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黑色吊带,赤脚走到窗边,她的脚,她的脸,她的烟,窗外阳光明媚,她望向人群,眼睛里有阳光照不到的海,任她沉沦,无心求救。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吸一口烟,烟灰落在泛白的牛仔短裤上。
然后天黑了。
她将腿伸出窗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红色木板,世界开始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日出又日落,她在等待着什么?
她捂住胸口咳嗽,烟头撒满一地,不远处有人燃放焰火,斑斓的色彩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抖动着肩膀,什么时候,还要多久,到底还有多远?
无人记得她,连她也忘了,她来自何方。
屋内漆黑一片,她眯着眼睛,看不见自己的影子。窗帘晃动,对面万家灯火亮起,她始终倚在那里。
我的呢,她喃喃。
于是她学会了抽烟,从那天起。
她说她只是喜欢烟味,她说她讨厌薄荷的味道,可为何,她还在这里?
她养只了猫,又染了头发,拿起打火机,点亮蜡烛,摆在右手边,烛光中,她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纹身,那是一个人的名字,西西。
她摸摸眼角,手指触碰到一片冰凉。她记得,那人左眼下方长了一颗泪痣,很好看。
她回过头来,西西,西西?她大声地叫着,声音沙哑,无人回应。
我想看你的眼睛了,你笑给我看好不好。
我忘记了,你喜欢薄荷的味道。
她穿着黑色吊带,赤脚走到窗边,她的脚,她的脸,她的烟,窗外阳光明媚,她望向人群,眼睛里有阳光照不到的海,任她沉沦,无心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