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深圳了,出租汽车驶向我们酒店的路上,我看向前面的小路和沿街旁的商铺,很熟悉,好像来过。哦对,那家粉红颜色招牌的肠粉店上次出差的时候,和菲菲姐一起吃过,吃过两次。果然是又想念菲菲姐了吧。
这次没有住以前住过的酒店,是一家新酒店,在一条小巷的中间。休整了片刻,天已经黑了下来,走出酒店,一股热流,感觉到了深圳,就会变成一个潮人。
向着小巷深处走,吃什么好呢?左看右看,也不知吃什么,还是去上次和菲菲姐一起吃过的那家吧,点了一份螺蛳粉,闻起来还不错,我心想。才吃了两口,感觉不对劲,这螺蛳粉好甜。
“服务员”我摆了摆手,“你家螺蛳粉是甜的吗?”
“嗯?不是啊。”
“你尝一下。”
服务员用勺子喝了口汤:“不甜呀,就是正常的味道,有点酸有点咸有点辣,就是没有甜。”
我将信将疑的拿起勺子也喝了一口汤,还是好甜。算了,甜就甜吧,可能是放错了调料,服务员指鹿为马习惯了,下次换一家。
第二天我去了昨晚那家店对面的小店,同样叫了一份螺蛳粉,我先喝了一口汤,味道和昨天那家一模一样,太奇怪了,难道这条街的螺蛳粉都是甜的吗?
“服务员,你家店是对面那家店的分店吗?”
服务员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又回过头来:“不是啊,怎么了。”
“啊没事了。”难道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不应该呀。算了,可能不吃螺蛳粉就好了吧。
还是去喝一杯吧,随便喝点什么。走到巷子最深处的小酒馆,冰格大热天的摆在柜台上也不化掉。
“想喝什么?”
“都行,不要甜。”
“啊?这我可说了不算。”
“什么意思?”
调酒师笑了笑,没在讲话,转身过去调酒。
不一会,一杯粉红颜色的特调就做好了,我正要喝,调酒师把手罩在了杯子上面:“先选个冰块。”嘴向着冰格的方向努了努。
“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吗?”
“你先选一块。”
我满脸疑惑的随手指向一块冰块:“就这个吧。”
“好。”调酒师夹起来并没有直接放进酒杯里,而是让我尝一口,我试图理解这种行为的含义,徒劳无功。只好按照调酒师的意思舔了一下,什么,这也太甜了吧。
“你家冰块是用糖水做的吗?”
“果然。”调酒师好像早已知晓的模样。
“怎么?”我满脸疑惑。
“其实这条街有着能把对人的记忆转化成味道的能力。触发条件就是你以前和谁去过这条街上的任意一家店吃东西,这次又去同一家店,当你想起那个人的时候,这条街就会自动把你对那个人的印象转化成味觉。只有你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才会重置。不然你吃什么都是由印象转化来的味道。现在,你可以给这个冰块命名了。
“那就叫菲菲冰块吧。”
“好。”调酒师把冰块放进酒杯,示意我可以喝了。
我端起杯子尝了一口,不禁皱了皱眉:
哎,菲菲姐这该死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