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本是不相信的,直到遇见了她。
上大学的时候,周末没事的时候,总是会回姑妈家过个周末,换个环境,也是换个胃口。
每到周末,学校会安排通勤车往返学校和市区,对于兜里干货不多的学生,花费不高,还节省了时间。
一个周日的下午,赶到发车点已近黄昏,最后一班车,上车时,座位已剩不多,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戴上耳机,听着音乐,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一曲滨崎步的《who》听完,望向门口,她正好上车。
修剪合适的头帘下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颇有些滨崎步的感觉。四目相望,她看到了满车的人,也看到了我,我看到了她,却忽视了满车的人。
时间没有静止,我的心却已经沦陷。
我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她走了过来,“同学,这里有人吗?”我摇了摇头,心里却只等她坐下来。
路上,太阳下山,路灯打开,虽然音乐在继续,内心却已发空。
到了学校,我跟在她身后下车,记住了她的背影,留下的,只是一时的涟漪。那天过后,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我从市区回学校,上车后,边走边找着座位,然后就看到了她,和她身边的空座。
修剪合适的头帘下依旧是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四目相望,我不知是该继续走,还是坐下来。
“同学,这里有人吗?”我鼓起勇气问了问。她摇了摇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一路无话,心已发空,能听到的,只有耳机里循环播放的《who》。
我的勇气仅限于问座,却不敢跟她要个电话。车到学校,我默默地跟着她下车,努力记住她的背影,希望这个情景可以在以后想起来,成为一张偶遇的照片。
以后的日子,每到周末没事的时候,我总是还会回姑妈家,换个环境,也是换个胃口。回学校的时候,还是会坐校车返程。只是,每次都在发车前才把放在旁边座位上的书包拿开,让不是她的那个同学坐在身边。
许久之后的一个冬日下午,我还是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听着耳机里的音乐,眼望窗外发呆。
“同学,这里有人吗?”我转过头,修剪合适的头帘下面,依旧是那双乌黑的眼睛,只不过,她的眼睛有些红肿。
四目相望,相遇的意外浮现在她的眼神中,我轻轻的拿起了放在座位上书包,让她坐在身旁。
车子踏着厚厚的积雪发动了,车里的空调一下子加强了功率,热风迎面扑来。
“同学,你在听什么歌,能和你一起听吗?”
“滨崎步的《who》”,我摘下右耳的耳机,递给了微笑的她。
冬天的太阳懒懒的落了山,点燃的路灯让路上的积雪分外的雪白。
她并有问我耳机里的音乐为什么总是循环播放,只是感觉自己的肩重了起来,侧头望她,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睛已经闭上,窗外的灯光闪过,她的眼角不停的闪过一丝丝光芒。
我轻轻握住她放在身侧的左手,把头靠在了她的头上,那一刻,能感觉到她眼角的光芒轻轻落在了我的衣服上。
多年之后,我曾经问过她那一刻的感觉,她的回答很简单,“所谓的缘分,就是为给她付出努力的人,搭起的一座名为偶然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