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从波德莱尔到贝克特之后》封面)
现代主义主要发生于十九世纪的中晚期到二十世纪的前三十年这段时间,跨度也就五十年左右,但却诞生了一大批直到今天仍然让我们难以望其项背的大师级人物。
除了前面提到的绘画艺术领域里出现的重量级人物,在诗歌、小说、戏剧、音乐、建筑等领域,在那个时代,同样也产生了一些让后世崇敬的诗人、作家、剧作家、音乐家和建造设计师。
我们先来看诗歌这一块。就诗歌而言,波德莱尔之后又出现了像韩波、马拉美、魏尔伦、瓦雷里、叶芝、庞德、艾略特等令人耳熟能详的现代主义大师。这些人的诗歌创作完全背离了传统写法,不止是在形式上,而且是在内容表达上,都给当时的读者带来了巨大的阅读不适。直到今天,对于他们诗歌里真正要表达的含义,作为习惯于中国诗歌的我们来说,即便很认真地读了几篇,仍然会觉得难以把握,不知所云。这不只是翻译的问题,即便是精通外语的文学教授,很多时候也只能借助教学参考书来完成对某些现代诗歌的解读。
由于篇幅所限,在此我们主要介绍一下艾洛特。
(现代主义诗人艾略特)
艾洛特于194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一直以来被西方评论界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他生于美国,但他的诗歌创作基本都是在英国完成的,所以,可以说他是美国诗人,也可以说他是英国诗人。他的代表作是出版于1922年的《荒原》。
“《荒原》见证了他在语言上的大胆尝试。诗句或押韵或自由,或长或短;话语有时出自市井女工,有时出自优雅绅士;语种可以是法语、德语、意大利语或者通俗的英语,当然更有很多来自典故的引用语和转述语。”
“《荒原》中一些突然出现、显然没有意义的插入语,比如‘请快点儿,时间到啦’更加剧了读者的困惑。这篇诗文在很多人看来简直就是现代主义的噩梦。”
比较而言,美国著名书评家伯顿•拉斯科对于《荒原》的解读具有一定的药匙作用。他认为《荒原》是一份对当代文化的了不起的控诉。“它表达了战后精神上与经济上的变化所带来的普遍的绝望与幻灭、现代文明的各种误解与分歧、科学与哲学似乎都无从逃脱的死胡同,以及给生命带来喜悦与激情的所有伟大目标的崩溃。它是一种博学的绝望。”
诗歌之外,就现代主义小说来说,主要有这样几位重要作家:美国的亨利•詹姆斯和威廉•福克纳、爱尔兰的詹姆斯•乔伊斯、英国的弗吉尼亚伍尔夫和D.H.劳伦斯、法国的马赛尔•普鲁斯特、德国的托马斯•曼、奥地利的卡夫卡。
(奥地利作家卡夫卡)
现代主义作家注重对小说人物的内心描写,也因此有评论家把他们当中的部分作家称为“意识流作家”。比较而言,卡夫卡独树一帜,“对心理活动的深层挖掘,在他的作品中似乎不知所终,或者说是被毫不含糊地排除在外。他笔下的主人公与被不可抗力操纵的木偶几无二致。他们会反抗,也会竭力扭转不可扭转的命运,但是他们几乎毫无内心活动。”
在“小说与诗歌:心脏搏动之间歇”这一章,《现代主义:从波德莱尔到贝克特之后》专门用了一个小章节,介绍这位奇特的、“优柔寡断、饱受精神折磨”的、只能在文学创作中体验快乐的作家。
卡夫卡的代表作是《变形记》,讲述了主人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壳虫的故事。
在这群卓越的现代主义作家中,詹姆斯•乔伊斯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但是,就像其他现代主义作家的作品一样,他的作品也充满陷阱,不是读一遍就能完全理解的作品。拿他在二十几岁时创作的《都柏林人》为例,尽管文学评论家们采用了历史分析的方法、音乐分析的方法、意象分析的方法等等已经从里面挖出了不少的金子,但里面仍然有一些地方还不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的挖掘。
(爱尔兰作家乔伊斯)
乔伊斯最著名但并不畅销的小说是《尤利西斯》。关于这本书,我曾经请教过来自乔伊斯家乡的外教,他的回答很诚恳:看不懂。
连受过高等教育的当代爱尔兰人都承认看不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可想而知,这部书对于普通读者而言真的就是一部天书了。
我承认,《尤利西斯》的原著我只强迫自己看了几十页就无可奈何地放弃了。然后我找来萧乾和文杰若翻译的汉语译本啃了几天,直到把书啃完,我承认,我完全没有看懂这本书。
《现代主义:从波德莱尔到贝克特之后》是这样点评乔伊斯的:“他的小说具备了最颠覆传统的现代主义的所有特征:丰富多变的思路,博大精深的隐喻,游刃有余的外语表达,变幻莫测的想象,以及打破根深蒂固写作规范的决心。他是异端中的异端。”
乔伊斯创作的最后一本小说是《芬尼根守灵夜》。到目前为止,全世界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看懂它,尽管,有不少自以为有学问的评论家已经做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尤利西斯》原著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