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暂离成都,一个人在车上码字,有些凌乱。文字是逆水的舟,总承载写者某时某刻的心情,喜欢也好,宣泄也罢,逃不开隐藏的那份形影单只。字孤独,人寂寞,从来是。
于经年中写下的太多。从不轻易感叹岁月,该来的我迎,要走的我送,年轻时的自己是那个安静坐在角落,是个看他人言笑的清醒者,有我而无我。再真正站在岁月的渡口岸边,看水面倒影微波懒懒间的那个我,和在我幽然内心的另一个我,他是杨喜,他也是白鹿,我在我的三十六年的故事里,走向时光的从容或接踵,又该从何说起?
原谅我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在现实里,除了讲解,话也没有多少。习惯表情淡淡,习惯陌生疏离,习惯独自自我。这样的一个我,以及写过的文字,能莫名的得到你们的欣赏,心里没有窃喜,那是假话,我虽性子淡,但对你们有着不一样的感受与思量。
继续说些什么吧,絮絮叨叨,也许凌乱,可并不慌张,一如我真正的模样。时近初夏,我曾笨拙的说过;山月不知里许,我也倾问过无数心事。但现在的我写的愈来愈少,更多更浓的愿它留在一程又一程的静好里。闲敲棋子落灯花的是我,以梦为马的是我,偶然写下无言的亦是我。这样的我,没有什么谈得上完美,倒是缺点众多,心于纠结中,时而心在天堂,时而身在地狱,来回间的水深火热,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学佛经年,惭愧,红尘里如我,还做不到。
已忍伶俜十年事,心持半偈万缘空,修行经年,看着他人的各种故事在自己眼前端然上演,我已习惯冷眼旁观,看她哭看他恼,看她欢看他伤,偶尔摇头笑他们痴痴傻傻,觉得好笑,而真正待踱步到自己的情事上,也和他们没有一丝区别,忧伤着忧伤,快乐着快乐。那份从容呢?眼睛里只看得到云卷云舒,耳朵里只听得到花开花落的简单呢?消失的无影无踪。
瞬间的事,百年的遇。
想寻一处西楼,卸下满身满心的不解和惊慌,寂静中独登斯楼,只为散去这个时节的清冷与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