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那个是什么地方,咱过去看看去”。(手指向对面山坡),
“欧呦,那个地方平时不去的”,
“为啥”?
“听村里人讲,几百年前,山口寺庙有个和尚,是个大善人着,后来被坏人引诱,破了男女戒,没脸活人了、从这跳下去了,后来就把那叫了个舍身崖”,
“舍身崖,他是以死保名节啊”
对话:———电影《雪·葬》
七十年代中,地主赵继祖被政治打击,儿子赵天佑为当兵选择和家庭划清界线,老实憨厚的天佑像是着了魔,家人没办法给他安排了上门女婿。
天佑顺理成章的入赘了柳沟河村,媳妇名翠花。
八十年代初,村里分地,由于不公,这个烂摊子就抛给了外来户赵天佑,很快受到村民的接受,任命生产队队长。老实本分的赵天佑因哥哥天明的指导,发现了财商—收购药材。
因此,成就、却也改变了杨天佑的人生。
山里的农民走不出大山,珍贵的药材对于农民只是废柴。有活干,有钱挣重新点燃了村民的生活,天佑带着村民们发家致富,生活津津有味。
村民们爱叫他—“掌柜的”,村里总有八大金刚在他身边转着。
短短几年,柳沟河村民的收入翻了几翻,山上的土地种满了药材苗,人们忙的不亦乐乎。
党的富民政策,让第一批万元户涌潮,但也“吸引”了一群“腐败”。
县里的领导看上了柳沟河药材市场,为了升级,李书记,刘乡长向上级汇报了工作,《富民中药材贸易公司》很快成立了,赵天佑的致富事迹开始流传,升官了。
当赵天佑西装革履叩跪在亡父坟前,那颗槐花树格外开放。临行前,母亲交代:“无论在哪活人,要把人活端正了,就像雪地里走路,一步一个脚印,人看不见,老天看的见”!
王副市长,一个打着“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口号,一群官场口炮借着时代改革攻击着赵天佑,慢慢走近官场的赵天佑又结识了兴华公司的 茹丽华。
丰仓乡中药材经济开发区的成立,王副书记的莅临走访,让村里越发热闹,村里的王专干到乡传达文件,给赵天佑扣上了一顶开发区主任的帽子(兼职),那个人们说当家不做主的所谓荣誉的帽子。
为了所谓更好的开发中药材的生意,县里一步步地莅临这个山村,县里开始集体收购村里的中药材,没有资金,就开始了投资引商,那个兴华公司的经理茹丽华便标上了港商的身份。
李县长去找赵天佑聊天时说“听着收音机,喝着一壶茶,坐在大树下,听两声秦腔,舒坦”,可来通知赵天佑的是他的生意做不成了,并且不能参与。
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中药材的收购并没有如约进行,村民们种的一沟两坡的药材开始堆积,没有了销路,所有人都望着掌柜的,可想到李县长的嘱告,他鞠躬离开了。
有困难自己解决,为了销路,开发区和村民签了合同,半年后兑现,以赵天佑主任为担保人,他一句“过秤吧”,村民们压上的是信任。
合同很快过期,村民们并没有拿到药材钱,王副市长开办的饮料厂拖欠工资,,对外却风光无限,转手的工厂烂摊子又推给了老实人—赵天佑。
茹丽华怀了王副市长的孩子,于是晚上叫上了杨天佑“谈生意”,一顿醉宴过后,杨天佑便签订了合同,药材全卖给了茹丽华,货走没有付款,而醒悟过来的杨天佑并没有敲醒皮包公司已经跑路的兴华公司的门。
人在家中躺,锅从天上来,留下的几张暧昧照片便让他不再清白。
杨天佑被警察抓走的那天,村口人们拿着刀把铁锹堵着,要保掌柜的,要求放人,杨天佑下车让他们回去把路让开。
村民:“掌柜的,我们听你的,把路让开,你但是少一跟头发,我们跟他没完”
后来,茹丽华跑路了,王副县长双规了,杨天佑被检查院带去调查了。
杨天佑出来的时候,走进了一家面馆,要了一份面,半斤牛肉,一碗面。
往事一幕幕呈现在他面前,嘱咐,信任,深坑,责任,良心,…他掏遍了身上的衣兜,没有钱付那碗面,
老板说:“哎,不就那碗面吗”
冬天的雪格外的白,冷,那一步一个脚印踩下的路,和寒风连同杨天佑的身体一跃而下。
八大金刚再次围在掌柜的身边,抬着白布蒙着的他,村里的人跪地落泪,大家用手刨着地,点起了火,兜里拿出那张药材收购合同,大雪中烧起来了,同时被烧的还有那份善良。
王专干走进了那碗准备打烊的面馆,说:“老板,前两天有人在你这吃了碗面,没付钱,我来结账,” 老板说:“已经有人结了”。
王专干走出门,身后传来老板的一句:“这得多大的官啊,这么多人来给他结账”?
刘乡长辞职了,要下海经商,经营柳沟河的药材,跟李书记告别的时候,拿出了杨天佑临终的嘱托——,那一万亩药材的销售。
刘乡长带着杨天佑的嘱托赎罪了
村民们带着掌柜的善良在大山 生活
李书记跟着杨天佑的脚步踩在雪地上
老人放着羊,寒风中,雪地那样白
寂静的柳沟河响着洪亮的秦腔:
弟兄们相会在 荒郊外 我含羞带愧跪尘埃
观见兄衣衫褴褛你冠戴 珠泪滚滚洒下来
弟奉命领兵边关外 征战胡儿显将才
胡儿骁勇我兵败 为国尽忠理应该
谁料想误中奸计阵前被擒 纵然一死也畅快
………………
———选自《苏武牧羊》
周末这部电影陪着我,如果可以,看看这部电影,听听这首秦腔,我希望你看懂点什么,又不希望你看懂……
我是南方,后来听温柔歌,想思念事,做孤独人。