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是《红与黑》中的主人公,他是法国社会动荡变革时期的奋斗青年,因为各种因素不断黑化,最终成为了时代的陪葬。这一形象也开创了“于连式悲剧”的先河,深刻影响到了后世文学作品中一些悲剧人物的塑造;
拉斯蒂涅出自《高老头》,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形象,为了获得更好的物质生活享受,他疯狂吸纳资本主义黑暗的一面
于连出身于农民家庭,有着出人头地的野心,这种野心一部分来自于对拿破仑的崇拜,一部分来自于对上流社会的错觉--出身不好,所以资源发展皆受限,处处被看不起。这种情绪上自私的,是反抗性的,也是极端的。拿破仑波旁王朝复辟之后,他靠军功发迹的理想破灭,身处底层他无法像拿破仑时期那样靠聪明才智去造反建功,功成名就于是便开始挣扎与报复,甚至将这种报复转移到上流社会的客厅和女人的床笫。
拉斯蒂涅对于上流社会的“攀附”,出于年轻人对于出人头地的迫切,他带着家庭的期望和年轻的抱负,每一步都是在清醒和激进中折中过的。虽然他对自己的期望是利用贵族小姐,包括鲍塞昂夫人对他的告诫也是把感情藏起来,但他始终是真诚的,对爱情对亲情都是真诚的感恩的。他带着责任与野心,靠敏锐的观察力和好奇心投身上流社会的沙龙,实际上敲门砖除了表姐鲍塞昂的姓氏,也有属于他自己的一块:那就是善良和谨慎。他总是带着人道主义的思想,时而清醒地要靠学业功成名就,时而激进地留恋于最显而易见的跻身上流社会的方式。
二人都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下成长,他们渴望突破自己现有的生活打破阶层壁垒,都是怀才不遇的追求者和奋斗者,确切的说是希望改变自己的身份,改变自己的地位而不择手段的奋斗者。他们把前进和进步寄希望于心机的较量和手段的比拼,为了自己记我的利益。他们可以放弃一切,也包括自己曾经的理想信念和价值观。于是乎悲剧的结局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正如俗语说道:世界上有两种悲剧的开始,一种是万念俱灰,另一种是踌躇满志。
同时也觉得二人“沦落”的程度不同
于连从小就生长在只有男人的粗暴而没有女人的温柔的环境里的于连,他身上羞怯、腼腆、柔弱等特点,并随着条件的变化和环境的改变,一旦遇到合适的理想中的女性,就会把内心中的女性心理形象投射出来,从而在他身上的男性心里会迅速升居主要地位,因而那种勇敢、冷酷、残暴等充满征服欲和占有欲的男性心理特征就会突现出来。因此,极端的温柔和极端的残酷的两极性格,就会统一在于连一人身上。同样矛盾的还有他身上的俄狄浦斯情节,于连对德·瑞那夫人的投射是以其母亲的形象为原型的。而德·瑞那夫人也始终在感觉上把于连当成她的孩子。尽管二者在事实上并非有血缘关系,但在他们的潜意识中存在着“俄狄浦斯情结”,从而导致“乱伦”的恐惧。他处在既爱又怕的矛盾交织中。当他得知德·瑞那夫人没有死时,他先是惊喜于他所爱的人并没有死,随之担心的娶母结局将最终难免,于是,于连考虑到既然不能把德·瑞那夫人杀死,那就只好把自己杀死。所以当法庭判他死刑时,他拒绝任何可能生存的要求,甚至承认法庭的判决是“公正的”。
拉斯蒂涅在高老头中没有彻底0失去道德,他还为高老头送葬,他可以为了纽沁根夫人放弃那个喜欢他而且可能获赠大部分遗产的妹妹,这些都能表明拉斯蒂涅在物欲横流下仍存在一颗少年的纯真,但是《高老头》中的鲍赛昂夫人、伏脱冷、高老头用自身的实例向他验证了金钱和情感的变化,而他也没有因此而丧失向上爬的欲望,反而在结局中走向了泥潭。
当然,这两个人物也为我们阐释了一个人生的问题:生不逢时,理想抱负无法实现时,你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是选择抛弃良知,利用“无情”作为手段,“把男男女女当做驿马来骑,到了站上丢下来”还是守护良知,与卑污肮脏的世界决裂。这个问题没有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