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听见鸟儿栖落的声音,转而又起。它冲向水边,诺大的池水被它吞没,只留给我半池涟漪。
清晨,下了一场暴雨,鱼儿热情的拥抱天空,它们热泪盈眶,说不再分离,像是鱼雨,呵,鱼雨,雨吁。我的确听见了一声叹息,但不来自鱼,也不是雨。
六月,食水的鸟北往。我认出了它的黑羽,和池水里漂着的一样,让人着迷。从大泽到山川,连同漠漠的戈壁,都受它的洗礼。
很快,我就看见追逐鸟儿的云,没人叹息,那云里攒着,攒着我心头的惶惶,和半池水。
说来,我从未见过鸟儿在暴雨中飞起,也没见过鱼儿会为了雨哭泣。惊雷后有久违的雨,可谁又知道那不是我的叹息。
叹 好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