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让生活过的再艰难点。
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李淼老师的书叫做《想象另一种可能》,主要是关于天体物理学的,还论及部分哲学,这其中的一种,也就该是万种的意思,我觉得这个书名起的很好,就借用了后半部分。
中国人信奉三十而立,这个信念至今还一直在传承着。在古代社会,文人大多还只是文人,他们的知识面相对今人比来要窄,要以一万小时定律来算,每天他们学习不到两小时就可以做到“十五志于学,三十而入道”;反过来,每天要是学习八小时,就可以获得四个高级学位了。那么今人都在干什么?
从科学第一次成功较劲宗教开始,物质的面目越来越清晰的被暴露在人们眼前,人们越来越习惯用冰冷的尺子衡量事物,包括人,于是,在很多人都慢慢认同的一条强大的准则就开始出现了——你想要过的舒服,你就得比别人强,你就得占有更多的东西。为了让上述准则成立,就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充实:为了占有更多的东西——金钱、权利、利益,你就得更加聪明,为了聪明你就得使劲学习,为了学习你得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经历。于是,你变得聪明了,你学会掌控更多的东西,你比别人强了,你获得了更多的资源,终于,你过上了舒服的生活。
上面的规律正反相成,这个世界上有不到一半的人终其一生成功践行了它。那么我的重点来了,这快到一半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从出生开始,享受比其他同类更好的资源,用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生做着大众趋向认为是正确无比的事情,而后又花掉了三分之一的人生维持这种状态,到身弱体残垂垂老矣,才发觉好多事情还没来的及做,是的,我要说的就是他们发现没来的及做的事情。另一种可能,要是有那么一种可能,在三十之年,若没立出什么标碑,为什么不好好立下让自己一生都会觉得无憾的决定呢。
时至今日我经历过两个毕业季,给人的感觉是工作越来越不好找,工资也越来越不让人满意。老师跟我讲女生的话稳定点好去研究所吧,男生的话还是多出去闯闯,后来老师又讲,其实他大半生都在学校,孩子老婆都在这,条件不允许他折腾,他也没有这个勇气;我去了研究所,我又问了别人我要找工作了跟我传授点经验吧,他说:其实我没找过工作,谁给的钱多你就给谁干吧,然后他讲了在研究所应该怎么活;后来,我的朋友跟我讲,多少算多啊。我想去互联网公司,可是代码写的不好,谁都不要我,后来面试的时候别人问我为什么不去互联网公司,我说:他们做虚的,你们做的实的,他们垮了你们还在,你们垮了他们就没了。然后这家要我了。其实我又想到,你们垮了他们也不一定垮,因为你们垮了就会有别人站起来代替你们了,我没敢说。
后来又看了一篇文章,讲应届毕业生刚毕业一个月值一万块吗,看完我觉得我确实不值;再后来又有人说,现在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怎么都有狂想症——别人积累了二三十年的东西,他们一上来就像全都要。二十多岁的男人,什么都没有,有的尽是蓬勃的欲望。是啊,我们二十多岁的男人,还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就想得到一切。
我们科学告诉我们人类的能力会越来越强大,会征服火星,能冲出太阳系,可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却是,每天赶着时间冲进地铁淹没在人海里,晌午充点速溶咖啡来提神,中午草率吃点快餐,中午甚至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晚上回到家大概已入深夜。如果你观察的再仔细点话,你会发现,你平时走的路没有你儿时看到的那种半人高的蒲苇,路上走的人都没什么表情,也不会跟你讲话;你呼吸着越来越脏的空气,你的身体用咳嗽一直在做着默默地抗争;周末你也很少有时间去做上一餐色美味佳的食物,甚至你终于做了,却没人跟你分享。
一切的节奏都那么快,一且都那么紧张,好像停下来就会死一样,可是你终归知道你还没到死的时候呢。也许,你应该让一切都慢一点,静下心来想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毕竟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有权利选择敏锐而有感情地度过这一生。
如果可以,我想再念个学位,文学哲学心理学都好。如果可以,我想做个作家,把别人的故事讲给后人听听。
北一 2016.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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