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来电话问能买到面粉吗,前两天还让买过藕。说她那边超市面粉没了。我让她备足,那时她说还至于到那个地步吗。我又说了我米油菜都备足了的话,言外之意她没备足。早一会儿妈妈打电话时也说有些东西还是缺,弟弟还是要跑超市,我说的则是很正常嘛,大家不都在排队买菜嘛。后来我也去了超市。听说那里有人排队。没人排队,不过青菜也光了。看见卫生巾了,想起很多小妈妈缺它们。同一个连锁这里的面粉就有很多,光亮的袋子,看着可爱,拿不动,两小袋。
忙忙忙接不完的单,看见空的货架、仓库心里不舒服。如果有人问,你有这个吗,你有那个吗。我想回答有有有。有多好啊,冒险出来的,找到这里了,而我恰好有。
抽空去看春丽。医院平静。在三楼。没进去。是定点发热医院,红色告示说原则上不再接收普通病人。春丽下来远远站门口,看着单薄,问儿子咋样。说不烧了,明天放人。过节去婆婆那吃饭路过顺便看看她,春丽他们也不过节了。我们也不怎么过,三个人,婆婆做了土豆干烧鸡块,三鲜,芹菜胡萝卜烧肉。看见面粉开心,像心里有底了。预期不达到就慌,越爱达不到了。晚上我问有汤圆吗。刚刚看见W发的汤圆图才想起来这种食品,真圆,想吃了。婆婆说忘买了。不该问,我也没想着。本来不爱吃汤圆。现在想吃了。
金哥说夜里要去老杨仓库取货。十五估计夜里没人查。我说那么晚仓库没人。说老杨说的他天天两三点才睡,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我哈哈大笑,说那么晚睡为什么啊。金哥看我这样笑有点不高兴说既然你那么关心你去问问他吧。发现他爱用既然这个词。也没太晚,说不让过去也过去了。拖四次,没人拦他了。他的意思是夜里执勤的人多半是协J。回来给小金打电话,说爸爸拖奶粉已经安全到家了。在等小金说点什么。小金只说哦。
给摩的李师傅打电话送货,说出不来。美容说他不想出来,他儿子移民新西兰了,带做不做的。有一个人,也姓李,找上门说送货找他。今天拿来一部智能手机,让我帮忙下载女儿的作业。说昨天给儿子下载作业搞到半夜,下这里了。他指一个图标,是钉钉。说女儿这个下不了。我问几年级。是四年级。我说可以让她问问同学,自己学着摆弄手机。说新买的手机不会。他去送货,我帮忙下作业。是QQ,下载了QQ,还要绑定银行卡什么的,不成功。他新买的手机内存就不足了,好久搞不定。看见昨天他给老师发的消息说打不开作业怎么办。老师没复。他就不再问了,问我。
晚上走时李师傅还没回来,车费没结算。他想来结时两个督察正在店门口,说你怎么还不关门,一条街就你家开门。李师傅看见很机智地躲开很远。我说是街道集中采购的,都是小婴儿的奶粉。他问哪里的。我随口说是**的。他问人在哪。我说我们给他们去送。我的话不容置疑,他有点无可奈何。说那也不能这么开,检查的来还以为这街上有人营业呢。我说这就关。我给李师傅打电话说明天结。他的智能手机还在我这,女儿的作业又写不成,是大事。
很早婆婆就一个人包好了蒸饺,给我装好了一盒鸡肉。过早时金哥说-妈,把鸡肉多给小雨装点。他不知道已经装好了。过了几秒钟婆婆突然说-当妈的就是这样宁可自己不吃也得先想着孩子。金哥自顾自吃饭像没听见,听见了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我说-妈,你装那么多干嘛,我自己根本吃不多少的。好像这么说也不对。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婆婆是没怎么夹鸡肉吃。好像妈妈们都不舍得一次做两只鸡。
看见路口小超市到了一车菜,他家是属于不能开门营业的那种,平时也不卖菜,看不见他家开门,也不知道菜是怎么卖掉的,既然来菜了就买吧,不来不买不吃也行。买了很多品,有包菜,辣椒,白菜,玉米,胡萝卜,蘑菇,花菜,蒜苔,菜苔,大蒜苗,洋葱,茄子。晓欢让帮忙买药。小药店老板把自己关住,打电话不接。菜没称完看见门开了,放下菜追上去。男人很谨慎,一点点缝递出来。
李师傅又来了。这次换了坐骑,是一辆老式二八自行车,非常破和扎实。说邻居不让他的摩托出门了。给他路口拦得死死的。自行车没事,扛得出来。说自己刚测了体温,才35度。觉得这个低了呀。发现他戴了类似N95的口罩和简易护目镜。原来答应帮忙上头给街区消毒给发的。说自己都消毒了,但还是那套衣服并没换过,说我不在的时候还给我的玻璃门消了。这样迂回一下就可以让他送货了吗,他还想办通行证,两个孩子上学要多跑跑。但说办不到。中通上班我就不会用他了,贵三倍。平时只贵一倍也不用。
送完几家回来说到处拦死,边给带回的一部分现金。说想回家了,还没吃饭,七八里地。我说这里有饭,这里吃吧。他说还有另一个方向的先送了,回来再说。我看他有在这里吃饭的意思。马上去小超市买了一次性碗筷杯子。期间有人站门口外面要东西,要这要那,手忙脚乱。怕他发现我是为他现买的一次性,都拆封放好。煮大米玉米燕麦粥,把婆婆带的二三十个蒸饺热在上面,叠着了。炒了青椒鸡蛋,热了婆婆带的鸡肉,打了紫菜香菜蛋汤。还没弄完就回来了。把我觉得没换过的衣服脱下翻卷。他就呆坐着等,小太阳在旁边并不烤火,倒的水也不喝。我说我每天只两餐饭,这些你都吃掉吧,说蒸饺是酸菜的不知道习惯不。说-我这个人吃么事是么事。他就吃,我就走开了。吃完把自己用过的餐具拿在手上。接着又送一家,说之后得回家消毒,晚上再出来送,晚上可能查得不严。说好。看见菜几乎没动,蒸饺还有三个了。
小姑给我发视频,是小金在学习的模样。说每天坚持学习,非常棒。还有昨天一个吃火锅的视频,桌上桌下什么都有。我都没及时看见。昨天金哥去看他们一次。回来说在妹家多舒服,天天开着空调,吃的又好,脸都圆了,跟我似的了。劝我不要想她的意思。我尽量表现得很想。小金后来知道姑姑不让走说-妈妈,感觉我们俩个在搞异地恋。我也应和了。
我也不上床,就烤火,而且刚才解开裤子想上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坐回来了,裤子也没系,而且得洗脸了,早上只洗牙了没洗脸。吃的锅碗没洗。上床之前到底洗不洗。一个人不用非得。要是不想打扫而被一同生活的人看见不好,自己可以这样,不喜欢别人这样。我可以不好好生活,人们应该好好生活。
看见同行找正腐办了临时通行证,省内到处可以走,金哥也去办了一个,之前去了不给办,有了别处的样板就给了,限24小时,中午就回了,现在满了些,看着舒服,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刚才还去给正腐送两件奶粉。第一次打十几个电话不接。我跟星标姜妍说你怎么找这里的人帮忙,答应得好好的就是不办事,我最不爱跟这些人打交道,换人不行吗。后来出来了,道歉说吃饭没带手机。没一会儿大星标娜娜也要把奶粉交到这个人手上,这次加了微信,不需验证,叫风清气正郭盛利,这次他先等在疫情指挥中心了,在接电话,走到奶粉纸箱边,用中指描纸箱上的两个大字,漂亮,坐在这里的人字都漂亮,没事,就练。手指比我还细嫩。我艹,手指在变粗,壮死了。说很重,走过来的。说不重,也没多远。不出门,出门方得见路灯美,夜色也称,刚才有小雨,后来小雨也没了。
有一会儿空闲聊天,一同欣赏了漂亮的郁金香一样的身体图片,是我说的郁金香,我说的美。还讲述了一个梦,美人儿穿薄翼般白色舞蹈服等待表演,冬天,不蔽体,像比基尼,我说何必,说她至少要把这出戏演完。舞台不亮,不开始,带我去附近食店吃东西,路上觉得冷,脱了外套给美人儿穿上,街道冷萧却食店多人,感到温暖。不应该记梦,是这样的,越记越记得清。记得清不太好,耗神。
早上我不想起床,怪自己不该给他说早上出来取货,白天惹眼。果然早上来了,打电话时还没起来,马上翻身穿衣,衬衫扣子还系不上了,裤子也没穿好。开门递出去。是纸箱,说换成手提袋吧,两个小男的一人一份,就不重了。竟然走着来的,车早上也出不来,摩托也不行。真远了他们了。问能买到烟吗。我说给杨小军打电话吧,可能会开门。我有就好了,没有。对,杨小军,好像我跟他熟了似的,我采购他的菜,他帮忙别人代购奶粉。今天知道(并能记住)了他的名字。否则我不知道怎么叫他,路口小超市的那个男的?因为还有一个女的和另一个女的。
刚才去群里说了一通不吃奶粉咋办的事。本来有营养师在应付而且刚才那一会儿特别想写,也不知怎么又没忍住去说了几句。我一说营养师就不吱声了,真难整,好几次了,我说的是实话。回来再写和那会儿写也不一样了,群里也开始涌出更多更多的问题-水果泥怎么配比。宝宝太胖可也没吃多少啊。奶粉不吃只喝白开水怎么办。白天不咳夜里咳怎么回事。我还回不回去呢。招架不住了啊。没完没了啊。
傍晚十分妈妈打电话找我,对,我今天太忙没有打电话找她。她就找我。还是失眠,想捐钱,反思自己太自私,把钱看得太重,许愿每年捐的钱数没达标,心里没底。我不让,委婉地不让。以为自己有钱,大B值后那些钱够不够填饱肚子都是问号,又不是没钱也不慌的人。抱佛脚也不行,睡不着觉现捐管用吗。我说这个不能找,要碰。问有没有喝不起奶粉的宝宝,她负责一两个。我说我这真没有,奶粉也不是都贵。说以后遇见了找她。我说好,我留心。后来坦诚地给提了提意见,给钱容易却色难,可以对家人好点,当然已经很好了,说对我爸再好点,别总找茬,对金金好点,别总不耐烦。也别太关心疫情就睡踏实了。说了半个多小时,感觉妈妈焦虑缓解开始答复上弟们。
我帮晓欢在杨小军那买大米的时候,对,晓欢妈妈家大米也没有了,越觉得少越不经吃,一个男的想买一种散称糕点。让小军称。小军说你自己称。男的说现在要自己称了吗。说,是,现在没时间,十几个地方指定我家配货送货,烦。现在菜成堆,我想买就买。前几天买的菜我摆得很漂亮,和米油蛋摆一起,本来不放一起的,录了视频,又搬回去。分别给妈妈爸爸小金发去,第二天就把几乎全部菜给金哥拿走了。现在看见更多品种,并不想买。还有各种水果,也没兴趣。
早上四点多接到电话,金哥拖货到了。我觉得完全不必这么早。不能说,打击,我得利用这个人,像渔夫的老婆一样贪婪。他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失控的干劲。需有旁人欣赏。有一天两三点也来了。昨天下午他老姨来消息了,说我不该。我说不是我指使的啊。说她那边医院药店都关了,钱什么时候都能赚。不可能吧,医院不会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