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也就是二月十号这天,我们如期在学校集合。等待着将我们送到绍兴的大巴。冬天的温度还没散去,主席台上的国旗还在风中扯摆,一行九人终于还是要开始实习了。
绍兴咸亨,这个鲁迅笔下浮现过的字眼,似乎有种莫名的文学性与遥不可及。文学的尾巴早已在中学揪过。不可及到乘坐大巴从上午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到。五个多小时的路程,跨省而过,我们还是到了。
没有想象中的文学性与古典性,我自然知道此咸亨非鲁迅笔下那个咸亨。五星标配的酒店建筑似乎自然不矮,仰头而望,不知高到多少层。
第一步便是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们,教于一些基本的常识。吃、喝、拉、撒、睡种种。
宿舍安于城南,不大,但足够放下六尺之身。洗澡是要带好衣物去酒店洗的。
办好银行卡,熟悉周遭的部分,第二天我们便算正式上班了。
初来第一天,还未分好每人具体的工作岗位。便散开各自去各个部门帮忙了。我去的是火锅餐厅,餐厅领班带我熟悉餐厅桌位后便吩咐我的工作了,跑菜。记好桌号将菜送达即可。
客人并不是很多,与我送菜还有一临时工,我与他两人送菜,全忙的来。一晚几小时过去,领班让我实习生先下班。临走时领班让我以后留在火锅餐厅。我同她了解了火锅餐厅,包括作息时间,平时工作内容,生意可好。最后闲聊,她与我同岁。一年来当做了领班。
第一日算作帮忙,第二日我们来了咸亨新开一餐厅:玻璃浩室。
算作与火锅餐厅两个极端吧,这里忙的很。客人几乎每日满座。一日下来,脚站的疼。不过也非极累,倒是充实的很。
来说说玻璃浩室的情况吧,毕竟我们似乎要很长一段时间与它为伴(在没有做出新安排之前),玻璃浩室,一月二十五日正式开张(我们还在假期中),开张不到一个月来,生意异常火爆,已超过经理的预料之外(他自己所言),特别是过年那几日,几乎每天是人挨着人。火爆之原因可能是在绍兴这个地方还没有玻璃浩室这样的意式餐厅,它虽属咸亨酒店,但却与咸亨是两个系统。大陆内是第二家,第一家开在上海这个大城市。这里的算是他的分店,为什么要用到大陆这两个略显生疏的字眼。原是玻璃浩室真正的主人是香港的一个老板。
这里的工作有点单,跑菜,收台,后场,酒水,划单等。我们每日的工作便是轮流这些岗位,一一适应,一一学会。
我倒有点像愣头青,初来什么都不会,包括菜品的推荐,点单电脑的操作,饮料的认识。包括各个领班和原有员工的名字都记不住,估摸大约是一个领导的样子便不管经理还是领班,都张嘴喊做领班。点单也是,多是问原来的职工。无头苍蝇说的是我吧。不过我并没有慌张和害怕。我清楚,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砍柴还要好斧子,我们就是在磨斧子。
玻璃浩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员工都要有属于自己的英文名,他们陆续起了,我就不在这里写出来了,因为只知道喊也不知道英文怎么写的。我说我就叫ATM吧,玩笑话,也没人叫的。
适应了几周,一切都好。没有想象中的特别重活,体力付诸不大,就像里面原来职工所说那样,心累。这个倒也非绝对的贬义词,大抵是客人太多,有时会顾头不顾尾吧。
我亦有这种感觉,头脑混混胀胀的,来回服务,听到服务生三个字便受激似得四处寻找声源。闲下时,我同他们开玩笑,以后去餐厅吃饭听到别人喊服务生我们会不会浑身一哆嗦就想跑过去。一笑之,这就是做酒店职业病吧。
在玻璃浩室已有几周的时间了,与同学、原有的员工以及领班经理大都相处甚好。大都两个字似乎将有些不和谐的部分透露了出来,我想,有问题才是正常的,就像我现在面前的油菜花,不都是黄灿灿一片,也有绿色夹杂其中。
每一处可以算作风景,听过一位作家说过:无处为家,处处为家。这里将其引申作:无处为景,处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