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党老师的爱情与日常
从一二年到一五年,一五年到一八年这两届我终于和党老师同步了,我们一个年级,一个办公室。学校要求晚上必须坐班,春夏秋三季七点半到九点半,冬天七点到九点。我们经常打趣说,每天早读,上课,坐班,加上不时的教研,监考,改卷,学校才是家,家就是驿站,同事之间比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交往多了,了解也更全面。
党老师上世纪八十年代应届考上师范专科学校,在村子里也是很轰动的事件。毕业后国家还包分配,党老师回了母校,乡镇的一所高中。说起年轻时候的各种相亲,有趣极了。仗着有文凭,吃“商品粮”,相貌堂堂,挑剔自不用说。有一次有人给介绍一个文学女青年,女青年说自己喜欢读诗,党老师询问都读哪些诗?女青年回答:汪国真。党老师说,我头也没回就走了,汪国真的诗也就哄哄中学生,成年人了还汪国真?我只读唐诗宋词文言文。还有一次,一位相亲的女孩子在同事家床边上坐着,等党老师来见面,党老师说,我老远一看,她脚搭拉在床边,连地都够不着,太低了,说句“有课”就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