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下的人们不会注目一朵冬花的悲戚
他们的眼睛被黑色同化
黑色风衣帽
黑色大花围巾
生命夺舍了一个甜甜圈的美味
母亲跪求着孩子吞下去
快吃完的时候
他只感到一丝难过
臂弯中的襁褓裹住了一声鸡鸣
冷风卷起一些碎纸屑拍打向南的暗窗
它近乎失明了
谁在说能看见里面
从一朵花的悲戚叫出清越的一天开始
他体恤的想到它之后的凋零
老栓换来的血馒头
还有母亲那天的泪目与垂怜
他其实明白无误的存在了好多年
而要把多年里过质的甜甜圈凑足一个春天
就像一个人往深井中扔一块石子
十年之后
才听到咕咚一声
父亲啊
你在电话线那边咳吧咳吧
就不要咳出浓痰咳出血了
我只怕我这并不坚硬的骨头
承受不住这样的魂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