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所有节日有一半的意义是为了亲朋好友在一起聚一聚,今天你来我家吃饭明天我去你家吃饭,饭后大人们开几个牌局互相吹吹牛夸夸自己家孩子,我们“小孩”则聚在一起谈谈见闻互相吹吹牛吐槽自己家家长,其乐融融。
后来呢,小孩们都出门求学了,所幸都不会因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而缺席。
只有半路辍学的大表哥,国内国外到处跑操碎了大人们的心,第一年,妈妈动不动就给大表哥打电话,给他的关心比给我和弟弟的都要多,联合姨妈、小姨、小舅舅三天两头往大舅舅家跑,不过大表哥很机智,就算中国节假日那么多,不管他是身处美国还是丑国,上海还是下海,依然风雨无阻的回家吃那顿饭,然后家里人又多心疼他频频两头跑累的慌,便克制住老想问长问短问三问四的欲望,这几年就这样过来了。
我呢,性格不像表弟那么悲天悯人,在这个时代活得那么春花秋月,唱唱歌儿写写文,叹花叹叶叹月亮。也不像表妹,书自有琼楼书中自有美男,书就是她的全世界,13岁,藏书量已经超越我直逼大表弟。我还有个小表弟,对方是个逗逼也是玩儿电脑的小高手,八岁的时候帮小舅妈的电脑换了个系统被全家惊为天人,他幻想自己未来白天是IT精英晚上是亦正亦邪的黑客,还抄袭了个外号,叫“天眼”,总之是往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目前为止我和他的区别还是大大的。其实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