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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空 （上）

“Andrew，说实话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们不知道的并不代表不存在。“贝拉说。

我坚定地相信，贝拉的存在一定不是Sue所说的就是因为她是不作不死的皇亲贵族。

但是这个身份和头衔在关键时刻还是非常必要的。

在医院的门口，贝拉借我的手机（她真的不用手机啊）给她的哥哥打电话。

……”不行，哥，就是现在，我要进去，带Andrew进去。不行，你们不能一起来。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我说我一定要进去的，哥，我是认真的，你不要再和我讨价还价了。如果你不同意我进去，我是有办法把她挪走的。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乱说话。“

听得出来，贝拉和她那个王子殿下哥哥的‘讨价还价’并不容易。她居然敢说把那个病人挪走，她一定想到的是伊米的帮助。

……“哥，如果你这次不听我的，不让我做我想做的，我就从此不支持你想做的了。你知道你的很多投资我其实是很不喜欢的，有的是坚决反对的，但是我都在资金上支持你了。如果你这次不答应我，我不仅不会再在你的文件上签字，而且我马上就通知我的律师撤出我的全部资金。“

…… “好，我同意，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可以和你的团队在外面等着，但是不能干扰我们的事情。你必须保证。否则，我就把我的钱全部撤出。 “

贝拉把手机还给我时打趣地说：“搞定了。不过不是因为我们是兄妹，是因为我们的钱是兄妹。“然后她又很认真地说：“得感谢我父母啊，在财产继承上他们给了我和我哥哥同等份额的钱物和权利。这两份在一起是一个很厉害的数额，分开威力就小很多。这么多年，我哥就是靠这个打下了他的投资王国。这个王国无论怎样扩张由于原始股份的原因，我都受益。当然，我对钱没兴趣，也很高兴我的一份能帮助我哥实现他的梦想。没想到今天，倒真的派上用场了。有时我也想，如果我父母没给我留下和我哥同等份额的钱，我哥还会不会这么一直疼我爱我？”

“这是你们有钱人的烦恼，你们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但是，我姐对我，是真的很疼爱的。“我说得很自豪。谁说没钱就一无所有，我有我姐对我的爱，而且还是绝对无条件的。一想到Chantel就想到Alan和Sue，不知道那个擎天柱Alan和蝗姐Sue如果遇见会如何？不管如何，这次是一定要告诉Chantel了，我不想让自己再背着这么大的愧疚感。

果真，贝拉的钱派上了用场。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而且观测室也全部清场。没有了那些装备着装备的人和装备着名头的人物们，这里也平常得很。装备安静地立在那里，和咖啡机没什么不一样；灯光很明亮，但不刺眼。

“你喜欢什么样的灯光，像白天还是像晚上？“贝拉问。

看到我没听懂的样子，她笑着说：”这里的灯光可以选择，可以像很久以前的夜晚有灯但是昏晕，有人觉得更温暖，还有……“

“为什么要像以前，是真的以前的更好还是只是怀念以前？干嘛创造了新的又怀念过去？“我打断了贝拉问。

“戈森第一法则，边际递减效应，还有萨缪尔森的幸福公式：幸福=效用/欲望，应该都是说这个的，人是很容易厌倦的。“贝拉说。

想起当时在书本上学过的这些，其实那些各种家们都是很辛苦地在做研究，每一个现象都有人在研究？也许像Sue说的因为资源有限，只研究那些需要研究和想要研究的。

“那么创新就是使人不厌倦的最高境界吧？但是只适用于精英阶层，因为对于我们这些社畜，每天的时间都在吃饱肚子和还贷上了。“我说。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贷其实是不需要的，比如所谓的时尚和前沿？“贝拉很小心地问，仿佛怕伤了我的自尊：“主要是要找到你的爱好。像我整天和数字打交道，乐此不疲，也不为什么研究成果，就是做这个让自己喜欢。”

我想说那是你们这些不愁钱不愁工作不愁将来的“三不愁“人才有的”境界“，我们天天愁钱愁工作愁将来的”三愁“人哪敢有爱好啊。后来想好像也不是，那些上网看傻剧打游戏的时间其实是完全可以做点什么的啊？那为什么就不能呢？”不是我们不能，是那些人不让，因为只有通过把我们变成社畜，他们才能成为主人和主子。而变成社畜的途径就是控制我们的生活。“说完就叹气，不是叹自己多么可怜，是叹这些主人和主子对人类同胞自己都尚且如此，对待其他动物、植物和自然，又会如何？！

不过最近总听说宠物虎什么的咬伤甚至咬死主人的，也许只是时候不到吧，主人的下场也未必有多好。

还是先和贝拉确认一下这次进去用不用穿什么防护服的事情吧，我们可以不把事情搞好但是也不能把事情搞得太糟，不是吗？社畜最是要有社会担当的。

“贝拉，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能在里面找到伊米，而且你能确定里面会不会有感染源什么的吗？你确定我们这么做安全吗？别真的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麻烦。“

“Andrew，我们不用进去，如果伊米在，她会来找我们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幸能见到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愿意见我。“贝拉说。

不进去？在观测室等？好吧，为这个世界的安全起见，在这里见也挺好。

“Andrew，我能请你帮个忙，把这个小木棒放在你的手中吗？这样可以让我和你不走失，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贝拉拿出她的那个“小打虎杠”。啊？看来上次真的是贝拉的打虎杠跟着我进去了，她怎么做到的？这个小木棒能让我们不走失？这学数学的学到极致不会就神道了吧？数字无穷尽，只有神来解。

我把小木棒放在手里，想到贝拉说这里的茶和咖啡都是顶好的，就笑着说：“那做个交换条件，贝拉，你帮我打一杯咖啡拿铁，怎么样？还有啊，灯光就调成那个过去式的吧，谢谢！”

贝拉笑着回应：“还算公平，成交。”然后起身，向饮品自助区走去，顺便把灯光调得昏晕，好像是感觉很温暖。

我把目光从贝拉身上移回，想闭上眼睛养养神。

这一回眸，伊米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