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言情邻家哥哥是条龙
主角:梦北溪陆云策
简介:她是个刚大学毕业的漫画师,名声不算大,稿费只能勉强维持生活。可随着看漫画的人越来越少,漫画师们也越来越卷,或许某天她就得换其他工作养活自己。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结婚,让她感到十分厌烦和无奈。她再次回家也是因为父亲又要结婚了。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下和领家小哥结婚了。婚后才知道,她的丈夫不是人而是与天地同寿的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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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北溪手掌贴着陆云策,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
“我给你揉揉。”陆云策说着大手围绕她撞疼的侧腰轻轻揉了揉。
低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梦北溪竟然觉得没刚刚那么疼了...
还在啼哭的小孩全身发紫,眼看就要气绝了,陆云策抬起头道:“我供你香火,为你重塑正身。”
小白狐虽然觉得小柳子可惜,但这样一来,香火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二百块钱可买不来上百年的供奉,更何况重塑正身了,这个嘴,出门前是非戴不可吗?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你仔细想想,为了这一家子毁了自己全部道行,值还是不值。”陆云策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有力。
蛇修行不易,一旦伤害人类,必招天谴,陆云策不想护着这家人,但他得保住白蛇,不然神形俱灭,就算他也无力回天。
如果他们伤害人类不会得到惩罚,那么修邪道的会以人类为食,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修行不易了...
梦北溪手抵着陆云策,目光呆呆,她感觉眼前的小哥哥有点“与众不同”,她应该害怕才对,可就是害怕不起来。
白蛇缓缓收起尾巴,它吐着蛇信看向手拿柳树条抱着小孩的老汉,那个跑到灵位前,说自己想吃个玉米饽饽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它目光移到小孩身上,当初女人怀她的时候险些难产,也是它耗费道行,尽力保下了他们母子。
“消消气,我知道你修行不易,我一定会重新供奉香火,助你早日得道。”陆云策说完伸出手
蛇尾慢慢收了回来,小孩的呼吸逐渐恢复,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他瞪着眼睛,张着大嘴快速呼吸着。
“还在这装神弄鬼是不?”老汉抱着孩子往外走:“我孙子要是有什么事,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妇人双手合十从陆云策身边路过:“不好意思,让陆大师白跑一趟。”
梦北溪最先反应过来了:“大娘,二百块钱,不给了?”
“我呸--”
女人从梦北溪身边路过:“小小年纪,学点什么不好,学招摇撞骗,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梦北溪扭头看向陆云策,见他要上前理论,她直接把他拦了下来。
“算了算了,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梦北溪气的心脏砰砰狂跳,但是这会孩子刚缓过来,一家人要去医院。
如果陆云策上前理论一旦发生什么不好的,会惹麻烦上身,他这行本来就不占理。
陆云策将头抵在了梦北溪的肩膀上,一双好看的眸子变成了碧水的蓝色,瞳孔成了竖金:“小白。”伤了他的人,就想这么走?
热气喷洒在脖颈,梦北溪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像个委屈的大狗狗,她以为他是受不了这个委屈,跟她撒娇?
不过,小白是谁?不会是他女朋友或前女友吧...
“不气,不气,我们回家。”梦北溪尴尬的站在原地,她刚刚的举动太不合适了。
小白狐得到指令第一时间窜了出去,就在他们上车的瞬间,女人一脚踩空,磕的满嘴是血。
像他们这种修道的,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白蛇绕着陆云策的腰身向上盘去:“怎么,刚刚不是劝我别生气吗?”
陆云策拉着还在愣神的小丫头往外走,脸色沉沉的,骂他,他不会放在心上...
梦北溪坐在自行车后座,这叫什么事啊,稀里糊涂的。
“别碰我。”陆云策温声呵斥。
白色吐着蛇信子:“果然是求偶期到了,身后这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是你的配偶?”
天地人,人类在中间,是非常高级的生物,它们万年修行只为修成人形,如果没有人类的信仰和供奉,它们很难得道。
不愧是活了万年的老家伙,一开始就把眼光放的这么高...
“好哦,我不碰你,你别凶我...”梦北溪有些不是滋味,她将手放在座椅两侧,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把稿子赶出来。
陆云策一听,快速握住了梦北溪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腰间:“我刚刚不是在说你,我没有凶你的意思。”他的语气有些急。
梦北溪被突然向前拽了一下,额头抵在了他的身上:“...”
陆云策调整了一下呼吸,不能去掉追求这一步,直接跟他在一起吗?
小白狐蹲在陆云策的肩膀上:“你别嘴上答应,你得想办法赚香火钱啊。”
“...”
王翠芹正坐在院子里编筐,一个筐给三块钱,老人在家没事,就会做一些手工来赚赚零花钱。
“我家丫蛋回来了,还买了这么多好吃的?”王翠芹笑着将筐放在一边。
余晖映照着奶奶的脸庞,她眼中满是温暖和慈爱。
梦北溪将零食放下,拿个小椅子坐在了王翠芹身边:“陆哥买的。”
王翠芹扭过头看向正在院子里的陆云策:“你这孩子,赚点钱多不容易,存着将来留着娶媳妇。”
陆云策正在和泥,他得暂时把白蛇安顿下来,没有正身先捏一个,让它有个容身之所。
“嗯,在努力存钱了。”陆云策说着看了一眼吃方便面的梦北溪:“...”已经花在未来老婆身上了。
想到这个,他又开始耳根发红了,人家小丫头还没同意,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小白蛇已经盘在树枝上跟以前的原住民打招呼了:“老家伙香火怎么样?”
“香火好的不得了,快饿死了。”黑蛇说完尾巴垂了下去,别看老家伙老实巴交的,最会骗人,它当初就是被他骗回来的,结果连他自己都吃不饱。
白蛇本来以为找个了修行好去处,没想到:“...”
孟广林从后院回来,手里拿着黄瓜和西红柿:“留着晚上给丫蛋吃,我刚刚数了一下鸡崽子,数好像不对。”
梦北溪见奶奶要起身,她伸手扶了她一把:“我去数数。”
“你别去,后院蚊子多,你爷爷数数一二六七八那么数...”王翠芹说着走在前面。
爷爷和奶奶去了后院,梦北溪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玩泥巴的陆云策,她这是怎么了,才认识半天,就不停的盯着人家看。
梦北溪回到了北屋,她把电脑什么的放好,电脑桌就在窗底下,一抬头就能看到院子,之前为了视频通话方便,她早就牵了网线,所以工作不成问题。
就在她拿出画板,准备赶稿时,听到外面好像有汽车声...
陆云策站在八仙桌前,他刚上完香,正准备用金笔写白蛇的供奉牌位,一声巨响,玻璃碎裂开来。
小男孩的父亲袁伟手里拿着石头:“我让你封建迷信,你们差点害死我儿子,妈的。”
他刚刚去过医院了,医生说孩子严重缺氧要住院观察,至少得一万来块钱。
要不是他们跑到家里赚黑心钱,儿子看病也用不着花那么多钱,也不用遭这个罪,又是针,又是管子的。
玻璃碎片刮破了陆云策的脸颊,不过很快伤口就愈合了,这诡异的一幕要是被撞见,非吓个半死不可。
夜幕降临,满院子的“宠物”亮起了眼睛,黄皮子手里捧着带血的野兔,眼神幽深的向外看去,嘴里发出“咔咔”尖利的叫声。
陆云策将它们拦了下来,独自走了出去,它们都有“前科不能再伤害人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梦北溪见状快速放下手中的画笔跑了出去,这什么人啊,怎么还砸人家玻璃啊。
“袁哥,你这是干什么啊。”
袁伟指着跑出来的梦北溪道:“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袁伟转身又指着陆云策的鼻子骂:“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一万块钱,我全给你砸了。”
街坊邻居大多都没睡,听这边有热闹就全凑了过来。
李奶奶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黄瓜:“你妈来的时候我就说她了,一个孩子会看什么,可是你妈不信。”
她对陆云策一直有怨气,当时让他给看,他偏不看,最终孩子送医院去,花了一大笔的钱。
“没钱。”陆云策说着单手背在身后。
他得压制院子里那些东西,不然以它们的脾气秉性,非闹出人命不可。
梦北溪上前:“袁哥,你怎么能不讲理呢,我们也是出于好心过去看的,再说还是大娘请陆哥去的。”
袁伟上前,脖子粗脸红的吼道:“要不是你们搞这些有的没的,我妈能来吗?孩子差点让你们耽误死了,让你们拿点钱怎么了!”
陆云策将梦北溪护在身后:“有话你跟我说,别吼小孩。”他面色依旧平静,淡的跟水似的。
这时后院的梦广林手拿着锄头走了出来:“怎么的,谁欺负我孙女!”
他一辈子都没怎么跟人红过脸,吵架也基本没赢过,但是见袁伟要打自己孙女,他急了。
王翠芹走上前将梦北溪和陆云策护在身后:“小狗蛋有病,知道你心疼,那你也不能不讲道理,谁不都奔着好去的。”
陆云策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院子里,这会反应过来后,他上前两步,结果被梦北溪掐了一下。
“就是,这孩子怪可怜的,天生天养的,你跟他要什么钱。”
“小策这人不错,不可能故意害你家孩子去。”
李老太太见状,也不吭声了,毕竟她还得在这住。
王翠芹平时爱帮忙,谁家有事她都帮一把,梦广林平时老实巴交的,很少跟人发生矛盾。
袁伟见这么多人都为陆云策说话,他指了指:“行,不拿钱是吧,你们给我等着。”说着他向自己的面包车走去。
黄鼠狼趁机从人群中钻了出去,刚要跑,就被陆云策弯腰拎了起来。
害人,可是要招天谴的,他不是保护袁伟,而是护着它们,修行不易,不能自毁道行。
“对不起。”陆云策说着看向梦北溪。
梦北溪抬头看向陆云策,他好像一点都不生气,脾气这么好的吗?她真要被这一家子气死了!
但他干这行不占理,只能就这么算了,憋屈的不得了。
王翠芹长长叹了口气,她佝偻着腰:“窗户都砸坏了,今晚上跟我们凑合一晚,明天让你爷爷帮你修。”
陆云策摇了摇头:“不打扰了,我自己试着修一修。”
一分钱没赚:“...”
“你他妈薅我干什么,我弄死他丫的,操。”黄鼠狼说着蹬着腿:“你挺大个龙,你让他欺负!”
陆云策活的太久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要是天天都生气,他这几万年,不说气死,也早就为祸一方了,再说为了这一院子和小柳子,他不忍也得忍。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不行,气的我脑壳疼。”梦北溪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先回去了。”
陆云策上前,关切道:“哪里不舒服?”说着他伸手将她黑发拨到耳后:“别生气,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他不太会人类求偶的方式,只能用笨拙的方式哄她。
梦北溪低着头乖乖“嗯”了一声,长睫在眼底印下阴影,耳尖泛着红晕。
“按照我多年的经验来说,你这样是不讨喜的,女生喜欢威武霸气的,你刚刚就应该打断那人的肋骨,把他屎打出来,你的小配偶才会对你刮目相看。”
“不对,不对,你应该把他脑袋拧下来,挂在大门上,你小配偶一看,哇,陆哥哥好厉害,对不对?”
“啊?”梦北溪惊了,她精神恍惚的厉害,她真的清清楚楚听到,小白狐和小泰迪开口说话了。
她觉得浑身上下凉嗖嗖的,怕的不得了,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爷爷奶奶,他们还在跟邻里隔空聊天:“奶奶,我们回家吧。”
她觉得一切都太诡异了。
陆云策见状也只好不舍的往后退两步。
等回到家后,看了一眼碎掉的玻璃,他从储物间里拿了一块塑料布。
原本正在休息的小白蛇见到这一幕:“...”它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梦北溪坐在椅子上,白天不努力,晚上啃泥地,她要疯狂赶稿了,头发丝都立起来了。
第二天清早,梦北溪还在做美梦,就听到隔壁再次传来了咒骂声,她坐起身揉了揉软发,没完了。
她起身穿戴整齐走了出去,爷爷奶奶去地里干活了,锅里煮的玉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你们不是迷信吗?”袁伟说着,手里拎着半截蛇身:“保家仙是吧?”
他昨天回去后,老婆一直跟他闹,说他要是拿不回来钱,就跟他离婚。
他母亲又是道歉又是哭的,根本没用。
追根究底,他们认为还是陆云策和保家仙的错。
陆云策从屋子里出来,结果看到袁伟点燃了半截蛇身,火光瞬间燃了起来,他应该是来的路上,在上面洒了汽油!
“让你们迷信,不赔钱我天天来。”袁伟说着拉开车门上了车。
陆云策做出阻挡状,小白狐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但显然,他挡的不是它们...
就在他车子发动时,梦北溪双腿仿佛灌了铅似的,定在了自家门前。
一条比腰还粗的巨蛇盘在了面包车上:“...”跟着袁伟一起离开了。
完了,陆云策白努力,白隐忍了…
梦北溪有些语无伦次的指着离去的面包车,一条透明的巨蛇,尾巴还在车尾处悬着。
陆云策修长的指尖掌心做了个手势,看样子是在算卦,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小白狐舔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它跟猫儿学的:“你改不了命...”袁家就是这个命数。
“快,快...”梦北溪拉着陆云策向村口路边跑去:“有一条蛇,大蛇,可大,可大了...”
陆云策他们刚到路边,赶上小店老板进货回来,梦北溪指了指已经消失的面包车:“奎叔叔,追,追上去。”
小店老板见状也知道是发生了大事,二话不说打开车门,让两人上车。
“大蛇。”梦北溪说着比划着,她精致的小脸憋的涨红:“这么粗。”说着她又比划了一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陆云策握住了梦北溪的手腕,声音不轻不重的:“别急。”
“你们到底要去哪?”小店老板说着掏出烟盒,自己拿了一根:“小策,你抽烟不?”
陆云策摇了摇头:“去县医院。”袁伟的儿子在县医院,他走这条路肯定是要去看儿子的。
梦北溪的心跳逐渐平稳,她看向陆云策:“陆哥,你也能看见,对吗?”
陆云策从车上的纸抽里拽了几张纸,细心的为梦北溪擦着汗水:“嗯,能看见,柳奶奶教的。”他总不能说他是龙。
梦北溪眨着眼睛,看着陆云策,他呼吸很沉,好像在隐忍什么,不过,她回乡下竟然解锁了新技能?
“...”
袁伟到医院后直接去了住院部,儿子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他看,医院就是想多赚钱。
他小学一毕业就在家里干农活了,老婆经人介绍认识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勉强凑合。
有了孩子后,他又多包了三十亩地,生活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你走开,就知道添乱。”
“我,我就是想给狗蛋,擦擦脚。”
女人瞪了一眼妇人:“要不是你,我们家用花这么多钱吗?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活活不会干,又懒又馋。”
孩子爷爷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他儿子能娶到老婆,已经不容易了,儿媳妇脾气差了点,就让让她。
袁伟拿着缴费单子进了病房:“我已经办好出院了,咱们回家吧。”
“钱要回来了?”女人说着看向袁伟:“别说这点事你都办不好...”
袁伟陪着笑脸:“我们家不是还有钱吗?”
“那是我存着给小俊买房子的,你要是要不回来,我就带儿子回娘家,窝窝囊囊的,也算男人。”女人说着抱起坐在床上的儿子:“怎么就嫁进你们袁家了。”
“消消气,等回去了,我去要。”妇人说着将水瓶什么的收了起来。
她现在已经相信,是陆云策耽误了孩子,才导致花的这么多钱。
总不能让儿媳妇回娘家去。
一家人坐上了面包车,女人抱着孩子坐在后面,老汉坐在副驾驶,妇人坐在最后面,地方小,腿都伸不直。
“回家后,你就去跟他们要钱,那个,梦家那个小丫头不也去了吗?老梦头有钱。”
“妈妈,等我长大了,要杀光所有蛇蛇...”小男孩害怕的躲在自己母亲怀里。
这样就不会有蛇缠着她的脖子了。
女人根本没在意孩子在说什么,她一心都在要钱上:“梦家那丫头,还读过大学呢,天天跟男人混在一起,啧,跟她爹一样不正经,到处搞破鞋。”
就在这时,面包车突然突然加速,以一百五的速度飞驰在无人的柏油马路上,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闪过。
袁伟急了,他用力踩刹车,可怎么都踩不下去,就好像被什么挡住了一样。
“啊--”
“...”
陆云策他们的车停在了半路。
小店老板靠在车上,嘴里还念叨着:“奇怪了...”他刚刚回来时桥还好好的,这会怎么断了。
断桥下是条河,水流湍急,绕过去至少得两三个小时。
陆云策坐在路旁,白蛇设了路障,他不能化形飞过去,那样会造成罕见大暴雨,弄不好这个小村落都会被洪水淹没。
梦北溪蹲在陆云策面前,双手撑着脸颊,声音弱弱的:“不会有事吧?”
“傻样。”陆云策说着捏了捏梦北溪的小嫩脸,龙的占有欲非常重。
梦北溪从来没谈过恋爱,就连心动都没有过,因为她害怕婚姻,甚至是恐惧。
父亲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他对谁都海誓山盟,情真意切,转头就圈她们的钱,她劝过几次,可他根本听不进去。
“陆哥,插个题外话,小白是谁啊?”梦北溪有些不好意思道,心动之前,得打听清楚,她一般有疑问会直接问出口。
陆云策疑惑的看向梦北溪:“小白,我养的那只小白狐,你不是见过吗?”
梦北溪将头埋在了臂弯处,才认识第二天,就开始小鹿乱撞了,没办法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简直就是梦中才会出现的人物角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他们眼睁睁看着一辆面包车从断桥上垂直掉了下去。
“哐当”的一声巨响。
面包车先是重重落在了河堤上,接着滚了好几圈直接掉进了水里。
河对岸的梦北溪他们愣住了。
“哎呦。”小店老板大惊失色:“好像有车掉下去了!”
陆云策直接站了起来:“你在这等我。”说着他跑到断桥旁,他顺着下坡直接“滑”了下去。
小店老板的烟掉在了地上,他一拍大腿:“这不是玩命吗!”说着他跑了过去:“别胡闹,上来!”
梦北溪也急了,她带着哭音喊着陆云策:“你快上来。”
陆云策滑到河边后,准备救人,手刚伸过去,面包车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火苗顺着油箱升了起来。
这时不知道哪飘来一块乌云,直接遮住了太阳,雨淅沥沥地下着,梦北溪将陆云策的外套顶在了头上,她心惊肉跳的看着。
大火染红了河水,陆云策拽着车门,结果被一股外力逼退了好几步。
“白蛇!你不要命了!”陆云策大声吼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善恶终有报,这一家人自有天收,但是白蛇下手,相当于毁了自己。
一道金光闪过,天边伴随着“轰隆隆”的闷响。
白蛇从车内出来,它转过头看了陆云策一眼,一滴泪落了下来...
它护了袁家百年,袁伟也是它看着长大的,原本他该断子绝孙,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它用道行换来的,可他却烧它正身,不依不饶。
他知道龙是好心帮他,但就连两岁大的孩子都一脸怨气的说“等长大了要杀光蛇蛇”种因得果,都是它咎由自取。
与其看着他们被因果,恶报带走,不如他送他们一程,毕竟都是它看着长大了,它不悔。
一道闪电落了下来,白蛇瞬间消散于天地之间,大雨无情的下着,陆云策垂下手臂,闭上了眼睛。
他之所以压制愤怒,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纠缠下去百害而无一利,能退一步保千年道行,何必与小人置气。
陆云策也曾因为愤怒,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才极力劝解白蛇。
可袁家,自作孽,不可活,可怜白蛇最终还是搭上了自己。
梦北溪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手都在发抖:【喂,这里是XXX村,桥,桥断了,一辆面包车,自,自燃了。】雷声越来越大,她嘴唇发白,全身都在发着抖。
小店老板从车上拿来牵引的绳子,他朝着河堤扔了下去:“小策,快点上了,一会车爆炸了。”
陆云策心情沉重,他想逆天改小丫头的命,现在看来,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他手臂用力拉着牵引绳,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但有人在场,他不得不配合。
他上岸后看到梦北溪的状态非常不好,她一直在哭,眼睁睁看着一家五口遇难,她现在应该是又怕又接受不了现实。
“别怕。”陆云策将梦北溪抱在了怀里:“雨这么大,先上车。”
“这事闹的。”小店老板上车后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听说他家砸了保家仙,是不是跟这个有关啊?”
陆云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就说,这玩意不能轻易供奉,要供就得诚心诚意的。”小店老板透过后视镜看向陆云策,昨天的事,他回家听老婆说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铃声,小店老板怕惹上麻烦,就直接开车走了。
梦北溪感不安地靠着陆云策,她虽然很想骂赢他们一家,但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死。
她刚刚看到大蛇了,它被雷击中后消失了:“...”
“陆哥。”梦北溪长睫上挂着雨水,声音有些颤抖。
陆云策捧着梦北溪的脸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吓着了,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唔--”
他吻的很用力,呼吸变的越来越重。
梦北溪手抵着陆云策,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大脑一片空白,他身上好热,好热...
小店老板笑的一脸猥琐,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分场合,也不嫌臊。
陆云策安慰似的,舔了一下梦北溪的娇唇,声音有些哑:“别怕,我在。”
梦北溪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说完后,他竟然还吮了一下她的嘴唇,耳边传来心跳的声音,跟击鼓似的“砰砰”作响。
一吻结束后,谁都没开口说话,梦北溪跟熟了似的,全身泛红,她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刚刚那个吻代表着什么。
“你们俩处对象了?”小店老板八卦道。
陆云策点了点头,不然怎么解释刚刚的行为:“...”
梦北溪想辩解,但如果立刻否认的话,那他们两个成什么了,坐在一起就随便亲嘴?
下车后,雨已经停了。
两老在家忙的不行,陆云策家里窗子散了,刚刚突然下暴雨,他们把屋子里供奉的牌位用塑料布压上了。
梦广林正准备骑三轮车去买玻璃,见梦北溪回来,他戴着草帽指了指:“淋雨了?快回屋,我去买玻璃,锅里有现成的饭。”
梦北溪红着脸推了陆云策一下:“你别贴着我啊。”
“不好意思,我有点冷。”陆云策说完无辜的看向梦北溪,随后又收回了目光。
结果他一转头看见门口站了一群,它们的毛都是湿的,看他的眼神透着哀怨。
陆云策抬头看了一眼,他昨天修了一下窗,结果一锤子下去,所有玻璃全掉下来了,他用塑料布简单凑合了一下。
刚刚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家里估计已经被水泡了。
“我说咱能不能注意点细节。”黄鼠狼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你看给我浇的。”
“你还好,你看看我,毛都脏了。”小白猫舔着自己的毛,别提多不高兴了。
陆云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小狐狸显然已经猜到刚刚发生什么了,它们都知道,谁都没开口问这件事。
梦北溪恍惚的回了家,她先是换了身衣服又洗了个头,她脑子里全是大火还有刚刚那个湿漉漉的吻,他的气息仿佛还在,她心乱成了一团。
王翠芹从锅里拿出玉米:“你这是上哪了?”说着她弯腰拿起梦北溪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奶奶,你放在那吧,我自己洗。”梦北溪说着将吹干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不用你,你先吃饭。”王翠芹说着拿着衣服走了出去,孩子不说,她也不会多问,不受屈就行。
梦北溪跑了出去:“奶奶,我来吧,你去休息。”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让奶奶洗衣服。
她刚到院子,就看到陆云策正坐在小椅子上在给小宠物们洗澡,他把它们分别放进了几个大红塑料盆里。
小泰迪摇着揪揪大小的尾巴,小狐狸小爪爪搭在盆边上,刺猬仰着肚子躺在小钢盆里,漂浮在红盆的水面上,钢盆里还放着一小块棉布。
“别闹。”
陆云策的脸上被小红狐泼了水,他掀起身上的衣服去擦脸,露出一截白皙均匀的肌肉。
“小策这孩子不错,心肠好,穷点不怕,人认干就行。”王翠芹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梦北溪回过神闹了个大红脸,她娇羞的跺了一下脚:“奶奶。”
陆云策听到声音后抬起头对梦北溪温柔一笑:“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哼--”
说亲就亲,不理他。
梦北溪脸颊一片绯红,直接跑去洗衣服了,她长这么大,留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陆云策抿着嘴唇,小配偶甜的。
村口拐角,一名中年女人拉着自己的女儿急匆匆走着。
“一会见到陆大师别乱说话。”
“妈,我不想去...”她被狐狸缠上了,一回到家,就会与她在梦中欢好,
【小柳子:原来人是会变的,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梦北溪正在晾衣服,看到同村的母女进了隔壁院子,她踮起脚探头望了望,晾衣绳刚好卡在脖颈处。
“你这孩子。”王翠芹说着拿苍蝇拍在梦北溪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多不吉利。”
梦北溪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陆云策见有人进来,忙站了起来:“周姐。”
“陆大师,你帮忙看看,我家姑娘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周芳说着拽了拽身边的女孩。
女孩叫苗静,开学高三,目前正处于冲刺备考阶段,干净的脸蛋上,眼底有些发黑,一看就是没休息好导致的。
陆云策沉默了片刻,搬了两把椅子:“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屋子进了水,暂时不能进人。”
周芳迟疑了片刻,这邻里都听着呢,她女儿这事又不好说:“...”
王翠芹见状招了招手:“来我家,我正巧要去地里干活了。”
梦北溪原本打算跟着奶奶一起去地里干活的,但是被刚进门的陆云策给拦下了。
“留下来,帮我讲价。”陆云策说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得存钱娶老婆。”
梦北溪脸颊滚烫,他,他娶老婆,跟她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四人进屋后,梦北溪给周芳和苗静各倒了杯水。
“说说事情经过。”陆云策坐在八仙桌旁,看向坐在炕沿边的一对母女。
周芳犹豫的看了梦北溪一眼。
“没关系,她是我的小助手,不会乱说话。”陆云策刚说完就被梦北溪剜了一眼,不过在他看来,挺可爱的...
“就是,我女儿她经常做噩梦,梦见有一只狐狸说要娶她。”周芳说完拉着苗静的手:“这孩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就是有点缺钙,让多晒晒太阳,可你看她。”
“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梦北溪接话道,她准高三的时候精神压力特别大,经常失眠总担心自己考不好,没有一个好的前程。
现在好了,担心都不是多余的:“...”
“不,不是...”苗静说着看向陆云策,她有些紧张:“我,我放学的时候,跟同学一起走路回家,走到断桥哪里的时候,我说,我说,我要是能嫁给一个狐狸就好了。”
梦北溪选择了沉默,断桥是村里通过小客站的必经之路,说是断桥,其实就是一截年久失修桥,之后新修了路,断桥就一直在路边扔着。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陆云策皱着眉,会不会是哪只修行的狐狸因为人家女孩一句无心的话,当真了?
女孩咬着嘴唇。
“问你话呢。”周芳用手肘怼了苗静一下:“快点说,你弟弟要放学了,等着吃饭呢。”
苗静沉默了一会道:“跟同学看了一本小说,男主角是狐狸,当时是开玩笑说的。”
“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天天就知道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骂你几次了,就是不听。”周芳嘴上说着,目光却看向了陆云策:“那个,陆大师依你看...”
陆云策当然得打听些细节,比如狐狸是怎么缠着她,说要娶她的之类的...
但是女孩还小,他问她肯定会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
“小静,我需要知道一些细节,你有什么话可以跟这个姐姐说,别不好意思,她不会传舌。”陆云策说着微微一笑,他的笑很有亲和力,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
梦北溪心想,你倒是会用人,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耳根子软,没办法。
“我们去那屋说。”梦北溪说着伸出手。
苗静跟在梦北溪身后,脸色不是很好,显得心事重重的。
到了隔壁屋子后,梦北溪露出甜甜的笑容:“你别怕,跟我说说。”
苗静眼泪流了出来,她拉着梦北溪的手:“姐姐,我好害怕,我只要一回家,就会做奇怪的梦,然后,然后...”说着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自己的锁骨。
梦北溪心“咯噔”一下,她是个画漫画的,虽然没经历过,但对这个一点都不陌生,甚至非常熟悉。
“吻痕”
苗静说着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只要我一回家它就会缠着我,每次都是半夜,我...我...我这个月姨妈没来...”
梦北溪蹲在苗静身边摸了摸她的后背,以作安抚:“别哭,你怎么那么确定是狐狸,我没有别的意思,我需要更清楚的了解事情经过。”
“因为,因为,它有个大大的狐狸脑袋,而且还有毛茸茸的爪子,有,有一次,我起床,被罩上印有狐狸的脚印,而且,而且它的嘴,有烂肉的味道。”
梦北溪忍不住皱眉,根据苗静的描述,她想象那个画面,觉得有些奇怪:“那你当时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睡着的,我回家时跟父母睡一个炕,我弟弟住隔壁屋子。”苗静说着擦了擦眼泪:“我该怎么办。”
梦北溪没经历过,于是摸了摸苗静的头:“先不哭,我们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陆云策,应该可以吧?
苗静哭够后站了起来,她用胳膊擦了擦眼睛:“姐姐,你别告诉别人。”
梦北溪当然不会乱说,村子就这么大,如果传出去苗静一定会被人说闲话。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说完了吗?”周芳说着掀开珠帘:“你弟弟要放学了,你爸今天加班,没人接。”
苗静点了点头,她跟着自己的母亲出了屋子。
梦北溪走到隔壁屋子,陆云策正在喝水,丝毫没有起身送人的意思。
“我跟你说一下事情经过。”梦北溪走到八仙桌前,压低了声音,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陆云策看着梦北溪樱红的小嘴,他喝了两口水:“不是没这个可能...”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梦北溪有些生气:“抓住它之后,一定要狠狠收拾它,让它补偿苗静。”
自从见过巨蛇后,不由得她不信。
陆云策点了点头:“狠狠收拾它。”
“那你什么时候行动?”梦北溪说着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陆云策抬头看向梦北溪,声音不是很大:“你,你跟周姐要钱了吗?”
“哎呀...”梦北溪放下杯子:“我给忘了!”
陆云策眨了眨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他得存老婆本,人类娶老婆是一定要给彩礼的。
“那今天晚上,你陪我一起去。”陆云策说着有些难为情:“我不太好开口要钱。”
“行吧。”谁让是自己的失误呢,梦北溪爽快的答应了。
接着,陆云策拿起了梦北溪用过的杯子喝了口水:“那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我怕吵着爷爷奶奶。”
“好。”梦北溪说着从八仙桌的抽屉里拿出手机:“电话号。”
“我记不住...”陆云策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
一部外体通红,键盘是银色的老年机出现在了梦北溪的面前。
好悬,差点就要他微信了。
梦北溪拿着老年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你到时候在院门口等我。”
陆云策接过手机给梦北溪改了备注:“好。”
“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你等我。”陆云策说完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掉才走。
梦北溪看到空掉的杯子,心跳明显快了半拍,他用的是她用过的杯子。
想起刚刚在车上的吻,她害羞到了极致,她竟然还帮他!
陆云策回到家后,指挥站在墙上的小白:“你去后院抓只鸡回来。”
“我该你的。”小白说着甩了甩自己的毛,脏的要死,除非它馋了,否则绝对不会去。
“...”
陆云策只好自己去。
梦北溪出屋子后看到陆云策竟然在杀鸡,一菜刀下去,鸡脑袋飞那么高,血呲了一地。
“啊?”
陆云策将鸡扔进烧开的热水里。
“我说,咱是不是太粗鲁了点。”小白都看不下去了,哪有他这么杀鸡的。
刺猬拿着棉布洗着自己的腋下:“他不一直都这个德行吗?”有细节,但是不多。
“我只是追寻自然法则,按理来说,你们都是食材。”陆云策说完看向一旁的小白狐。
小白狐:“...”什么意思,给它也抹脖呗?
梦北溪拿着速写板坐在院子里画画,编辑又在催稿了,但是她一点灵感都没有剧情一直卡在追夫火葬场。
虐夫她最擅长了,但是追夫火葬场就有点为难她了,感觉怎么画都不够刺激,有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感觉。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梦北溪闻到了香味,好像烧烤的味道,她不确定...
梦北溪扭过头快速看了一眼。
陆云策把鸡做成了,鸡架?还撒了烧烤料,没看出来,他还挺会吃的。
“太残忍了。”盘在树杈上的黑蛇将脑袋藏进了身体里。
黄鼠狼笑着搓了搓手:“小蛇肉串子,我看你也是培香培香的。”
黑蛇直接飞了出去,直接将黄鼠狼缠在了地上:“我跟你闹着玩呢,小逼崽子。”
“...”
“再说脏话,我就把你们一起烤了。”陆云策说完脱下围裙。
黄鼠狼“吱吱”叫着,其实骂的很脏...
梦北溪其实已经在咽口水了,但还是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陆云策端着烤好的鸡架和鸡腿进了隔壁院子,他把鸡肉和鸡翅留了下来,煲了汤。
“对不起。”陆云策将盘子放在了梦北溪身边的小椅子上:“我今天看你实在太害怕了,一时间...”
梦北溪放下画笔捂住了陆云策的嘴:“别,别说了。”
陆云策蹲在自己面前,头发毛茸茸的,一双眸子也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让她联想不到任何不好的事情。
“尝尝,我只会做这个。”陆云策说完看了一眼梦北溪的画:“这画的是家里的院子?”
“嗯,速写。”梦北溪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烤鸡架:“都是给我的?”
陆云策点了点头。
梦北溪坏心眼起来了,她端起盘子,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还吧唧了两下嘴。
馋他!
陆云策目光看向梦北溪油乎乎的小嘴,他感觉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着,甚至想直接扑上去。
但那是动物的习性,对她不能那样。
梦北溪见陆云策的喉结上下滚动以为他馋了,于是又扯了一块带骨头的啃着。
“嗯,真好吃。”
陆云策点了点头:“嗯,那我天天给你烤。”他的小配偶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他?那样就可以天天亲了。
“有那么多鸡吗?”梦北溪笑着道。
陆云策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去抓野鸡,野鸡的味道也好。”只要她喜欢就好。
一院子的“宠物”趴在栅栏根看着。
“亲小嘴啊,再不济,你摸摸小手。”
“别怂啊,你可是龙!龙啊!”
陆云策抬起手,指腹在梦北溪的唇角擦了擦。
梦北溪眨着漂亮的眸子看着陆云策:“...”
“急死个狗,你想想你的小龙蛋,你那么大个龙,你怂什么,你上啊!”小泰迪在院子里“汪汪”叫着。
陆云策站起来咳嗽了两声:“你先吃着,我去看看爷爷怎么还没回来。”
梦北溪脸红的点了点头。
这时梦广林推着三轮车,拉着切好的玻璃回来了,他刚刚听小店的老板说,袁家出了车祸,一家五口全烧死了。
他们这个村不是很大,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
很多人都说,是袁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还赶走了陆云策才会出事。
到了晚上,这件事越传越凶,因为袁家的院子里爬满了蛇,左右邻居吓的连夜搬了家。
梦北溪正努力的赶稿,还是那句话,白天不努力,晚上啃泥地,人家是啃一次就长记性,她不是,她天天啃...
老话说的好,吃一堑就吃一堑。
就在她准备起稿画女主强吻男主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她跟陆云策约定好了,要去苗静家看看怎么回事,白天一般看不出什么来,只有晚上才行。
陆云策穿着黑色长裤和黑色半截袖,手臂上搭了一件薄衬衫,看样子是给梦北溪带的。
“陆哥。”梦北溪轻轻地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月光将陆云策的身影拉的老长,五官显得更加立体耐看了,梦北溪觉得自己是色令智昏,竟然大晚上单独跟只认识了两天不到的男生一起出门。
陆云策伸出手:“夜黑,路不好走。”
梦北溪一开始是拒绝的,结果没走两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陆云策的手又大又暖,两人一路上谁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因为都在害羞和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