夸夸自己女儿。他为女儿一口京味的普通话而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