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抽风抽的汪洋恣肆,被某人冷处理了几天,现在舒服多了。从四月初开始,先是失恋,延迟了半年的失恋,再是送走了宿舍里的闫明、实验室的哥哥姐姐,感觉一切都在做离心运动,我在中间什么也抓不住。
天气是清冷又燥热,风雨都不顶事儿,命里犯春天,拦也拦不住。
往前爬两年,15年四月我在洛阳单位宿舍里无意中发现了自己乳糖不耐的体质,一连几天变着法的拿自己做实验,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何突然不能喝奶了,在变着法的地摄入各种乳制品之后变着法地对着厕所发泄怨气,最后得出结论——长大了,该断奶了。
再往前爬两年,我和某人在北戴河骑着租来的双人自行车险些追尾了一辆停着的奔驰商务,多亏某人调整姿势,只是脸蹭上了旁边停着的一辆雪弗莱,后来车主大度,加上看我们俩穷学生,就放我们走了。我跟某人推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大半,那时我的手机还是个键盘机,某人一边看地图一边领我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路很长,关键是走的还很慢,等我跟某人回到还自行车的地方时,已经快九点钟了,我的第一反应是看看超时了多久,要多交多少钱,我的穷是自始至终的,第一反应是看多花了多少钱,而不是这一路上跟某人谈论了些什么,这就是穷孩子当时的想法,某人当时在想什么她大约是说起过,我也大约是忘了,再猜也猜不中。
我之所以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一来是两件事都在初春发生,天气浮躁,二来是心里当时都有些悸动。所谓悸动就是非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四年前我不太悸动,只是很在乎钱钱,心里只想知道多花了多少;两年前我比较悸动,非常想要知道自己身体为什么突然不能接受牛奶的滋润了。
今年这时候我更悸动,因为我开始想要知道一些我生活之外的东西,我记忆中的一些人物,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到底,都是匮乏。
这种匮乏让人在某一段时间内只去纠结于某一类事物,四年前穷学生兜里的钱,两年前吃货纠结的口腹之欲,这些天心里纠结的某人,大抵都是由于匮乏,所谓空虚寂寞冷不丁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嗯,大概就是这样。
我想我大概是这样一种人,平时钝感力十足,情感只能在内里蠢蠢欲动,一旦受到刺激,感性就像脱缰的草泥马一样让人把持不住,分分钟想要碾碎点什么——这种特质大概就叫抽风吧。以至于某人会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你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抽风而已。
但抽风也是个体力活,以前不觉得,这几天每天感觉胸闷气短,去医院检查一下没啥毛病,心是放下了一点,但也不敢再抽风下去了,理智一旦占领了高地,人也就正常了——如果在精神病和心脏病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后者。
所以某人,我可能是要选择先缓缓了,逼得太紧,害人害己,顺其自然,云淡风轻。
这有点难度,但并不是做不到,即便真的做不到,龙泉寺那么近,即便不坐地铁,爬也是能爬去的。
我想写够一千字,所以再叨叨两句。冷处理真是好使啊,三下五除二我就消停了,果然还是别人比较了解我啊,三秒钟的怒发冲冠,三分钟的热情满满,三天的不离不弃,半年的情绪延迟,加上三年的不冷不热恶贯满盈,通通都浓缩到如今短短的一千个字,你说我能靠得住么!?
我自己都觉得,必须不能啊。
那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缓缓,这次我不再强求,但也不想轻易放弃了。
那晚说过的话我不会再说了,怕你又激动,但我的想法始终没有改变,我要努力挽回你我的情分,我要努力给你一生的保护和支持,我的心一直在这里。
此致
敬礼
故意搞得像是给谁的家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