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里我见识去很多餐厅,宏伟的,紧凑的,木头做的,石头做的,现代风格,复古风格。可有一所特别形象的保留在我的记忆中。不过这不是营业的餐厅,而是非营业的。确切的说这是个即将倒闭的餐厅。因为不营业,里面没有客人,然而环境却很温馨,没有一点破败的痕迹,地面木板被抹布擦的很干净,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餐桌琳琅满目,可以看出平日里都有人整理。这座餐厅坐落于一个商场一角,周围门店都已经关门了,是这里一位开着门但是不营业的门店。毕竟这里商场也没有人来了。
到了晚上餐厅也会点上白色蜡烛,弱小的灯光,在整个商场里像孤独的萤火虫,照亮周围的黑暗。这个地方是没有电的,因为商场挪用财产,被法院扣押了这个商场,从此门店倒闭地倒闭,关店的关店,搬迁的搬迁。这是最后一个门店了。
我初次来到是很久以前工作很久加班而去的:我很饿,周围也没有饭店或者小摊,只看到孤零零的灯火,一个女服务员在靠门的餐桌上坐着,玩着手机,不时向外面张望。我记得很清楚,而且难以忘却。
你想想一下当时的情景:你在黑夜中走进灯火缥缈的门店,一个矮小黝黑,二十多岁的女服务员带着惊讶和害怕的神情望着你,你是“游客”“吃饭”“陌生人”,这就足以让她感到害怕和惊讶了。在这孤独的唯一门店前,你带着笑意,可是迎接你的是害怕和恐惧。
“请问,你要做什么”黝黑的女人有点胆颤,因为谁都知道这里要到倒闭,只不过还需要等老板回来,才能离开。
你说出你是来吃饭,并且还说了周围都没有吃饭的地方,只有这一家是开着的。女服务员胆颤的心变成了快活大胆的“这样啊”的感叹。这个声音从大厅传到了大堂,从大堂传到了厨房,一直传到了厕所,不久,整个餐厅都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声音。过了积分周,你坐在大厅的餐桌长椅上,听见声音已经走出了大门,响彻整个商场。
大厅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和百合花的味道。百合花就掉在房顶上,用花盘水培着。前柜上放着八音盒和薄纱女人外套。衣服旁边有白色兰花秀边围裙。
“抱歉,店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做些饭,番茄鸡蛋面可以吗,先生。”女招待拿起前柜上面的兰花修编围裙,系在腰间。等待我的答复。
“可以的,再来罐雪碧。”我说完后,注意到了柜台上的八音盒,这年代八音盒这种古老物件很罕见。
女招待走入厨房,可以听到里面烧火做饭的声音,叮叮当当切西红柿。在这寂静的夜里弹奏起伏的音乐。
我走向柜台拿起八音盒,根据以前的操作记忆,转起拧针。松手那一刻,听到优美动人的声音。
把它放在餐桌上,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回忆起曲调,知道这是某动画片尾曲的“霞光”。
几分钟后,女服务员系着围裙端着番茄鸡蛋面从厨房走过来,放到我眼前的餐桌上,瞬间香气扑鼻,让我食欲更加打开起来。女服务员也注意到了正在播放音乐的八音盒。看我如此沉醉,她自己也选入沉思
“你知道这是什么音乐吗”。”我在她的眼睛里读到了这样的话。她脸面更加通红。
这是外面有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熄火。进来一位男人,看样子是老板,因为女服务员开心的跑过去迎接去了。
我依然挺着音乐,吃着面,不一会儿,就吃饱了,又喝了罐雪碧,打了个饱嗝,能量瞬间回满。
这时女服务员跟着一男子走过来,男子到我面容,愣了一下,片刻后就问道“你是王梦吧。”
我很惊讶,服务员更加惊讶。我看了看男子的脸,想起了小学时候跟自己一起玩的伙伴。
“你是....孟浩然。好久不见了。”我与他拥抱。
“没想到15年不见了,在这里遇到你了,真实缘分呀!”孟浩然感叹万千。看向女服务员,女服务员红着脸走开了。
我与王浩然聊了很久,从小时候的快乐,到长大后的辛酸。畅谈甚欢。还互加了微信。
“你知道这个八音盒是谁的吗”浩然转移话题,突然信誓旦旦的问道。
“难道是小学的班花?”我疑惑的问道。
“对头,就是她的。”孟浩然哈哈大笑。
“可是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不对在那个女服务生身上,难道她.....是”我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
“是的,她就是小时候的班花,也是我的未婚妻。”浩然得意的微笑。
这时女服务员出来了,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脸很白嫩,比之前嘿呦的脸蛋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现在的她如同仙女下凡。
“平实工作的时候我叫她这样打扮的,”浩然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这么漂亮的美女要是别人调叼走了,那可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咯。”
我直愣愣看呆了,女服务员脸上通红。笑了一声,然后就走了出去。
“好了,不要看了。”浩然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手臂,“这些都是缘分啊,你是羡慕不来,走吧,时间也不晚了,该关门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走在街道上,周围只有路灯陪伴着我。想起班花,还有那个八音盒,心中总是有些痛,总是不能平静。
想起上小学的时候,我把那个八音盒给了班花,向她表白,她一句话都没说话,就直接飞快的溜了。看着她溜了,我的心也碎了一地,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这是告别失败了。没想到她....一直还留着。
可是现在被浩然截胡了,心有点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
“叮咚”微信响了。我打开一看,有人加我微信。
“你是?”我疑惑的打字询问。
“猜猜我是谁?”对方的聊天在结尾还有个滑稽的笑脸。
“你是班花?”我更加疑惑了,心仿佛小鹿乱撞。
“回答正确。”对方的聊到后面还有鼓掌的表情。
“你找做什么,你不是浩然的未婚妻吗。”我无法平定心中的激动,想期盼这什么,但是又想想不可能。
“先不说了,明天我请客,好好聊聊,嘻嘻”对方还是笑脸的表情
我还是有点蒙蔽,不知道对方葫芦里装着什么药,随后打字“就我们两人吗?”
“当然!就我们俩!”地对方结尾还有一个爱心。
我瞬间感觉到了世界的春天向我招手,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