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是假的,宋怡心里不是滋味,却仍抱着一丝希望。
“有没有可能是她们拿去重新洗了?毕竟旧东西不好看嘛!”她心虚地说,因为自己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你觉得呢?又不是钻石和金饰,谁愿意在一对旧银饰上花精力呢?”说着,关悦回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是呢,我也就这么一说。沈奶奶年纪大了,也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穗子那么好,就算是拿去洗了,她也会直言不讳的。”宋怡自己找到了否定答案的理由。
“咱们的镯子长什么样能瞒得了你,可瞒不了我,毕竟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关悦语带笃定地说。
口说无凭,为了印证她的观点,关悦走到窗边,把放在那儿的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她的那对镯子。
关振东交给她时,就是用一小块红布,类似手帕大小。她一直没动过,仍是那块红布包裹都着。关悦把它来回揭开两层,一对银镯子就赫然袒露在眼前。
宋怡连忙凑上前去,拿起其中的一只定睛细瞧。果然,它们的颜色已经略微泛了黑,一看就是年成不少了。她用食指与拇指把它捏,翻来覆去地看,发现这只镯虽也是光面的,但内侧中间的位置像是刻着什么花样。
“这里面刻的是什么图案呀?”她好奇地问。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不是图案,而是大写的两个字母。”关悦淡定地说。
“哪两个字母?”
“ZY!”
“ZY?什么意思?”
关悦没回答,不动声色地用眼睛剜了她一下,那是鄙夷的眼神。宋怡领会到了,马上噤声,默默沉思六七秒,才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你是左悠悠嘛,ZY是左和悠第一个拼音的大写字母,对不对?”
关悦不置可否,但脸色却比之前更平静了,宋怡已经从她淡然的脸上得到了答案,否则,她一定会继续揶揄的。
重新拿出从穗子那里拿回的镯子,宋怡再次端详,尤其是它的内里侧面,一如表层的光面,不带任何装饰,更别提什么字母了,她只觉得它们新得刺眼,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怨气,她随手将它们丢在了茶几上。
宋怡心情复杂,几个小时前,她在西城初见银镯时,极尽伤春悲秋之能事,眼下镯子还是那对镯子,她却已是啼笑皆非的状态了。
“怎么会这样?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有咱俩拿它们当做珍贵的信物,对其他人来说它们跟草芥没有区别。”宋怡一头倒在宾馆的床上,一副颓丧的样子,“为什么会有人动手脚呢?我想不通,真得想不通。”
“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理说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它们头上,但既然打了,就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也许就是我们苦苦追寻的答案。”关悦分析得头头是道。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最受不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宋怡急躁地用手去挠自己的头发,“反正在我眼里,沈奶奶和穗子都是坦坦荡荡的好人。”
“你确定只有她们接触过它们吗?”关悦依然淡定着。只是,她这一问还真把宋怡给问住了。是啊,沈家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别人碰过它们呢。
宋怡在脑中把今天在西城的经历迅速盘点了一番。突然,她锁定了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