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生：先生，我听说直隶的滏阳书院在教学时，完全以考试为导向，学生毫无自由可言。在这样的模式下，滏阳书院取得了极佳的成绩。于是天下学校无不趋之若鹜，纷纷效仿。唉！滏阳书院真是荼毒天下啊！
柳阳子默然
折扇生：先生您没什么想说的吗？
柳阳子：一个人靠抢银行发家致富，是正确的吗？
折扇生：当然不是。
柳阳子：如果一个国家规定抢银行合法，以致全国的人都去抢银行了，那这究竟是抢银行的人不对，还是国家法律不对呢？
折扇生：当然是法律有问题。
柳阳子：滏阳书院的模式，没有违法乱纪，又在当前的教育体制下做出了很好的成绩，那这问题究竟是出在滏阳书院呢？还是出在教育制度呢？
折扇生无言以对
柳阳子：将水堵在山顶，水最终还是要流下山去；将砍倒的大树扶正，树最终还是要倒下。这并不是水和树有问题，也并非堵水和扶树的力量不够，而是因为地球的引力在发挥作用。海关再严密，也会有人偷渡成功；警察再勤奋，也会有人贩毒发财。人对利益的追逐，就像万有引力一样，是永远存在的。为政者要想让百姓遵守秩序，便要因势利导，设计制度，利用其逐利欲克制其逐利欲。百姓循着制度获取利益，如果存在问题，恐怕也不宜深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