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债 是刀 想模仿名家的手法写但是失败了x
不长 我知道不会有什么人看就不写预警了 民国pa
军官雷X私塾先生瑞 ooc 私设 很崩 环境描写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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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茶馆中叼着烟管说着些大话的老人们,把双手踹进袖口中。人力车夫蹲在干枯的树旁边,掖了单薄的棉衣,冻的通红的双手用力的搓着,像是要搓下一层皮下来。路旁的小铺子稀稀拉拉的开着门,无力的白烟从揭开的盖子中缓缓的飘出来,似没有力气的木匠颓丧地拉着木头的模样。
古宅的墙角有些未化的雪,覆盖在潮湿的灰蒙蒙的青苔上。园子里有棵梅树,开出的花大都被年前的一场雪打掉,只剩下包裹着雪的几朵新生的花苞。素雅的藏青色棉袍子被化了的雪水浸湿,银发的私塾先生手拿一本书,书上似是些什么晦涩难懂的句子。先生在宅子前的台阶上上下下,时而走到宅子的一角,捻下树枝上的梅花苞,踱步了好久才缓慢的往私塾的方向走去。
“不知先生为何执着与这一对对子?”侍者从后院走来,身着一身素色的棉袍,手中端着茶盘,茶盏中盛着盈盈的香意。侍者把茶盘放在院子前的茶几上,提起茶壶斟上清亮的茶水。他的眼神在无意中瞟到了先生泛黄的纸页上的那一对对子,有些明了的点点头,缓言道:“将军在北洋已去了那么久,请先生就别再放在心上了。”
先生的银发遮住那双紫色的眸子,虽看不见,侍者猜到这时先生大概是敛着眼,后来干脆把那双盛了淡淡愁意的眸子闭上。先生摆了摆手,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额头:“这对子这么久了也没人能够对出来,我若是对不上……”
后半句话隐没在长长的沉默之中。
我若是对不上,格瑞想了想,也不会怎么样。他出的对子,一向极其新颖,用字又用的巧,简明张扬的性格一如出那对子的人。他若是对不上,大不了就是,他再回来时,数落自己的。
也只能祝一切安好。
侍者穿过长长的门廊,心中叹道先生真是个冷淡之人,也是个如此痴情之人。
先生在民国十五年到宅子里,据说是家主在从辽东那边回宅子时,在路上为卡米尔新请的一位私塾先生。之后大概几个月,将军便从东北那边过来了。时值满洲国和日军势力强大,将军只回来了几天,先生和将军第一次仓促的见面,便是先生与自己去港口接将军的时候。
蒸汽船的蒸汽渐渐飘远,人流中侍者一眼便看到了回乡的将军。他一身挺拔的军装,狂放不羁的黑发被江边的风肆意撩起,露出微汗的额头。将军有双侵略性的紫眸,偏偏又生的一张极美的脸,自是勾走了不少富家大小姐的心。可江湖上传言,将军似是对女色不敢兴趣,在旧社会被称为“断袖”。将军本人对这种称呼也不在意,他还年轻,仅仅二十有一便成了北洋军阀的军官,可以说是权利,金钱都不差的一个如此完美的人。
先生看到了将军,他平静的看着将军走到他身前,两双紫色的眸子交汇。
“你是谁?”将军居高临下的看着先生。
“是您家新的私塾先生,”侍者回答道,头低低的,似是要逃避将军那杀人的眼神。
出乎意料的,将军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奇特的兴趣,不像看其他人那样的厌恶,倒是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眼神活生生要将先生拆吃入腹一样。
先生倒是没有在意什么,他抬起手看了眼手中的怀表,对一旁的侍者说:“该回去了,卡米尔的国文课要开始了。”
雷狮一笑,上前挑起格瑞的下巴:“敢问先生才学如何?老头子请回来的私塾先生,向来都是死板又老套,毫不容易来了个年轻的,希望别让我失望。”他顿了顿,扭头看向一边的侍者,“如是连我出的题都对不上,你就不用在这雷家待了。”
“……什么题?”先生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只是紫色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的兴趣。
“港。”薄凉的唇中吐出一个字来。
先生立即有些苦恼了,若是对联,一个单字港,能对出何等东西来?这分明是欺负自己,逼着自己辞去这份工作。
“……抱歉,我会离开的。”
沉默了好久之后,先生像是泄了气一样,语言中的沮丧飘了出来,淡淡的。
将军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不可开支,好半天才停下来,“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将军饶有趣味的看着先生,
“留下吧。”
侍者没有多想,只是有些在意将军对先生的态度。罢了,也许就是一时的兴起,根本就没有那种感觉。
但先生和将军的相处竟然出奇的融洽。侍者端着红豆汤经过长廊时,常常会看见先生独自一人站在花园前发呆。已逝的雷夫人喜欢花,雷老便为她种了一园子的花,园子里名贵的花一直都由先生打理,他一向心细而且温和,花也在他的照顾下生的漂亮。
侍者看到他捻下一片芍药的叶子,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扔进花坛中。将军一直站在亭子那边的窗格旁,透过花鸟纹的窗格看着先生,没那么凌厉的眼神使得侍者一惊。将军从未在一个人面前如此放松过。
先生在花坛旁缓慢的蹲了下去,一手托着花萼,手指拨开芍药的层层花瓣,随后在花蕊上轻轻一点,仿佛这样做花就能开似的。
将军默默从亭子那边走了过来,先生注意到了,也没有怎么拒绝,于是与将军攀谈起来。
他们的关系很好。
侍者想了想,
之后便到了立春。雷家一家外出游玩,他们家一向不喜热闹,只有将军,先生,卡米尔少爷和侍者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