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天空
苍白地将一切笼罩,
又一年
带着梦想的热沈,流走。
世界的影像,
缓缓放映,
如一台古老电视机,
压抑,无欲,非黑即白。
作家的笔墨
干涸生涩,
如一泉秋季深潭,见了底。
诗人的攥刀,
也停下,
找不到刻下去的意义。
没他们的事了啊,
在历史的角落,
坐等春生秋枯,夏荣冬寂,
直到有一天,
变成了地底下,埋着的一副骷髅,
如同虫蚁。
靡醉,靡醉,
失去桂冠的痛心,
作家将一切未了的结局,画了句号,
诗人埋了钢刀,
将最后的执念,点燃,
焚化虚无,
留下绝笔。
后人在仓促的生命尽头,
不再伤春悲秋,故作呻吟,
有人代他们,
将生命的深度、遗憾,定痕。
小溪的蜿蜒曲折,
终比不得,大海的波涛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