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了成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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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我拼命想长大,想独立,想摆脱生活带来的困窘。

长大后,我宁愿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长大后,我发现很多以往的认知都颠覆了,我也变了,变成了连自己也不喜欢的人。

(一)

弟弟说我太有心眼。

我对我弟的最大感受就是恨铁不成钢。大学刚毕业那年他在一个女生那里栽了个大跟头,原本不抽烟的他学会了抽烟、喝酒,脸上爬上了更多的青春痘。我心痛、心疼、又气又急,我跟他分析那个女孩的问题,他却说我太现实、太有心眼。

我想,弟呀,你得吃过多少次亏,才能真正成熟起来?人家摆明是把你当备胎,她只是因为毕业前夕的伤怀,一时的感动而接受了你。

才回老家多久啊,就开始不回你信息,打电话就说很忙。可你还是不死心,第一次坐飞机追去了她的老家,我该拦着你的,可我想你要成长总得付出些代价,再说,拦也拦不住,还不如让你去一趟自己死心。

后来,你知道了她的身边始终不乏追求的男生,而她还在朋友圈公然晒出别的男生送她的圣诞礼物(此时并未分手)。你终于死心了……其实在你们初识之时,当你知道她故意隐瞒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时就该死心,因为你知道她始终没有真正喜欢过你。

此后,你萎靡消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完全恢复,你删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可是她却在你生日那天打电话给你,她居然记住了你的生日,你又动心了吗?你说没有,以后只是普通朋友。我说,分手后就别做朋友了,你要对你以后的女朋友负责,她不过是习惯了享受男生们都对她献殷勤,你最后对她表达了恨意她就不舒服了,说的难听点,她这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就是护短,我心痛有人这样糟践我的亲人。他曾经是那么纯粹的男孩,可是以后……他说他不会再爱了。

转眼间两年的时间过去,爸妈开始着急弟弟的婚事,他却说现在不想谈。面对上涨的房价,买房的计划一推再推,问他,只说不要买。

我明白他的心意,不想让父母太操劳,现在买房的压力太大了,而他辞职转了业,事业才刚刚起步。

可是现实是,房子早晚得买,迟买不如早买。结婚的事,我也觉得不必着急,但既然你自己没有遇到合适的,既然爸妈着急,也可以接受亲戚的介绍,见见面,不合适就不谈,谁说相亲就一定遇不到合适的?

我跟他说爱情和婚姻是有区别的,爱情可以浪漫、可以不顾一切,可是婚姻却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和家庭的基础之上的,理想距离现实始终不会太近。

那时,我给他发过这样的微信。

你觉得你还小,可爸妈等不了你太久。他们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也不想给你压力,可是你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有什么办法呢?该担负的责任就得担负起来。

你想你为了一个没为你做过什么却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了那么多,为爱自己的父母却吝啬付出哪怕是一点点耐心,他们有多难过,尤其是看到你难过的时候。

后来,自我反思之后,发觉年龄愈长,思想境界似乎变低了,更狭隘了。若我是男孩,或许也要等闯出个天地才甘心成家吧。想来,主要还是担心父母,忧心着他们的忧心,害怕他们等的太久,害怕他们抱不动孙子,害怕他们在亲戚们面前失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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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爸,你们晚上别再打牌了,我每天夜里要给宝宝喂奶都睡不好。”

“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嘛。” 带着轻笑的声音。彼时是大年初五的晚上。

我知道,爸也就是这么随意一说,但我却遍体生寒。在我家,他的身份是绝对不会让我们晚辈置喙一词的,即使他们一夜通宵打牌扰人好梦。

其实从小到大,父亲的身份一直是缺失的,尤其是在比较小的时候,几乎是可有可无的。因为他常年在外打工,后来是妈妈经常和我念叨他的辛苦和不容易,才使我在心中渐渐树立起父亲的形象。

他爱他的孩子,却不会表达,也从未表达。

父爱,沉默如山。我知道这些年他的辛苦付出,也一直感激着,可有时候就是受不了他在家里对我们颐指气使,所以我常常会和他顶嘴,因为这一点,他和弟弟更亲近一些。

我结婚后,他似乎更疏远我了。我的好意常常不被善待,我很难过,觉得自己似乎被抛弃了。新的家庭尚未完全融入,原生家庭已没有我的位置。

有了宝宝后,我的心态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父母的事情上心了。我甚至想,今年过年回娘家只在家里呆一两天就走。去年因妈妈的一再挽留,在娘家住了一个多星期,两个月大的宝宝冻得直流鼻涕,我也几乎没有睡一天好觉。这些都是因为不想让妈妈失望,可结果却是面对前面的那段对话。

其实我现在可以理解他们了,他们觉得女儿毕竟已经嫁出去了,有的事情就尽量少打扰,关心还是有的,只是他们觉得我嫁的不错,生活看起来很幸福,已经不需要他们的关照,而弟弟的事情才是目前最需要他们操心的。

我劝妈妈不要总急着催弟找女朋友,却被她指责说,怎么有我这样的姐姐,弟弟的事一点不上心,也不帮忙介绍女朋友。

我想说,正式因为他是我亲弟,我才要慎重选人,而我也了解他现在的心思,恐怕一时真的不愿意被介绍对象。

可是两边都说不通,我无可奈何,有时候想我要是有个姐妹会不会可以更好地商量。男女之间,思维方式终究是不同的。

(三)

成长的代价,便是在于此吧?他们已经不再是我可以任意依仗的人了。

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要做好妻子、好妈妈,我要拥有自己的事业,我要为自己更加精彩地活着。

你呢?你的成长也曾经历过伤痛吧?这些都是成长的代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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