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岁后的慌乱

站在2015年的末端,我有些不知所措。这一段时间忙于职称评定,让我忽视了圣诞节以及元旦的到来;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不再年轻的我为何为一点名利这么起早呢,这么犹豫;这么暴躁。如今将所有资料上交之后,等待审判的结果,无论通不通过,我都感觉不到优越和紧张。仿佛一座压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在事业苦了八年,如今混的一个最没“出息”的教师,本该已经淡定如水,可是稍微一点波浪让我有些惊慌失措。爆粗口;然后怂的面对事情惯性的发生。这一切我本想改变,但是现在也就罢了。爱这么着就这么着吧。我这三十一岁后的慌乱。让我处于性格的多变期。这狗日的岁月真是伤人啊。

回首2015年的一月一日,我第一次过教师的元旦,我不会存这个学校的任何照片,从那时起,我写了关于元旦的第一篇文章《一旦之遥》,这是看了姜文电影《一步之遥》来的灵感。那个元旦放假之后,我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将车停在路边,自己躺在车座椅上,想了想这三十年记事以来,自己经历的大大小小事情。我那时第一个想起的事情,反而是大学同学曲曲的去世,自从结婚之后,就没有出过西安市,和大学同学基友去往榆林的方向,因为我们已经较早知道他的去世,反而路上有一些轻松心态去面对。等到见到他姐的时候,面对他最亲人留下伤心的眼泪,我们才有所收敛,装着一种悲痛的心态去往他的墓地,地处偏僻和荒芜的山丘,我们带着太阳镜,烧着纸钱和摆着水果。我特意照了两张照片,以此留存纪念;和他的家人草草吃饭之后,我们最终目的才开始,我们来榆林玩来了。我们将曲曲的照片和去世的事情发到大学qq群里,大家除了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无关;我憎恨这种冷漠,我看不惯这样的炎凉。但是一年之后的2015年,在他去世第一年,我也开始麻木对待他的事情,那时我写了一篇关于他的文章,这也是我的2015年第二篇文章《生活未曾亏欠你》;也是关于他的第二篇文章。文章以轻松心态回忆和他的点点滴滴。那时我比较释然了,从没想到大学同学如何去缅怀他。再过几天就是他的去世第二年了,我怎么去追忆他,还没想好,这个生活本来就很漫长,但是缺少朋友聚会之后,心情反而活的很累。

第三篇文章就是关于月祭母亲的,这个开篇之作第十三篇,之前关于母亲的文章,我一直在努力回忆她生前的点点滴滴,这篇文章反而从家里的实际矛盾开始的。我不知道这样的转型和月祭母亲有什么关系。只是更多叙述我的内心活动,之前我将每一篇月祭文章当做任务来完成,很被动和没有轻松的心态。如今我开始把这个作为我日常生活一件事情来做,曾经渴望那个报社能发现我,从而挖掘我。哪怕这个不行,也还有希望微信群的人给我点赞和评论我很有才,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奢求这样的要求,不是我开始淡然面对这一切,而是因为我要求低了,慌乱开始多了。就是自己能感受到自己写的一篇不如一篇。于是我拼命的看书和微信上的经典文章,在淘宝淘一些盗版书籍,然后趁广阳村村委会没人,到哪里偷几本书,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书看的多了,自己也感觉时间慢慢不够用,而且忘记看的书籍内容也很快,提起一本书,我根本不知道这本书都讲了什么,就像我放佛已经忘记和母亲生活中的琐碎。所以我利用上班的所有空余时间,学生早读时间,我也抓紧读自己的名著,反而学生的学习我都不知道跟进在哪里了。所以母亲的月祭,我更多插入了生活中家庭矛盾和自己所读名著的影子,这里的影子我看不到,也不知道是那本书的影子。就像我一直生活在母亲的怀里,久久不愿离开。

工资开始能够自立了,但是借的钱也很多。以前干大学生村官的时候,我的工资也就不到一千六百块钱,除了每个月的房贷之外,还要还车贷,总共要二千七百块钱呢。让我将本来没有的积蓄瞬间所剩无几了;但是工资涨到四千多,路程远了,让我每天疲于奔波。虽然上班时间不多,但是我在路途中容易分神,总是干一些与开车无关的事情;明明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是总是铤而走险。放假的日子也是无所事事,除了看孩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了。暑假我找到一个补课的活,是拖了二舅的“福”。补了一周的课,让我有些产生了剩余劳动力的价值体现;但是这一周我有些无奈,碰到一个难以沟通理解的女人,自认为自己在西安混了那么多年,处处给我上政治课,如何给学生上课,这一点我很反感,只是奈于她以后的身份,我也不便发难。忙完暑假补课之后,就开始给孩子找幼儿园了。昂贵的学费正好处于我经济最紧张的时候,虽然不用上班也发工资,但是总感觉钱不够用。在表姐的帮助下,总算顺利找到一个幼儿园。但是开学之后每天接送让人很麻烦,因为要穿过县城最繁华和堵车的街道,所以开车很紧张,也很闹心,所以每次上班都会迟到。我这要是能适应和忍受的话,那就最害怕卡卡他妈上夜班,那我就惨了,早晨我起床本来就很迟,没有想到卡卡很磨叽,从起床到洗嗽,至少要半个小时,这样我还要送他上幼儿园,折腾下来就是八点多了。有时候脑子一热,我就抽他。我的急脾气,从来没有发给我的学生,却经常发给我的儿子。这不是一个好爸爸;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一个好老师。

这些如果都是生活中可以通过周末调整的话,那么自己的弟弟的车祸去世,则是内心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的离开让我沉浸一种莫名抑郁当中,久久不能走出去。昨天晚上还做梦梦到他了。人生就是这么充满不确定,对于他来讲,一个正处于青春年华的人,这么突然的没了,让很多人在网络上,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从此那个村的微信群没有热闹,他的哥哥和弟弟微信也不再那么更新动态了。他在自己出事的前五天,分享一个文章:如果他去世了。真是充满了黑色荒诞。

2015年要结束了,我写这篇文章不是要总结什么,因为这一年确实也没有什么可总结的,如此的为了苟存的活着,狼狈的工作着,挣着钱,养活自己的孩子,让他慢慢的回归正常生活。祝愿自己往喜欢的方向出发,自己风雨兼程,或许暮然回首,才发现自己2015年走了一大截不想走的路。但愿2016年末的那一天,自己回想未来的这一年,不至于那么的慌乱,这才是我想要生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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