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昨天下了小雨,今天多云转晴。
太阳自九点破云而出。好像你。
好想你。
在张嘉佳的笔下,十五年的茅台用来泡了一碗面,这世间荒唐的事情太多。多少事情拿命做,多少事情没命做。我在你身边,未必够快乐,可不在你身边,也活得不出色。去坐跳楼机,去澳洲蹦极,去马尔代夫晒日光浴,去买最贵的单反拍几个久别重逢哭得涕泗横流的傻逼。你看,我们活成这样,多说一句都来劲,你想不服都不行。
我很想留在你身边,很想一个人走远,我很想跟你用一个耳机听歌,很想一个人从春初听到冬末,我很想爱你爱到自己都厌倦了,很想谁都不爱从未怕过,我很想深夜街灯寥落,很想借你披风。
与周的日常:
“拜托,别老找些不三不四的。”
“瞎说,什么不三不四的,我可天天找的都是好女孩。”
“你就不能认认真真谈个恋爱么?”
“我在很认真地谈恋爱好吗?只是每次我想认真地谈恋爱,谁知道人家只是想约个炮。”
“……”
我渴望绚烂的烟火,钱,名望,你。
周:
我是个一过凌晨十二点就会胡思乱想的人
吹一整夜的风,喝几瓶酒
待人真挚却并不强烈
怕被辜负,也不敢拥有
是个很自私的女孩子
我的自私每时每刻都令我愧疚
向往永恒的东西
永恒的喜好
永恒的爱人
却从不敢让谁承诺我永恒
记忆中渐渐风化的城市
我们不停地被替代,被遗忘
被时光截了图
还一无所知
你是个一无所知的混蛋
我也是
周:
很久以前我翘过一次课
一个人躺在操场上看天空
太阳很大
我遮住眼睛
那一刻觉得幸福很容易
虽然幸福从来都不容易
也许明天就是明天
也许明天还是昨天
也许我见你如同不见
也许那么多年变成照片
周:
昨天晚上你问我,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对不起,我们多撒点谎吧。我想说,对不起,让你看了这么久的笑话。我想说,对不起,我见识短浅,不知凡尔赛回廊上有没有壁画。我想说,天地这么大,你带我去冰岛看极光好吗?我想说,今夜起风了,风很大,我想放弃了,你爱我好吗?
我们曾经想过要坚持很久的事情,也许隔天就放弃了,人生很少真正如谁所愿过,我们谁也不敢说“哈,老子根本不带怕的”,会不怕的都未如此受挫过,可有些事,怕,还是要做,有些人,怕,还是会来。在这个世界上,命都不算什么了,我们不能决定的,除了爱,还是爱。
南康的爱,比湘江的水深,他的爱超越生死,他说,我是白起,我是南康白起,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如果三十五岁你见不到我,也没有关系,我依旧在等你,奈何桥头,连孟婆汤都不敢喝,只是,你燕尔新婚后,不知会不会挂念我。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人最容易违背的是诺言。我们曾经信誓旦旦说过的话,糊里糊涂信过的人,我们做过的戏,演过的情,伤过的心,统统被时光揉碎成渣滓倒进了回忆的篓里,我们捧着回忆,还自以为很了不起。
周:
那天看到一个英文句子
empty,意为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