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白纱洒到罗一的脸上,她推推了身旁的白月,轻声说“该起床了”。
罗一穿了双匡威帆布鞋,上衣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外套,显然她有点冷,搓着手在小区门口等着白月开车过来,打开车门,一落座,便打了个激灵,说“怎么还没铺上坐垫,好凉啊”,白月闷闷不乐的说“怎么就你觉得凉,俺一点没觉得凉”,“我是女人啊怎么跟你比”罗一有点生气地说,“别的女人也没觉得凉,你觉得委屈什么”白月提高了嗓门。
听到这,罗一不愿意了,指责他说到“你答应我说铺坐垫说了一个月,哪个女人一大早坐你车?你跟我说清楚”
白月嗓门更大了“答应你了又怎样,忘了就是忘了,我一天天那么忙,哪能记得这事,要铺你自己送干洗店洗完了去铺啊,整天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罗一没有再说话,转头望向车窗外的车流,泪流了下来,心里想周围哪一辆车里有似她一样流泪的女子。
白月也没有再说话,手机响了,他愤愤地跟对方说“马上到公司了,到了再说。”
20多分钟的车程,一半时间在吵架,一半时间在沉默。
下了车,罗一需要走十几分钟到公司。在路上,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呀一颗颗往下掉。拿出手机刷朋友圈,看到同学艳刚晒了张别人称赞她老公的聊天记录,心里满满的都是嫉妒。
她和白月在一起8年了,恋爱谈了6年才结婚的,罗一想是不是在一起时间太长了,厌倦了,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趁着没有孩子,是不是该止损。
一个上午她都在想这件事情,有时会鼻子微酸,想哭出来,看看周围同事又咽回肚子里了。
她想到交往3年时候的白月劈腿了,她选择了原谅并自动抹除那段记忆,虽然永不再提,可心里被打穿的那个洞不会愈合,她不指望白月能理解,她希望当做没有发生过。
接着她又想到从白月薄薄的嘴唇中咆哮出的那句话“答应你了又怎样,忘了就是忘了”,眼泪在眼眶打转,抽了下鼻子,假装擦鼻涕把眼泪擦掉。她在纸上写下痛,堵,然后深呼吸,将自己冰凉的双手贴在发烫的脸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