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8 阴冷 星期六
一大早起来,感觉变天了,特冷。天色阴阴沉沉。
今年的冬天,觉得是迟到了,比往年迟,但却冷不丁地搞了一个突袭。
有点防不胜防!
这也太突然了吧,昨天还穿着短袖呢,动动就出汗的。
今儿冬天竟然一下子就杀到了。
“哎,老天,等一下下哈,我被子还没晒晒呢。”
“晒你毛线啊~晒,前几天天那么燥那么热那么旱,艳阳高高照,你去哪尥蹄子去了。”
“我,我上班哪。”……
起床洗洗漱漱煮好早餐,十来分钟的事。
擦擦湿的手。
闲下来,先开个手机,打开微信先~。
(请原谅我,晚上为了睡个好觉,有时候~一般只有星期六、日才会,在睡觉前关一下机。)
打开微信,“唧啾”“唧啾”“唧啾啾”,响了好一阵。
一律发来的都是瑟瑟发抖的图片:
“亲们~,记得添衣保暖哦。”
“今天天气很冷,记得多穿衣服,别感冒了喔,亲们~”……
打开瞅一瞅那些个图片,感觉却更冷了。后脊嗖嗖地……
到了下午,愈来愈冷。不是一般的冷,是阴、寒、湿冷。
天空压得低低的,就像一块裹着布帛的豆腐,空气又厚重又湿渍。
往年不是这样的,是一天天,逐步逐步一点点冷的,今年这是咋的哩?
我还不甘心穿衣,熬着吧,反正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宅在家里不出门得嘞。
衣服换多了难洗,哈哈哈。
2018.12.9 阴天有雨 星期日
昨晚睡觉前,翻箱倒柜找衣服。
羽绒服从底下扯出来了,现在不穿,更待何时呢!
穿上感觉好多了,脖子也伸直了。那个头总算可以从“壳”里探出来了。
看望下阳台上种的那些草——一些不一样的,可以吃的草。
别人都种花,我种草滴。我跟这些可以吃的草,渊源颇深。
有田七,有枸杞,有沙参,有红艾,有姐妹草,有折耳根等等。
草也冻得瑟瑟。没有太阳,使劲儿长都长不高。
太阳公公也不知道躲哪取暖去了。
到了下午,淅淅淅下起了小雨,感觉更湿冷了,脚开始发冰,寒从脚底起。
虽然在家里没出去,但得找棉拖鞋了。
“感觉不一样,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际遇…”
冷得一边翻找棉鞋,一边唱,嗯呐,这样好过多了。
2018.12.10 阴天 星期一
1
这个天气你还在家里裹棉被?
这个天气你还在外面穿羽绒服?
这个天气来我们舞蹈室取暖再好不过了。
这是我们家族美女们开的舞蹈室,第一家开了三个月多了;第二家接着开有一个月了;第三家现正在装修中。
杨家有三个大美女。
第一个大美女就是杨超君。
杨超君十七岁初中毕业出来闯深圳,借了堂姐的身份证,进了一家电子厂做童工。
十九岁的时候辞工出厂,三个月后开了家美容院,接着不久又开了两间连锁店。
十九岁那年年底,买了车回老家过年,轰动了一时。
因为老家村子里还没有哪个女人开过车的,何况是一个二十岁不到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自己买的车。
第二年,杨超君帮父母在老家造了幢四层半的洋房,接着又轰动了一时。
至此,老家有句话说:“生儿不如生女,生女就要生杨家女。”
同年,杨超君和一起开美容院的男朋友结了婚。次年生了儿子。
美容院最高峰期间开了五间连锁。
杨超君现已经是三个孩的妈,大儿子已经十岁了。
今年这后半年的时间,又开了三间舞蹈室。
忙忙碌碌,走路带风。
成熟干练,身体高挑,皮肤白暂,五官精致。头发染成淡黄拉直,两边鬓边各打了两络淡蓝带紫的两络,及背的直发迎风一吹,有种说不出的飘逸。
三十岁的杨超君依然是美女一枚。
早早就摆脱了工厂里平庸无奇的生活,用不一样的格局经营着自己的人生。
但她又一直保持着一颗纯洁无邪的心,对人很随和热爱。有时候我都还觉得她很孩子气。
比如上次,她蹭了前面的一辆交队巡逻车。
“死啦死啦,怎么办啊警察叔叔?”她手蒙着一只眼去看刮痕。
警察叔叔询问了她好一会,后来把她放走了。
“谢谢,太感谢了。”她一连鞠了几个躬。
上了车还探出身来招手说:“警察叔叔,我不会忘记您们的!”
2
舞蹈室里都是苦练的年轻女孩子们,偶尔也有三四个男学员。
他们用激情的炫舞来阐释着自己的人生梦想。
教练杨易君——杨家的第三大美女,穿着紧身舞服,打着拍,在台上示教:
“一二三,一二,转过来——换右手——一二,一二三……”
两三轮教习下来,让学员们温习刚才动作。拿起放在垫子上的夹克衫穿上。进办公室来喝水。
一进办公室就操着标准的普通话叫:“李超运,看看你们今天吃的什么早餐?!”
“丢,又是鸡蛋肠粉。”
三妹的普通话是超标准的,我们就不行,蹩脚得很,说着说着,一半话就说成白话了。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表达了什么。
我们仨正在大快朵颐,“嘻嘻嗦嗦”地……,刚去福永农贸市场买菜打回的肠粉,热气腾腾的。
超运头都没离开过饭盒。歪着脑袋,嘴里挂着最后一根粉儿,斜狭着一只眼,“鸡蛋肠粉怎么啦,今天超级的香,嗯,好吃好吃。”
说完风卷残云,连汤汁儿也不放过,刮得泡沫饭盒嘎嘎响,拿起来伸着舌头去舔。
超君大笑:“哈哈哈,超运,使唔使咁吖,连饭盒也食啦,你好饿咩!”
杨易君正手扯着夹克袖子,冷,恨不得拉长点把两只光光的手爪子遮起来。见超运一只饭盒把脸都盖住了,一巴掌打了过去:
“叫你咁死食。”又把超运的头摁了两摁:“你睇睇你呢个头吖,头发就像只鸡窝窝。”说完反手又扯住了他的耳朵。
超运负痛,歪着脑袋:“呀——呀——,三妹,放手,放手!三妹,矛得咁噶。”(老家话:不能这样)”
李易君手一松,李超运两手按着茶几面。一个空翻,跳过茶几快走。
走到屋子中央站定,绷直了腰,伸直脖颈,手按抚了两下头发,一甩:
“哈哈,我这个是个性,多拉风,酷到毙了!”说完一只手插裤兜,一只手做了个枪瞄着李易君一比,“啾,啾啾”。两条眉毛一掀一掀。
头估计是昨晚冷,睡着了也一个颈钻,棉被把头发整的~根根都不服呐!
我也忍不住笑了。超运永远都是超运,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个样子。
2
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餐,我收拾好饭盒,绑紧了垃圾口袋,放茶几上,一会搞清洁的戈姨会来拿走。
超君走到办公桌上拿面巾纸擦擦嘴巴,拉开抽屉拿了银包,放进手提袋,银包是刚才去市场上买菜回来塞在哪的。
我们出发了。
出门前超君跟超运说:“杨超运,中午回去早点,把菜拿回去叫亚妈整呀。尖椒爆猪大肠爆香点喔!”
“好嘞,得令。”
顿顿一定要吃香的,但又说肥了,要喝减肥茶了。
杨一妹是超君,杨二妹是君楠,杨三妹是易君,杨四是超运。——统称“杨家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