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总是蓝的不像话,也热,浓郁,热烈。随手拈上几多厚重的云,就是一道景致。这样的日子,总待在屋子里,窗格子里,多么辜负啊。那么就出去吧。
借着缴学费的由头,晃荡出去,骑着老父颤颤的电驴往路上开。风飞来,思绪就荡漾开去。开过桥边、路边,开过山脚、水坝。街角,巷陌纠结在一起。这段时间小镇在整改,主街道上满是灰尘,全然不想改造好的南区,沉静,亮堂,仿古的建筑好像把小镇应该有的气质宣发开来。石板路,青砖贴墙面,柱子漆成木头的样子,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小镇很难再窥探出原来的样子,南区一片光洁,正在改造的西区则尘满面,街道上到处矗着挖掘机,钻地机,哒哒哒……北区则是最繁华的商业街,估计是得最后整容了。东区就没怎么去过了。
今天去文印店了,店里大概有俩父子。我因一时间找不到文件,讷讷地站在那里。心里着急,因为我一进来就对他说了,浪费着他的时间,却很是不好受。我说,对不起,等一下。那个父亲说,不急,慢慢来,那里有凳子,先坐着吧。
讷讷地坐下,难耐。托人去找文件,这里又应付着,使我占据他的时间。偏偏他是那么的淡然,继续看着他的剧,蒲扇,他的儿子在打着游戏,也不言语。最是不擅应对别人的善意,好像忽然闯入了他们的绿森林。所幸,在大概不知多久的漫长岁月,结束了我的,走出了他们的。
然后和几多小友,食脍谈天。相邀着,去打了国粹,麻将。在屋子里,拉上窗帘,暗岑岑的,虽并不压上资产,却是一圈圈停不下来。将风声听成雨声,分不清已到饭时。表情尚未配好,出门已是暮色,兴尽而归,眷眷不舍。
(图摄于前几日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